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蛋白
【啊哈,新人结束。】
【这就是嘲讽我们夏洛克的那个吗?】
【啧,你们真是,表面上骂人家越狱失败,实际上内心护的跟什么一样。】
【……可能这就是打是亲,骂是爱吧。】
【聪明的鬼夸赞对手,愚蠢的鬼贬低对手。】
另一边,萧栗坐在床边,伸着手,看着近在咫尺的沈蜃之为他抹药。
他这手伤其实一点都不严重,但对方的神情却极其严肃,就好像他的手下一秒就要断了,不但取来药水,还从医务室拿来了纱布,就放在一旁,正用红药水擦拭着那圈伤痕。
萧栗思索了一会儿,索性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任由青年动作。
他这样看上去很乖,幅度不大地低着头,漆黑的发尾搭在雪白的颈后,看起来就好像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怎么抵抗。
但事实又远非如此。
沈蜃之仔仔细细地每一寸都抹了药水,又取来一旁的纱布,开始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
萧栗原本还忍着没有作声,但是看着他这会儿的动作,终于憋出了一句:“……没必要吧?”
这看起来也太夸张了,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手腕被人折了。
而且他并不认为缠上这“坐标”就能混淆狱卒的判断能力。
沈蜃之淡淡看了他一眼,终于肯说话了:“有必要。”
萧栗听出了他的语气有点凉,就像遇到了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事。
“我不喜欢你受伤。”沈蜃之说,他把纱布的最后一圈缠上,把纱布尾端打了个精巧的结,这才松开了手。
萧栗终于夺回了自己手腕的所属权,他来回地转动着,发现除却多了一层来自外界的包裹以外,其他没什么影响他动作的地方。
沈蜃之看着他,在一阵沉默后,忽地开口问道:“我觉得你最近在躲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看出来萧栗在疏远自己,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但他依旧问是不是自己的错。
萧栗转动手腕的动作缓了下来,他的视线越过青年,看向对面的房间。
“我需要一点时间。”他最后说。
沈蜃之深深凝视了他一会儿,看起来明明想要问什么,但是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萧栗动作轻快地从床铺边上一跃而下,在脚尖触地的瞬间,他没怎么站稳,踉跄了好几步才避免摔跤的噩运。
这并不是他平地摔的技能增加了,而是他背上的重量已经越来越大,从一个装满东西的背包进阶到了一堆厚重的铁块,因此影响了他的判断。
萧栗头也不回地冲身后一挥手,示意自己先离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蜃之留在原地,他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又收回视线,垂下眼睫,忽地伸出手拿起剩下的一截纱布,他把纱布缠上自己的指尖,往外拉伸,试了一下弹性。
就在刚才,其实他脑子里有过一闪而逝的念头——
绑起他。
纱布可以充当锁链,柔和,又不会弄伤对方。
一端系在萧栗的手腕上,另一端可以系在床头,柜子,灯等任何地方,当然,沈蜃之认为最好的地方是自己的手腕。
他可以塑造一个房间,一个封闭的,没有任何出口的房间,绑着他爱的人,从此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永远不会分离。
其实是有些心动的。
尤其是在萧栗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疏远他以后。
沈蜃之侧过头,认真地考虑片刻,他收敛了眸子里的神色,把那截纱布又扔了回去。
……还是算了。
又是一个即将熄灯的夜晚。
其余人早已进入了各自的房间,萧栗却还在通道里,看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准备进去的打算。
他站立的地方正好是王淮房间不远处,男人伸手敲了敲房门,在吸引来萧栗的注意后,开口问道:“怎么,你是寻常的床铺不够满足你了,想试试地板的滋味?”
几次的经历叫众人明白,当狱卒把你弄睡着以后,是不会管你的,更别提把你运送到床上这种操作,只会任由你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萧栗远远地说:“不,我想尝试一下一个想法。”
王淮:“什么想法?”
萧栗:“等等你就知道了。”
王淮:“带我一个?”
他从自己的任务本里摸出一个道具,那是一个厨师死后留下的烤箱,一天仅限使用一次,使用后会从里面出现厨师生前的得意之作,对于他的饥饿来说只能勉强起点作用,杯水车薪。
他需要点其他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萧栗:“行。”
正好王淮的加入可以让这个实验拥有更多的可能性。
王淮二话不说,他推开门,走到萧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