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桔桔
陆远非满怀愧疚地帮他揉脸,浅麦色肌肤添了一道红痕,让人心疼得紧。
夏云则眼珠子一转,身体扭了两下,开始犯矫情。
脑袋被砸懵啦,要陆哥亲亲才能好。
他抬手揽住陆远非的颈项,略一使劲,把人勾了下来,凑到耳边低语:“哥,我头晕。”
陆远非眼中尽是宠溺,低笑着问:“那要怎么办?”
夏云则脸一红,下巴微抬,喉结上下颤动,声如蚊吟:“亲亲就不晕了。”
陆远非低下头,欣然从命。
乌云挡住了阳光,他也覆上了他的小太阳,任由对方双手交扣在他颈后,痉挛的手指扯皱了衣裳。
夏云则喘得像个风箱,觉得自己头更晕了,活像喝了二斤老酒,舒爽得快要上天。
陆远非放他喘匀了气,正要再接再厉,电话又打了进来。
“接……接电话……”夏云则没什么诚意地推挤着他的胸膛,动作轻柔得像猫爪子挠在他心上。
陆远非扶着他的后脑,又重重地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挪到沙发另一头去接电话。
夏云则瘫在沙发上呼嗤呼嗤地喘,把被吸走的三魂七魄慢慢聚拢回来。
忒要命了,陆哥狂野起来可真带劲儿。
等到午休结束,他总算恢复了正常心率,一个鲤鱼打挺弹跳起来,揽镜自照,除了手机砸出的红印,整体又是一张严肃正经的营业脸。
他朝陆远非抛了个飞吻,精神饱满地下楼搬砖。
常辉已经到了,正在按他教的动作进行热身,看见他拎下来的小甜食,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你拿回去吃,和蛋白粉搭配帮助吸收。”夏云则为了让他增加围度真是操碎了心,觉得这个世界上科技还是欠发达,怎么就不能像劫富济贫那样劫肥济瘦呢?相信减肥人士都会慷慨解囊献脂肪的。
常辉羞涩地向他道谢,朝门口探了探头,小声问:“你的学员来了没?”
“还没。”下午是霸道总裁傅光洲,夏云则一想起他就头痛,犹如脑袋里有两个小人扭打在一起,一个叫“爱岗敬业”,另一个叫“消极怠工”。
常辉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打算等到对方放教练鸽子然后他再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课时费他依然会转给对方哒!
可惜事与愿违,教练正在指导他练臀,傅光洲换好短裤和运动背心,风风标标地晃了过来,声音有点哑,开口依旧是撩逗人的腔调:“小教练,生日过得怎么样?”
夏云则皱眉看向他,眼尖地注意到他内八字的步伐和不自然的摆胯,没忍住好奇心,问:“傅总,你摔着尾椎骨了吗?”
傅光洲笑不出来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沉默了许久,最后不耐烦地一挥手:“小屁孩瞎说什么,你才摔着尾椎骨了呢!”
哎哟,还“了呢”,霸总一甩奶油腔,真是让人提神醒脑,鸡皮疙瘩满地跑。
※※※※※※※※※※※※※※※※※※※※
亲学员和灾舅子都来了,傅总遭了毒手了盒盒盒
第47章 倒霉鬼
傅光洲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霉运当头。
长年猎艳,一时不慎被艳啄了眼,半生风流快活,纵横情场未尝败绩,万没想到一把年纪还让人破了金身,真是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小教练哪壶不开提哪壶,卯足了劲儿戳人肺管子。
霸总一挥手,常辉像只小鹌鹑似地自觉退散,蹦蹦哒哒地跑到一边练去了,那轻快的步伐让他羡慕得胸口闷痛。
练腿狂魔今天没法负重深蹲了,俩腿一撇开就是钻心地疼,大腿内收肌一抽一抽,让他额角冒汗,心情十分恶劣。
傅光洲咬牙切齿,懊悔自己色迷心窍引狼入室,也恨小畜生办事不讲究,按住就往死里怼,差点把他老骨头撞散了架。
现在再看夏云则这副似懂非懂的蠢样,更是火冒三丈高,没好气地说:“发什么呆?浪费我课时投诉你啊!”
夏云则最近春风得意心情好,不与这头纸老虎计较,还有闲心跟他开玩笑:“你找陆哥投诉我呗!”
然后陆哥再给他来个爱的小惩罚嘿嘿嘿!
傅光洲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还是个四六不懂的小处男,既没开窍也没开包,夏虫不可语冰,魔法师焉能体会老司机翻车之痛?
陆远非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还不教他做个人,就这么纵容他到处拉仇恨?
傅总心里憋屈,千万头羊驼汇成一句话:“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夏云则:这是嘲讽吧?老哥你时运不济迁怒我做什么?
算了算了你掏钱你说了算,小教练翻了个白眼,说:“腿不舒服,那就练练腹肌吧。”
说肌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傅光洲知道对方是无心之语,然而挡不住他自己疑神疑鬼思路广,脑内闪过几组不可描述的画面,还他妈都是动图,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基中战斗基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腹肌当然要练,虽然霸总腰腹精韧线条分明,却始终没有练出吉士排面包那样块块垒起的腹肌。
以前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觉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被折腾得浑身不爽利,还要爬起来坚持锻炼,可不是因为心疼私教费或者借机撩逗小教练——傅总吃一堑长一智,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纯粹是想要更高更快更强,让他再遇到体力对抗的时候不至于含泪败北,大意失荆州。
傅光洲躺到卷腹椅上,夏云则给他调整好角度,递哑铃之前先让他徒手试几次。
结果傅总仰了又仰,屈辱地表示他腰疼起不来。
以前总觉做1累,如今方知0更苦。
“那练胸肌吧?”夏云则从善如流,像扶老太太起床一样小心翼翼地扶他到蝴蝶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