作者：牧汤饭咸
站着活动筋骨的焦规闻言露出了浮夸的笑容：“那就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听着楼下因为玩强制play而传来的欲拒还迎的不要声, 陈小义努力让自己别因为焦规脸上的表情笑出来，配合地做出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下一刻焦规把桌上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点心一口吞下, 成为了一个人独吞宵夜的魔鬼。
焦规：“怎么样，是不是超级过分？”
然后就连人带账本被陈小义关在了门外。
焦规：？？？一份夜宵而已，至于吗？？？
陈小义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他就是这么个人。
而且万一分手了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对象了。
只是一看到桌上空空荡荡的小碟子，他心里顿时又起了干掉焦规取而代之成为小倌馆老板的念头。
最后，焦规又拿了一份夜宵过来赔罪。
吃饱喝足，陈小义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在焦规的手朝他搂过来的时候，发出了虚伪的鼾声。
这是一个注定没有性生活的夜晚。
第二天，陈小义和焦规将看店的活托付给访琴，趁着夜色考察起了竞争对手的生意。
他们首先去的是目前的京城第一小倌馆, 日杵楼。
朱红大门前站着两个袒胸露乳的壮汉，麦色的肌肤和格外健硕的肌肉无声地警告着别人不要搞事。
陈小义悄悄拽了拽焦规：“开小倌馆很危险吗？为什么需要这么强力的保安站在门口。”
焦规也不解地摇摇头。
进门一看，日杵楼的老鸭的身形看起来也很精壮。
“我看二位是生面孔, 需要我介绍一下我们店里的招牌吗？”壮老鸭的声音很洪亮, 并不似陈小义想象中的矫揉造作。
“劳烦了。”焦规对着壮老鸭点头, 同时不动神色地打量起了楼里的布置。
除了精细布置的内部摆件，这日杵楼与似乎与普通的小倌馆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来往的手挽着手亲密靠在一起的客人与小倌，让焦规有种违和感, 但一下子又无法细说。
壮老鸭热情地介绍着他们店里的招牌员工：“柴毅、旬日、阿枭过来让二位看看。”
下一刻，三个跟门口保安体型差不多的壮汉就朝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三人一抱拳站定，壮老鸭就介绍了起来：“柴毅看着年轻，但是年轻才有冲劲啊。旬日是我们楼里难得温柔的，二位要是初尝试的话，可以找旬日。
阿枭，名里带鸟，人如其名，我保证他不会让二位失望的。”
壮老鸭热情地推销着三个人，大有想让他们打包带走的架势。
焦规和陈小义则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焦规终于知道刚才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了。
他原本还在想为什么这店里的小倌长相各异还大多穿金戴银，而客人却意外都是些壮汉。
现在他懂了，这些壮汉才是日杵楼里真正的员工。
陈小义也懂了：“我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是京城第一了。”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孤苦无一、遍地飘零都是一种难言的痛。
而掌握了无数猛男资源的日杵楼，理所当然地就成为了京城第一。
两人最后只点了些吃的，坐在大堂里悄悄观察店内的客流，估算着日杵楼一天的营业额。
等到离开的时候，焦规突然反应过来：“那个老板，刚才为什么要给我介绍1？”
……
后续两人又去了几家据说是颇具特色颇有名气的店，第一家的房间布置很有特色，如果客人想，甚至可以尝试牢房play。
第二家的食物味道很好。
第三家，所有的壁纸都是春宫图，甚至连窗户上的雕花都含有暗示。配上暗色的烛火，似乎到处都是活色生香的场面。
一圈逛下来，两人都不由得开始佩服起了古人的智慧。
考察完毕的陈小义与焦规决定吸取各家长处，进一步整顿他们的小公司。
在员工构成上，虽然他们做不到遍地是1，但是日杵楼的操作也给了他们一个提示。
陈小义：“你知道男人来钱效率最高的活是什么吗？”
焦规：“……搬砖？”
“牛郎。”
焦规瞬间懂了陈小义的意思：“明天开始，就对楼里的清倌进行特殊社交礼仪的培训。顺便再给他们制定一套健身计划。”
我们或许没有那么多和你共赴巫山的攻，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有很多给予你精神享受的攻。
之后两人又围绕着店内布置的改进和如何拉动消费进行了讨论，直到头牌找上了门。
“大老板，您在吗？”头牌穿着一身红，叫糜桑。
焦规闻言让他进来：“怎么了？”
