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北小酥肉
墨瑛趁着他怔神的功夫,又往江淮生身上贴了几分,可再多的,他就不行了。
片刻的肌肤相贴压根缓解不了什么,腹中犹如置火炉,墨瑛忍不住就叫了声江淮生的名字,“阿淮……”
江淮生眸色渐深,闪过一丝惊疑,很快镇定下来,他搭在墨瑛后腰上的手掌动了动,恍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而墨瑛只感觉到支撑着自己的手掌用力将他按进了江淮生的怀里,他眉梢都没忍住带上了点喜意。
哪怕是重来一世,江淮生也没抵抗住他。
不过这一回他不会再去插手墨家的事情了,至于他父亲那里,就此断了情分便是。
红烛烧了一夜,及至破晓,屋里的低泣声才稍稍停歇。
江淮生摸了摸墨瑛的鬓角,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他披了件外衫,便下床去了。
天色微亮,这时间,三河村已经有不少人荷锄下地了,鸡鸣狗吠之声此起彼伏着。
江淮生深吸了几口气,才往井边走去。
江家这院子大概是原主最后的根了,东西都变卖的差不多,院子的地契却仍是放在江父江母的屋里,而他自己则是住进了偏房,鲜少踏进旧屋。
近百平米的大院子,井在西北角,离井不远,便是自家划出来的菜地,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是杂草遍布。
昨夜刚来,便被诸多的信息冲击着,自然没功夫打量,不过现在也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江淮生匆匆扫了眼,打了桶水,拎进厨房烧水去了。
打火石碰撞,擦起火星之后便丢进了干草之中,待火势起来,江淮生又丢了柴进去,这些对他来说都不费什么事情,麻烦的是原主家中当真是空空如也。
昨夜宴客的东西都被人给打包带走了,借来的桌子也都被搬回去,厨房里的东西也几乎被扫荡干净。
江淮生叹了口气,如此穷困潦倒的时候,正该先立业,他怎么就被那哥儿一句话给勾引了。
他试过水温,端着铜盆进房门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很快关上了门,拿着方巾去给墨瑛擦身子。
墨瑛的眼角微红,嘴唇发干,此刻正酣睡着,落在江淮生眼里却更显勾人。
他轻咳一声,轻手轻脚地继续清理着自己的东西,这里虽说有汉子,哥儿,女子三种性别,可在他看来哥儿同汉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能生孩子?
江淮生的目光落在墨瑛平坦的小腹上,摇头失笑,孩子于他而言,有没有都行,还是待日后看墨瑛的意思吧。
既然他们已经入过洞房,以后墨瑛便是自己的夫郎了。
他这决定下得匆忙,更重要的原因还是昨夜墨瑛叫出来的那两个字。
墨瑛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喜袍,正是昏迷着,原主只当是睡着了,江淮生可不认为,哪怕是个小倌,嫁给傻子也必然是有隐情的,尤其是以墨瑛这出挑的皮囊。
再来将墨瑛送过来的人也有些古怪。
原主的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墨瑛,自然不会有墨瑛对原主情根深种的事情。
而“阿淮”,绝非是墨瑛心血来潮开口叫的,像他这名字,更多的人都是只叫后二字,或者阿生,原主在时,亦是。
取中间字,是他自己习惯的叫法。
江淮生又给墨瑛擦了脸,才端起脸盆往外走去。
穿越这种事情都能被他遇上,那更奇怪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透过窗照了进来,屋子里十分明亮。
他动了动身子,酸疼得厉害,忍不住想要跟自己记忆之中那次对比,却只得出一个结论,至少这回不必忍着难受离开。
单是坐起来便十分费力,墨瑛把薄被堆在身后靠着,伸手去拿床边木凳上的衣物,这才发现他自己已经套上了里衣,身上虽然难受,却没有那种浸湿的感觉。
墨瑛犹豫了一下,微红着脸摸向了身后,很快便确定了一件事,江淮生已经给他清理过了。
他脸上的笑容又明艳了三分,套上了外衫,慢悠悠的下地,在床边走了几步适应之后才往外走去。
院门紧闭,院子里却是安安静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挨个屋子找过去,发现江淮生又没在家中。
墨瑛的嘴角垂了些,他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回了最开始那间屋里,桌子上只有两盘劣质的点心。
他累了一夜,又找不到江淮生,只好凑合着吃了些点心,又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茶壶里的水温热,墨瑛喝到嘴里还惊讶了一下,他吃了一盘,便没再继续了。
江淮生很穷,这个结论从方才他看过的那几间房子便能得出来,像这种他上一世绝不会入口的点心,在江淮生眼里,也算得上是好东西了吧。
墨瑛心情复杂,他又躺回了床上,无聊地看着移动着的日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父亲面前比较好。
他相信江淮生的能力,可白手起家未免太过艰难了,既然他父亲平白给他送了个机会,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再次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墨瑛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体往床边移去,脚踩上鞋履,却又停了下来。
他转了转眼睛,又躺回了床上。
既然江淮生敢一大早就把他晾着,自己跑出去,那他也得给江淮生一点眼色。
不然江淮生以为自己非他不可,吃苦头的说不定又变成自己了,墨瑛虽然对江淮生喜欢上他有几分信心,可就怕江淮生这一世变了心。
他胡思乱想着,脸上多了分愁容。
也不知道合伙卖他那些下属怎么说的,昨夜他那么主动,江淮生不会以为他是那种饥渴的小倌吧?
江淮生将手里的野味放下,从里面拎出来只兔子,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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