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迎阳
“行了, 起来!”谭瑛过来用膝盖在他背上怼了一下,“不就摔了一跤, 有什么丢人的, 别学那帮娘们唧唧的文人。”
等他起来,剑眉一竖,沉声高喝:“站好!”
南若脑子还沉浸在自己是个傻逼的懊丧里,身体下意识听令站直。
谭瑛语气就放缓下来:“慌什么, 惩治恶犯是我们的职责,他作恶的都不怕, 你怕个什么?”
拍拍南若的肩, 满眼赞许:“刚刚在里头做的不就很好,头回给我打下手就这么稳当没吐的,你是第一个, 行舟好眼光,他连佩刀都给了你,你可不能辜负他的期许。”
声音一沉:“若这点都承受不住,早早回家当你的富少爷去!”
扭头冲容相笑道:“陛下这回可算给我派了个好苗子!”
瞧瞧驻地营房里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帮混日子的勋贵少爷,别说叫他们来审个人,见点血就吓得哇哇叫,还不如他手下的校尉力士。
跟容相表了态,回头笑眯眯帮南若拉拉衣襟,瞧见他腰间的佩刀,伸手摸了两把,冷行舟那厮活着的时候将这刀宝贝的不让他看,现在好了,他不光看还摸。
他垂眸将佩刀摆正,抬头剑眉一挑:“先回去歇几日,待夏祭完销假回来,不用去驻地,直接来找我,听我吩咐。”
南若:“是。”
在容相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后出了銮仪狱。
来时的马已经还给了狱所,初一和初二正驾着马车等在门口。
初一一边扶他上车一边飞快道:“……昨个儿老爷遣我们回府候着大爷,方才相爷府的小厮来叫我们到銮仪狱接大爷,可吓了小的一跳……”
南若无心听他说话,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自己歪进了车里。
大爷心累,大爷自闭了。
先回府稍作收拾,又乘车去别院。
路上稍微缓过来一点的南若开始检讨自己穿越这三个月做了多少蠢事。
仔细想了想,好像也还好,因为有个穿越前辈在顶上压着,他处处小心,为了适应小若谷的学识和习惯,简直拿出了冲刺高考的劲头,不,他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拼。
身边的小厮和亲爹南宫云林是最严苛的监考老师,这一关他过了。
同时还超额帮小若谷完成了收拾老二找个差事等小心愿。
不由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好醒悟的早,还没做出什么不能挽回的蠢事——等等。
他忽然一僵。
他为什么没怀疑生生不息跟太子有关呢?万一太子也在里面掺了一手呢?那他跟太子投诚,岂不是恰好投敌?
不不,不对,不会是太子,如果他有生生不息,怎么可能会造反失败,别说这帮男配,连皇帝和郑皇后都能一块送走。
而且以太子的性格,即便动手也是冲着男配们本人,而不是他们的孩子,没有理由。
还有一点,他不会对容相下手,一个才德兼备忠君爱民且任劳任怨的丞相对国家有多重要他不会不懂,太子并非心胸狭隘只图自己权益的人,看他平日对容相的态度便可见。
虽然如此,南若还是拿起扇子冲着自己来了一下,说他是傻逼没错,他被突然穿越冒出来的雄心壮志冲昏了脑子,以为自己项少龙附体,不不,还是怪他太相信原文,看轻了太子。
因为他跳过过程,看到了结果——太子输了。
他便理所当然的将太子归类到了需要被拯救被辅佐的一方,他会选择太子,未必没有我知道剧情我能帮你的高高在上的心态。
事实上以他现在的身份,他有什么资格看轻太子,太子不看轻他就不错了。
圣人言吾日三省吾身。
南若决定每天早中晚三省自己有没有傻逼。
到了别院,先见到了顾渔,据初一说他在冷千影出事那天就来了,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连着每日都来,谁也劝不动。
顾渔见了他眼睛一亮,随后有点愧疚的翻开小本子:
“冷指挥使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无需我打探。”
南若也眼睛一亮:“不,你来的正好,我还不知晓,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顾渔便高兴起来,往前翻本子给他看。
南若飞快搞清了始末。
冷千影在回去的第二天上午,在宫门外自陈当年销毁毒药时疏忽大意致人逃脱,如今人来报复,且牵连他人,他难辞其咎,自裁谢罪,同时恳求下毒之人放过家眷。
事发引起轩然大波。
纵然冷千影失职有错,可自有官裁,哪有堂堂三品官员被恶徒逼得让步自尽的,滑天下之大稽。
本来朝堂震动,奈何恰巧百官休假,大半都到京郊四处避暑或者探亲访友去了。
容相站出来接了此事,很快不到两日便将人抓获。
至于怎么抓的,这个顾渔没打探到。
南若倒是猜到一些,以那男子的性子,听到满京城人人同情冷千影自己被批成恶徒,怕是要气炸,再加上计划外的失误,肯定会按耐不住,而且容相追查了三个月,应该已经有了他们的行踪。
谢了顾渔,又约好明日来玩,南若去见南宫云林,他迫切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回南宫云林倒是没有瞒他,先问了他这几日的经历,连连夸了几句,道:“其实这件事与我并无多大干系。”
没关系你儿子会被下毒?没关系你愧疚个什么劲儿?
质疑的眼神太强烈,桃花眼一瞪,没好气道:“我是被牵连,当年动手的是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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