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木泽代
贺琅勉强算是答应后,想了想,又带着点不甘心的意味道:“你之前那句让着我不仅仅是因为惜才,搞得我以为自己已经被你另眼相待了……”
“我对你还不够另眼相待?”宋霖随口应道,“你已经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了,你在我记忆里,见过哪个死灵敢这样对我?”
“是吗?那我还能再得寸进尺一点。”贺琅单手支在桌子上,附身凑近,低声道,“我现在可是‘功能齐全’,你要是毫无底线地放任我,我真的会‘进攻’的……你应该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回事吧,嗯?”
“我不仅知道,我还有切身体会。”宋霖才不怕这种“威胁”,偏过脸,挑着眼睛看了男人一眼,“你在这方面恐怕经验为零吧?别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唾手可得啊,贺指挥。”
“你看,你又招惹我不是?我现在听到你叫我‘贺指挥’,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晚上……”贺琅低笑道,“我虽然没经验,但学习能力很强,你知道的,不是吗?”
“哦,那你恐怕是忘了,你现在的魔力循环已经趋于稳定,我不用担心‘教育’你的时候导致你魔力紊乱、能力下跌了。”宋霖眯了眯眼,“是不是太久没被收拾了,五行欠揍了,贺指挥?”
“怎么,你最近有空指导我?”贺琅挑眉一笑,“那就来啊,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宋霖:“……”
“……你的脸皮真是比战斗天赋还要得天独厚。”宋霖啧了一声,“你长这张脸,讲这种台词,不觉得恶心吗?”
贺琅哈哈一乐:“这就叫脸皮厚了?那你是没见过我‘火力全开’的时候。”
宋霖道:“哦,谁见过?”
贺琅直觉不妙,回道:“我是说我平时开玩笑比这话还夸张,没别的意思。当然,某些特定的话,我可以在特定的时候,对特定的人说,想听多肉麻的都能说。”
宋霖不接茬:“你在讲绕口令吗?”
“不是啊,讲一些心里话给听得懂的人听咯。”贺琅回道,“对了,我说真的,你有空来和我切磋一下?我也想看看我现在的实力到底如何,顺便试验一些新想法。”
正事上宋霖一般不会掉链子:“可以,明天吧。”
“明天,那还真合适。”贺琅挑眉,“今晚看你的前女友,明天发泄怒火,安排非常合理。”
宋霖瞥他一眼。
“也有可能,是今晚虐心,明天虐身啊。”
***
是夜,贺琅钻进了宋霖的卧室。
因为他最近太黏着宋顾问,所以没人觉得奇怪,也不会去想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谁成想,贺琅甚至还爬上了宋霖的床。
天气冷,资源紧张,屋里没有供暖。贺琅调高自己的体温,献身当抱枕。不过宋霖有一百种维持温度的方法,对他这种占用空间的行为并不乐于接受。在贺琅赌咒发誓只缩在边上、绝对不抢占位置和被子,而且绝不打扰宋霖睡觉之后,宋霖才勉强同意他上了床。
当然,贺琅还必须把自己洗干净。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点洁癖的?”贺琅觉得爬床一趟简直还要焚香沐浴似的,犯嘀咕道,“而且有点只针对我的意思……”
宋霖瞥他一眼:“别人来爬我的床吗?”
“好的,我错了。”贺琅举起双手,“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不多嘴了。”
宋霖这才爬上床,进了被子:“你的胡蜂呢?”
“带进来了,不知道飞哪个角落去了。”贺琅的意念一动,大胡蜂蜂王就嗡嗡嗡地钻了出来,落在男人手上。男人又问正在躺下去的青年:“要么我在外面?你到里面来?”
“免了,我怕一脚把你踹下去,你还是在里面当墙壁吧。”宋霖整理好被子,选好睡觉的姿势,然后在被子里摸到贺琅的手,“准备好,晚安了。”
贺琅在被子下反扣住他的手:“没有晚安吻吗?”
已经闭上眼睛的宋霖睁眼,安静地看向他。
贺琅:“……我错了,对不起,晚安。”
再不认怂,男人怀疑自己会被契约操控着出去绕着基地裸奔三圈。
宋霖重新闭上眼,贺琅也躺下来,侧着身,距离青年不近不远。男人像是个火炉,即便没怎么挨着,宋霖也能感受到从他那边传来的热量。
贺琅也闭上了眼睛。
蜂王震了震翅膀,释放异能,按照宋霖的引导扯开了他的“记忆抽屉”。
叮铃——咚咚!
铃铛和鼓乐声在贺琅耳边响起。
【作者有话说:看前任去啦~】
第四百七十三章 腥红死亡之舞
这是一个声色场所。
鼓乐声声,酒精和胭脂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飘动的彩纱布置在周围,来回走动的仆从的身影若隐若现,暧昧又迷醉。
银铃声响,是一个舞娘正站在最中间跳舞。
和贺琅在“拂照恩典”时见到的白衣舞娘不一样,这个舞娘披着艳丽的红纱,金边红衣包裹着酥胸,线条优美的腰腹坦露出来。她的腰饰、手饰、脚饰上都挂着铃铛,随着音乐舞动时,铃声阵阵。
最神秘的是,这个舞娘的头纱是遮住脸的。当她仰头,鲜红的轻纱勾勒出她姣好的五官,露出修长的颈项。光是这样,好似就能觑见一点她的美貌。
在她四周,可以看到房间里有十来个男人席地而坐,正在欣赏表演、寻欢作乐。夜莺和舞娘陪在这些男人身边,或是贴近絮语,或是亲昵调笑。只有最后面靠近大门的地方,坐着几个沉默不语的青壮年——看起来应该是这些客人的护卫。
坐在最前排、最靠近红衣舞娘的男人显然是在场最有权势的那个,大腹便便,两边还各倚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夜莺。他和在场的其他男人一样,显然是被场地中央的红衣舞娘迷住了,被她的妖娆舞姿、引人瞎想的美貌勾得神魂颠倒,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盯着她。
好似这样就能扯开舞娘头上那层纱,甚至剥了她的所有衣服。
贺琅看了看那个遮着脸的舞娘,又扫了一眼在场那些沉迷酒精和美色的男人,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