头牌二话不说就跪下了：“大老板，求您不要把我标为五星人物了。”
脸上的表情凄凄切切，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焦规一边猜测着他的来意，一边嘴上说着鼓励的话：“我把你设定为五星人物，是因为你是楼里人气最高的存在。”
头牌哭丧着脸：“可是五星掉率太低了。”
焦规：“你是觉得赚的钱少了吗？其实按照我们目前的分配方式来看，现在你可以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收到和原来一样的钱。”
“可我就是为了每天都做才来的啊！这种既能每天享受又能躺着赚钱的活，您不能一句话就给我整没了啊！”
头牌哀嚎地真情实感：“楼里那些原本客人不多的，最近一天天开心地就跟过年似的！”
看到这一幕，联想到杵日楼，陈小义和焦规再一次认清了这个真实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焦规：珍惜我，立刻！
陈小义：换个角度，人家找1不容易，你找对象就容易了？
第71章 牛郎培训
收到头牌的投诉之后，焦规和陈小义决定改进一下目前的抽奖制度。
日后抽奖只在固定日期举行, 一方面是不至于打击员工的积极性, 另一方面则为接下去要举行的一系列活动腾出时间空间。
首先是牛郎俱乐部的上线。
因为怕创意还没付诸实践就被来打探消息的人知道了，焦规和陈小义决定自己对清倌们进行培训。
首先焦规站在商业的角度对清倌们进行洗脑：
“前几天有一个清倌问我能不能转卖身, 因为他想多赚点钱。我不会干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选择，但是我想说的是，清倌不是不赚钱, 只是你们不会赚。”
原本对于大老板要说什么毫不在意的清倌们都忍不住直起软趴趴的腰身，四下张望看了周围人的一眼。
焦规没有理会底下的骚动继续道：“你们只知道陪客人喝酒可以拿钱，你们可曾理解过这钱是哪里来的？
这钱，是提成。
客人在酒楼里花的钱，会有一部分落到你的头上。而我们楼里最贵的酒一小坛就是二十两银子。”
焦规说道这里顿了一顿, 留出时间给清倌们反应。
有人忍不住举手：“那我们可以分到几两？”
焦规：“只有二两，但是之后我们还会推出五十两一坛的酒，一百两一桌的菜。卖身的一夜最多只能配两个客人，但是你们一个晚上可以陪伴好几桌的客人。”
清倌们的脸上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见员工们开始充满了斗志, 焦规继续道：“但是想从客人的手里顺利拿到钱是很难的，所以大家需要做一个培训，学会如何让客人自发地不断地来找你。”
所有清倌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决定好好学习生财之道。
第一节课的讲师是陈小义。
“大家觉得什么时候的男人最大方？”陈小义问道。
台底下的回答五花八门, 有人说是在床上, 有人说是在讨厌的人的面前。
陈小义摇摇头：“其实都没有关系，该抠门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抠门。”
清倌们：……那你叫我们回答什么。
陈小义：“所以别把过多的经历放在没有钱的人身上，你们的主要客户是那些穷得只剩下的钱的心灵寂寞者。”
穷得只剩下钱这话一出, 让在场的穷人好不适应。
陈小义则趁胜追击道：“大家要学会在聊天中判断，客人为什么会到我们楼里来。
如果是客人是因为和家里人闹了矛盾来发泄，你需要给予客人的，就是一个温柔包容的大哥哥或是乖巧听话的弟弟。
如果客人是郁郁不得志来喝闷酒，那么你就要化作一个知音，或是夸夸小能手。
如果客人是因为内心寂寞来寻欢作乐，你需要给予客人的则是填补内心寂寞的解语花。
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如何成功与客人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让客人心甘情愿为你掏钱。”
这些词和之后的教案都是陈小义和焦规费劲千辛万苦想出来的，亲手打造产业的快乐让他们都有些忘记来到这个世界的初衷，好几夜没有性生活了。
讲了一大串理论知识后，陈小义和焦规开始给学员们演示实际操作。
“首先要学会夸人。主动夸的时候，话语简短不要浮夸，但更多时候要在接话的时候见缝插针地夸，语言要优美。
其次要把握好暧昧的程度，喜欢心悦这种词语不能直接说出口，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暧昧只是商业追捧，但仍然十分享受。”
陈小义一边讲解着要点，一边和焦规坐在了桌子上，进行现场模拟。
陈小义露出了略微惊叹的表情看向焦规：“焦公子，您今天的扇子看起来风雅极了。”开场就是不着痕迹的夸奖。
焦规只假装自己是个风流公子，装模作样地扇了扇风。
两人又围绕着日常闲聊了两句，此时的要义就是顺着对方的话说，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