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挽轻裳
李翀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的奴才是懂事,可你这个主子却不懂,要不是你乱跑,朕又怎么会犯险救你?还敢跟朕邀功请赏,朕不罚你,已是朕的宽容了!”
陆时今不以为意地翻了下眼睛,“皇上可不能不讲道理,你要是知道了臣弟出宫千辛万苦做了些什么事情,你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李翀不相信地道:“说说看,你除了会给朕惹祸,还会做什么让朕高兴的事?”
陆时今贴在李翀耳朵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儿,李翀听完双眼发亮,抓着陆时今的手,惊喜地问:“当真?”
“自然是真的,东西还在我这里呢,”陆时今拍了拍胸脯,笑容灿烂地问,“皇帝哥哥准备赏我点什么?”
李翀执起陆时今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眼中带笑地望着他,低沉道:“今今替朕守住了江山,朕把江山与你分享,可好?”
陆时今惊喜挑眉:“此话当真?”
李翀眼中深情似海:“君无戏言。”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这个世界的番外,各种那啥,想看的举手。
第89章 宫斗我是专业的(番外)
新帝登基第三年, 摄政王沈灵章被人告发谋逆,铁证如山引起朝中公愤,抚远将军亲自带兵抄了摄政王府,将摄政王及其党羽全部押入天牢候审。
半月之后, 皇帝下令诛杀摄政王及其党羽, 朝中但凡有人为之说话者,都以雷霆手腕镇压, 轻者革职流放, 重则抄家问斩, 从此朝廷上下再也不敢有为沈灵章说话者。
所有人也都明白, 他们是小觑了这个冷宫出身的少年天子, 能在短短时间内搬倒权倾一时的摄政王, 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机城府何等深沉!
沈氏逆党众多,大理寺审了三个月才将所有牵连人等全部捉拿归案, 这三个月里, 京城之中无不人人自危, 菜市口的刑场上杀的血流成河, 连喜欢看热闹的百姓都对砍头这种事麻木不仁了。
三个月后时局平稳, 三省六部的大小官员几乎是全部大换血, 都被换成了皇帝的亲信。
在登基后的第三年春天,铲除完逆党,李翀终于迎来亲政。
朝中永远不乏趋炎附势之人,那些原本还观望局势, 不想站队的皇亲贵戚,见皇帝已经亲政, 都纷纷开始巴结皇帝。
皇帝尚未立后,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张皇后的宝座上。
大臣们纷纷上奏请皇帝选秀立后, 以安国本,可皇帝却将那些劝他立后的折子都退了回去,并宣称“朕永不立后,谁若再劝朕就罢谁的官”。
自古哪朝哪代都没有过不立后的皇帝,皇后乃是皇帝之妻,一个不娶妻的皇帝,百姓们该如何议论?
更奇怪的是,皇帝不仅不立后,连后宫都很少出入,后宫一众嫔妃都成了摆设,一个个都成了守活寡的怨妇。
那些女儿进宫为妃的大臣们坐不住,纷纷上表谴责皇帝冷落后宫,寒了老臣之心。
李翀起初见了那些折子,还会好言好语地在上朝的时候解释:“朕刚亲政,事必躬亲,夜以继日地处理政务都来不及,哪里有空临幸后宫。”
结果那些酸腐的言官,又是拿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抨击皇帝,又是拿历史上许多朝代都是因为皇帝无所出而引起动荡来教育李翀,气得李翀直接宣布“寡人有疾”,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都是男人,都知道“寡人有疾”是指的什么病。
皇帝不能人道,他们这些当臣子的,总不能还逼着皇帝进后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吧?
又过了数月,皇帝在自己的万寿节上突然宣布解散后宫。
所有嫔妃,愿意出宫者可回娘家,今后可另行婚配,若不愿意出宫的,也可留在宫里,但不保留嫔妃封号,由皇家负责赡养。
李翀和太后又在皇族宗室中挑了宗室子过继到名下,将来皇帝百年之后,也不怕皇位后继无人。
皇帝能不能人道,其他人不知道,陆时今却是清清楚楚。
不仅能,还非常能。
也托了林永年的福,让陆时今知道了有条密道能从宫外直通到皇帝的永安宫里。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宫中夜夜燃烛到夜深,是皇帝废寝忘食忙于政务。
谁能想到,皇帝最宠爱的干弟弟宁郡王,每晚都会从密道入宫,在皇帝在龙床上承宠受恩,独占皇帝雨露。
永安宫偏殿中,皇帝屏退了左右,吩咐奴才们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进来打扰。
香炉里袅袅升起香烟,添了一室幽香,那座千斤纯金打造的鸟笼之中,放进了一张画案,李翀站在案后,提笔在宣纸上描摹着什么。
而陆时今则只穿着那件仙鹤羽毛制成的羽衣,坐在黄金鹤上,机关启动,跟随着黄金鹤摇动的规律上下左右摇摆腰肢。
李翀好说歹说,陆时今才答应试一试李翀亲手给他设计的“小玩具”。
下面的机关也开启了,李翀扶着陆时今坐下去还不够,又让陆时今在鸟背上做出“仙人骑鹤”的姿势,他要将陆时今骑在鹤上的模样画下来珍藏。
本来按着陆时今的性子,他绝不可能答应做这种羞耻的事。
但皇帝之前为他解散后宫,陆时今答应满足皇帝一个心愿。
可谁能想到,狗皇帝满脑子这种脏脏的思想,居然会提这种要求?
没办反,答应了都答应了,自己挖的坑,含泪都要跳下去。
“画好了没?还要多久?我想下来了。”陆时今抱着黄金鹤的脖子,满脸潮红,双眸含着盈盈春水,含嗔带怨地瞪着李翀。
黄金触体又冷又硬,小仙鹤才摇摆了几个来回,陆时今就受不住地催促李翀。
李翀好不容易把人哄上去,哪里肯轻易让他下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精心设计。
“心肝儿别急,朕才刚画了个轮廓,你在上面坐稳了,要是乱动,朕只会越画越慢。”
陆时今骂:“要是椅子上有个钉子扎你的屁月殳,你能坐得稳吗?!赶紧停了让我下来!”
李翀还是不紧不慢地提笔蘸墨,专心致志地在宣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地抬眼扫在陆时今一眼,欣赏正在遭受小仙鹤“折磨”少年脸上,那种无辜又无助的纯真,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人的shou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