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辛垣辞
“是。他若要长些的阳寿,我便不好对老病之人下手,只能挑些健壮的。尸体是那人处理的,他丢去了大荒山。”
大荒山这个地方,司淮三百年前就听过,仙门修士也不会陌生,那地儿是一处古战场,累了几世的白骨在那儿,战死之人怨念重,闹起鬼来可不是什么小事,寻常人根本不会靠近那儿,为什么丢一具尸体却要千里迢迢跑到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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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淮没有听他们继续往下说,疾走几步追上吾念的步子。
两人不言不语地行了一段路,才发现盛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房里出来了,孤零零地蹲在不远处的水潭子边上往水里扔着……金蛋子?!
“有钱人家喜欢拿金子打水漂?”司淮不可置信地挑了一下眉,才看见吾念皱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下。
“你想去大荒山?”他问。
“林先生既然杀了那两个追杀他的人,那为什么其中一人身上会有那道伤口?那枚十字花镖是谁留下的?如果林先生没有隐瞒,那么也许只有去一趟大荒山才能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荒山很危险……”
“那人也一定知道大荒山危险。”吾念打断他,“可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扔到那里去?只要他有心不让人找到,扔哪里都可以。而且,另一个想要画卷的人又是谁?那人也许想要的不是画卷,而是那块破碎的玉……”
“我跟你去。”司淮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我答应过帮你找到杀你师兄的人。这些事情放在一起确实没什么眉目,如果去一趟大荒山能找到些线索,我跟你走一趟好了,你一个人带着个小和尚,太危险了。”
“淮……”
“嘘!”司淮不想再跟他周旋,潇洒一个转身准备回房去养养神,没想到早上没绑稳的发带居然松了下来,正正好落在了吾念手上。
吾念双手捧着那条发带,愣愣地与司淮大眼对小眼了一会儿,视线在他受伤的左胸前游移了几下,有些生硬地将司淮按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绕到他身后轻柔地拢起墨发。
司淮僵直地挺直了腰背一动不敢动,这场景像极了三百年前那人替他束发的时候,那时的他一个转身,动了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从下一章开始入V啦,小天使们请支持正版喵~~
让林先生杀人的黑衣人是谁,梅园的事有什么隐情,以及没有舒展开的前世线都会在接下来展开,请大家继续跟紧我鸭?( ′???` )比心
感情线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丢丢,不过应该不会突兀吧(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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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界第一毒奶》
魔君晏辞在踏破天门之际,倒霉催地重生回了入魔前的自己——
霉运仙君,人送外号“扫把星”,爱好给人沾霉运,因曾经祝得一位老仙君与世长辞一夜成名,仙界众人敬而疏远之。
晏辞托腮思考良久:问题不大,把仙界这些能打的都咒死,又是一条魔族好儿郎!
只是……上辈子那个魔族阵前横扫千军的死对头宁越,怎么变成了个弱柳扶风衣带耷拉的玩意儿?!
晏辞:等等!把你的衣带系回去!
【小剧场】
宁越:听说你立志要咒死我?
晏辞:没有没有,天界战神,洪福齐天!
天际一道天雷响起,某神惊慌地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别说了!”
“寡言少语”戏精乌鸦嘴受X“身娇体弱”徒手折剑清冷战神攻
第23章 前尘.情动(三章合一)
前尘.情动一(一更)
一道凌厉的剑气从密林深处破空而出,余浪向四周散去,震下了大片叶子。
“啐——”
树底下的灵隽和尚吐掉落进嘴里的半片枯叶子,动作轻缓地拍掉身上的落木尘灰,随手将手中的一沓信纸对半折起,起身看向背着剑从密林里走出来的司淮。
他们在外游历已有五年之久,当年那个尚有几分青涩稚气的少年已经长成个面如冠玉的男子,身形只堪堪比他低了寸许,一袭青色劲装俊朗轻逸,偏生笑起来又似沐了一股春风,温和淡雅。
司淮远远见了他便小跑着过来,眉眼带着弯弯的笑意,随手拈去落在他颈侧衣领的叶子,拿过了他手里的那沓纸。
“你又在抄哪本经?”他漫不经心地往上边扫了一眼,“咦”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地草草翻了几页,问道:“主持大师的信?”
“嗯,叫我们回去。”灵隽伸手接了回来,将几页打乱的信纸重新排好了序。
洋洋洒洒五页纸,前头四页半都在说明华寺今年的景况,夹着些对往昔的追忆和对灵隽的深切怀念,只有最后半页纸简明扼要说明了寄这封信的目的,最后附上一句一句全寺候迎他们回去。
“回去做什么?主持大师准备卸任换人了?”司淮大喇喇往灵隽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下,山河剑往地上一杵,双手交叠搭在了上边。
灵隽并不计较他吊儿郎当的话,将信纸折好收进行囊里,耐心解释道:“太子殿下及冠礼在即,皇上下旨在明华寺行礼,请我为太子殿下加冠。”
男子二十岁行加冠礼,表示成年,通常由自家长辈或德高望重的长者为其加冠,也有地位显赫的人家会请名士来加礼。
天家请一个和尚为太子行加冠礼,还千里迢迢将太子殿下尊驾从京都送往明华寺,倒是十分看得起这位圣禅法师。
“太子殿下?”司淮细细回忆了一下不甚熟悉的皇室宗亲,“太子不是三十好几了吗?最小的孩子都会喊爹了。”
“这位是新册立的太子,皇帝最年幼的皇子。”
灵隽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便没再往下说,天家无常,皇帝膝下子嗣众多,皇位却只有那一个,在没坐上那个位置之前,即便是太子殿下,废立也不凭自己。
司淮对那些勾心斗角的宫廷秘闻并不十分有兴趣,见灵隽弯身要将行囊拿起,快一步将剑横过去将包袱穿起,甩到身后作扁担挑着。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壶,用牙咬开塞子喝了一口,随后拿在手里晃了晃递给灵隽,笑道:“我早晨练剑时看见崖壁上有山泉流下,接了一壶,大师喝不喝?”
灵隽正好有些口渴,接过水壶凑到鼻尖闻了一下,确然才一股清甜的山泉味,才放心地喝了一口……含住,转身吐出去浇灌地上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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