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左边的男调查员听完之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手中的电容笔一转,在光屏上点了点,说:“陆榕,你是一个向导,虫族一向是以强悍的战斗力闻名,虫族精神体附身人类之后,虽然战斗力会降低,但也绝非你一个未成年向导能对付的,我有理由怀疑你说了假话。”
“……”陆榕一听便不大乐意,他说:“我是名正言顺考入战斗系的,我的格斗术有目共睹,你大可去调查清楚。”
“哦?我还以为你是借着楚家大少爷的东风才进来的。”男调查员有些轻蔑地看着陆榕,不知在光脑上记录些什么。
陆榕很是无语,这调查员果然如楚西诀所说不好对付,掌握的情报不多,脑补却是不少。
第89章 我们订婚
女调查员置若罔闻,接着问道:“陆榕同学,你在此之前和李佳佳曾经出现过矛盾,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陆榕说:“这倒是有过。”
女调查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榕,道:“矛盾的前因后果是什么?”
陆榕说:“她莫名其妙骂我,我听着不舒服,就吓唬她一下,结果就是没什么结果,毕竟在雨林区,没什么可追究的,而且我也不能和一个女孩儿太计较什么。”
女调查员推了下金丝眼镜,面无表情地说:“所以你对她怀恨在心,想方设法对她下手,她将你带入林中的时候,你趁着只有你们两人在场,就企图杀了她,是她夺命而逃,出去求救,你担心阴谋暴露,便索性贼喊捉贼跳入虫族孵化基地,其实和虫族有勾结的人,是你才对。”
陆榕听完就感到一股怒气腾然而起,他忍不住冷笑一声,直勾勾盯着那女调查员,说:“这位女士,你说尼玛呢?你编这故事之前不先打听打听清楚,是谁把谁单独叫走的,你再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和虫族勾结的那个人,还知道虫族基地在哪儿,我他妈直接把李佳佳扔下去就万事大吉死无对证了,用得着冒这个风险?”
女调查员顿时脸色阴了下来,在桌子上一拍,道:“粗鄙不堪,我们例行调查,你只需要回答就够了。”
陆榕说:“我可以配合,但我也不能接受被人诬陷。”
第三位调查员看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这才开口打圆场,说:“只是合理怀疑罢了,陆榕同学,那个洞穴入口的位置太过隐蔽,上面还有生长藤蔓覆盖,你掉下去的概率着实不大。”
陆榕靠在椅子上,索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说:“有人走在路上都能被花盆砸死,你们既然怀疑我和虫族有勾结,那就拿出证据来。”
“我们已经在调查你的终端所有通讯内容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女调查员冷笑,说:“如果查到值得怀疑的证据,我们会立刻申请逮捕。”
陆榕说:“随便。”
三位调查员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很快,便有人将陆榕的所有通讯内容送了过来。
女调查员原本对陆榕的态度颇为冷漠,问话都充满了逼迫感,但是当她看到近期和陆榕聊天最多的那位大人物名字的时候,突然脸色就变了。
女调查员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陆榕,又低头仔细地看着那名字和终端序列号码,迟疑地朝着两边的调查员看去。
另外两人的反应和她也差不多,毕竟那位的来历未免太大了些。
“你认识三殿下?”女调查员眉头紧蹙问道。
“认识。”陆榕心里松了口气,看着这些人的反应,顿时有些想笑。
“你……你和三殿下是什么关系?”先前怀疑陆榕的男调研员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榕笑了一下,说:“朋友关系,抱歉,涉及到三点下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太多,如果你们想要知道,可以先请示三殿下,或者直接找他讯问也行。”
“不不不,此事和三殿下无关,不必打扰他。”
他们才哪儿到哪儿啊?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西法尔,同时调查员们都在心里骂娘,不是说陆榕没权没势只是个陆家的私生子还得罪了赵家人,随意揉捏也无所谓么?
妈的这小子居然和邪王关系特殊,他终端上最近的一通来电就是西法尔打过来的,这小子还是未接!
女调查员深吸口气,静默片刻后,竟是一改方才的态度,脸上挂了微笑,口吻也缓和许多,道:“陆榕同学,还有最后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方才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们相信你的清白。”
陆榕不禁心生感慨,这他妈也太真实了。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陆榕便从审讯室里面出来了。
楚西诀在外面等着,当他看到三位审讯员居然亲自将陆榕送出来的时候,禁不住微微挑了下眉梢。
陆榕手中还捧了一杯热水,冲着楚西诀翻了个大白眼。
“这些调研员素质不行吧。”陆榕忍不住吐槽,说:“他们先是往我身上泼脏水,态度还特别差,这就算了,他们发现我和某个大人物有联系之后,就直接一百八十度转变,对我嘘寒问暖端茶倒水,这到底是什么鬼?”
“某个大人物?”楚西诀问。
“……”陆榕轻咳一声,说:“三殿下,我和他算是有过几面之缘。”
楚西诀勾了下唇角,说:“不仅仅是几面之缘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这位三殿下可不是个轻易会给人终端联系方式的人,那些贵族们大多数也没他的联系方式。”
陆榕莫名生出一种被捉奸的感觉,他瞅了眼楚西诀,摸摸鼻子说道:“我和他认识的过程,比较曲折复杂,一言难尽。”
“陆榕,西法尔不是个值得你付出一切的人。”楚西诀口吻淡淡地说:“他这个人,性情古怪阴晴不定残忍暴虐,他背负的使命太过沉重,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也太危险,他的心里恐怕分不出任何多余的位置留给你,你可以成为他的朋友、战友、甚至他在意的人,但你很难成为他的恋人。”
这些话,是楚西诀在陆榕沉睡的这一天一夜时间里决定的。
他始终将楚西诀和西法尔割裂成两个人来看待,一个能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一个却只能终日覆盖一张假面活在黑夜里。
身为楚西诀的时候,他可以享受这惬意的正常人生活,不必考虑阴谋阳谋,不必勾心斗角考虑太多。
但身为西法尔的时候,他又必须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枷锁负重前行,他大多数时候是在战斗,少数时候是和那些不得不应付的皇室贵族虚以委蛇争权夺势勾心斗角。
西法尔并不适合陆榕。
最初不曾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无非是因为西法尔并没有意识到陆榕对他是来真的。
那样一个性情阴晴不定残忍无情的杀戮机器,竟是会得到陆榕的喜欢,这种事情连西法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楚西诀他不香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西法尔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甚至西法尔极有可能成为一个众人唾弃的“强奸犯”。
不过,就西法尔那种性子,居然真有人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