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龚
但迟墨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还是叫前辈好了,怎么能对前辈不尊重呢?”
就在这时,车即将驶入了A基地的大门,他们马上要到站了,需要经过检查才能进去。
只见整个A基地的外圈都砌有高高的城墙,不过这些城墙上挂着禁止接触的标志,因为只要仔细看就可以看到上面几乎都覆盖着一层电网。
一进入A基地,迟墨才终于看到曾经那座城市的些许容貌,干净的街道,一列列的商业街,还有大量新修的住宅,这些住宅普遍都不高大约在三四层左右,而且面积狭窄,不过里面的好像要宽一些。
大概也划分了不同的级别吧,倒是还挺繁华的,看来纪渚天管理的还不错。
迟墨懒洋洋地想,虽然这里是他没能到达的A基地,但和他的想象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众人三三两两下了车,按照队伍进行排列和登记,前方有守卫和医务人员在监察。
这个迟墨倒是不担心,他的精神力异能可以直接改变别人的认知,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实在是轻松无比。
然而幽雾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带着他直接从众人面前走了过去。
看到幽雾,几个守卫都是一愣,他们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就看到幽雾扬起手,亮出了一个徽章,看到这一幕,几个守卫的瞳孔微微一缩,便十分恭敬地打开了通道。
这引起了众人一片哗然,一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独立异能者还有这种特权啊,二来,谁能想到迟墨竟然这么快就搭上了幽雾!
但大家的第一反应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是他长得好看的原因,而不是那个鸡肋似的异能。
十方小队的副队长看在眼里,也是惊诧万分,他原本是想对付这个迟墨,却没有想到现在迟墨已经攀上了幽雾,那现在.......
不过副队长还是十分想不通,这个幽雾凭什么可以直接进入通道啊!
就在这时也有人有同样的疑惑,并且问了出来,只听到守卫冷冰冰地说道:“那枚徽章有首领的印记,懂了吗?”
纪渚天......
想到这个名字,副队长心头震颤不已,难道纪渚天发现了什么,也在暗中培养势力吗?
*
“前辈,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迟墨一边走,一边询问身旁的人。
他们从通道出来之后,便走到了商业街上,迟墨这时也观察到了更多的细节。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基地里也分主城区和郊区,相比起来,郊区的房子更加简陋也更加密集,大多都是普通人居住在附近。
面对异能者有的能避则避,有的则满面笑容地问好。
当然没有人会凑到他和幽雾的面前。
而这些人也在从事着一些工作,来换取可供生活的积分,迟墨看到很多店铺里,都是用积分作为计量来售卖商品,在郊区,这些商品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必需品,大概郊区的人也只能买得起这些吧。
幽雾深吐了一口气道:“现在带你先去一个住的地方,明天我再把你的身份证明给你。”
听到这句话,迟墨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虽然刚才看到幽雾仅仅是连亮一个徽章就可以让那些守卫露出敬畏的神情,但现在看来,幽雾的权限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可以随意弄一个身份证明吗?
不过迟墨也不再多问,他继续赏花似的游览着周围,而一进入了主城区,景象也大有不同,随处可见各种比较精美的商品,这些商品的价格经过基地的重建也有所回升,但肉眼可见的便宜。
比如一些首饰和装饰品,都远远低于曾经的价格,光顾的人也很少,只有一些异能者会选择,或者还有他们的伴侣。
在这里,异能者也变多了些,可以通过他们所携带的随从来判断,或者说,他们的情人。
不止是这样,这里工作的人似乎都普遍长得不错,看来外表成为了目前普通人唯一可以通过改变阶层的方式了。
这倒也不意外,在末日面前,金钱和权力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只有容貌是没有附加价值的美。
也是能够购买的美。
*
而就在迟墨和幽雾转过街角的时候,一个站在橱窗中帮顾客拿着衣物的女子忽然愣住了,这一瞬间,她手中的衣架突然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到这一幕,试穿洋装的少女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是A基地上将的独女宁晓萌,可以说千娇万宠也不为过,哪能由服务员这样怠慢,还把她看中的一件衣物掉在了地上!
宁晓萌不高兴地皱了皱眉道:“你在干什么?”
不必她说,这时门店的经理也又急又气,他没想到沈佳音竟然是如此地不开窍,要不是看她长得还不错,又是大学生,才不会将她聘用呢!
现在将衣物掉在地上也就算了,还不赶紧地赔礼道歉,谁不知道宁将军有多么宠爱她这个女儿,说不定以后联姻什么的,嫁给首领纪渚天也是很有可能的,这个沈佳音却站在这里发傻,这像是什么话。
经理走过去,想推她一把,结果这时才发现,沈佳音的脸色惨白地就像纸一样,脸上还冒起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也直愣愣的,仿佛青天白日见了鬼一样。
别说是什么传染病吧,经理有些心虚,更加坚定了辞退她的想法。
却不知此时的沈佳音还真如同见了鬼,她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亲眼见到那个人活了过来,还出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在自己的眼前被丧尸咬了一口啊......
沈佳音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场景,仿若历历在目。
那一天是他们跟随着纪渚天启程前去A基地的时候,一共有五辆车,每辆车都有20多个人,纪渚天负责开头,柏悦负责断尾。
早上的时候,一些人不愿意离开,还闹出了一些矛盾。
因此,整个车厢里气氛都十分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