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酩酊醉
“而且我就是想给你买东西,”封东岳吻了吻他的额头,“穿的、用的、吃的……恨不能把我的要塞搬空,连同我自己一起送给你。”
在看到他收下家里钥匙的时候,封东岳简直想把心掏出来一起给他。在允梦泽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名下已经有了一艘游艇。封东岳想给他个惊喜,所以还没有说。总之,就是想把一切都给允梦泽,想极尽所能取悦他。
允梦泽回想起的记忆片段里,封东岳也是如此,对着看不顺眼的人,脾气立刻就上来了,有的是办法让对方不好过;可是对着喜欢的人,让他做什么都行,一腔热情满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用,竭尽全力给对方一切最好的,并身体♂力行地表达强烈的爱意。
看到封东岳纠结的眼神,允梦泽浅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我也喜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
“真的吗?”封东岳等不及听完后半句,眼睛又灼灼发光,激动不已地把允梦泽扑倒在沙发上。
允梦泽一惊,赶紧抬腿用脚抵在了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胸口。他回家之后洗了个澡,屋里地热很暖,他一直光脚来着。
封东岳低头看了看他光裸的脚,握住他的脚踝抬高,在他脚趾头上亲了一口。他也很苦恼,谁让心爱的宝贝连脚趾头都长了勾引他的形状。他不仅想亲,还很想被这只脚踩住蹂丨躏……
允梦泽:“……”某人眼神越来越不对了,放开他可怜无辜的脚!
夜里,封东岳依旧是抱着允梦泽入睡。次日醒来,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允梦泽,封东岳感到怀抱和心里都被填满的感觉,令他无比依恋。
他眼里过分的热情已经消退,但深情却并未减少,只是内敛深沉了许多。他安静地凝视着怀里的人,想到这些日子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有到处发情的行为,感觉十分荒唐。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内心深处埋藏着这么多的激情,更没想到自己会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怎么都吃不饱似的缠着允梦泽。
可是仔细想一想,他们之前刚刚确定关系,又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真正结合,心理和身体都食髓知味,却紧接着就是好几天没见到面,那种自心底深处生出的渴望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把他吞没了,是借着这一次回忆中的身份才得以释放。
想要更加亲密,想要更多亲昵,怎么都不够。只是辛苦允梦泽了……封东岳看着他眼角淡淡的倦意,情不自禁低头在上面吻了吻。
这时智脑发出嗡嗡的振动,封东岳接听的同时,顺手从抽屉里拿了张白色的折纸。他一边静静地听着李余的汇报,一边叠着手里的纸。
折纸在他手里长出角和尾巴,最后变成一只勇猛的牡羊。封东岳把折纸放在允梦泽的枕边,眼神温柔,语气却低沉冰冷:“醒了?很好,看着他,不要让他的家人把他接走。”
第60章 六十个星座
允梦泽醒来的时候, 一睁开眼睛, 就看到枕边放着白羊座的折纸。他拿起折纸,抬眼瞧见封东岳在卧室衣帽间外的镜子前穿衣服。
封东岳神情淡淡地看着镜子,将身上黑色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系好, 微微低头系上袖扣, 手指修长灵活, 系扣子的动作都很好看。
允梦泽知道那双手很有力量, 也知道那身熨帖严肃的衬衫西裤下,隐藏着怎样的爆发力和持久力。过了一会,他意识到自己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画面,呼吸不由得顿了一下,翻身坐起来说了声早。
封东岳转头看他的时候, 脸上虽然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神却有点复杂, 既有柔情,也有尴尬,沉默半晌才沉声回应:“早。今天时间有点晚了, 我们出去吃吧。”
允梦泽赤丨裸的上身还有昨晚欢爱的痕迹,一再被加深的吻痕牢牢刻印在他后颈、肩膀和胸口。封东岳眸色一暗,稍稍偏头把视线转开,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
刚才盯着封东岳看的时候, 允梦泽就知道他恢复了, 猜他是为这些天来的放纵产生了一点羞耻感, 憋着笑点头说:“好。”
等允梦泽洗漱完毕换好衣服, 两人离开家一起上班。路上找了家咖啡厅吃早餐,封东岳把死变态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告诉允梦泽现在秦山月在拘留所里。
允梦泽正喝咖啡,闻言怔住:“怎么回事?”
封东岳淡淡地说:“那个男人告秦山月故意伤害。”
死变态多处骨折骨裂,一侧肾脏破裂,下巴也碎了,拿着夸大十倍的验伤报告把秦山月送进了拘留所。他雇佣的律师非常有名,据说十年未尝一败,想给秦山月定罪是十拿九稳。
允梦泽皱眉:“只是秦山月吗?”当时他和封东岳也在场,死变态这是挑软柿子捏吗?
果然,封东岳说死变态的律师找他谈过,意思是封东岳只是局外人,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死变态会向他道歉赔偿,他们俩的事儿私下里和解就行了。否则堂堂帝岳集团总裁把人打成这样,传出去对他的形象也不好。
“你答应了?”允梦泽问。
封东岳点点头:“答应了。”
允梦泽诧异地看着他,可是转念一想,封东岳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上一个回忆中的人格障碍存在很强的冲动性,行事不计后果,现在他恢复正常,当然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朱晓楠也好、秦山月也罢,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根本没必要牵扯进这种无聊的麻烦事里。
正盯着咖啡出神,放在桌上的手突然一暖。封东岳把手臂伸长,握住他的手说:“但我不会放过他的。”
死变态害允梦泽受伤,缝了五针,封东岳想起来就心疼,怎么可能让死变态好过。无论他是在回忆中,还是恢复正常,对允梦泽的心意是绝对不会变的。就算是现在冷静如机器一般,遇到当天夜里那种情况,他也一定会亲自动手把死变态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面对与允梦泽有关的事,他其实根本没有理智。
允梦泽怔了一下:“你不是,答应了对方的律师吗?”
封东岳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只是答应他,我本人不会出面,至于其他的,可没有保证。”
说完,他端起咖啡,从容优雅地喝了一口,那泰然自若、胸有城府的气质既充满魅力,也让人敬畏。允梦泽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发觉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概是拿出了全部的温柔和善良,可是对其他人,恐怕就没什么耐心了。
吃过饭后,封东岳把允梦泽送去疗养院然后才去上班。允梦泽给朱晓楠打了个电话,听说她要去看秦山月,便请假去找她。
两人在离岛通道附近碰面,朱晓楠见了他玩味一笑:“干吗穿高领衫,不是你的风格啊。”
允梦泽身上的几处吻痕同时发热:“……天冷了,怕领口灌风。”
朱晓楠拢了拢头发,眯起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我就假装信了吧。”
去拘留所的路上,朱晓楠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说给允梦泽听。
事发当晚,从警局出来后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秦山月的摩托车和允梦泽的汽车都被拖车拖走去修理,她叫了辆车把朱晓楠一直送到家门口。朱晓楠向秦山月道谢之后,见秦山月并没有想进去的意思,便独自回到家中。
允梦泽插嘴说:“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可说是会一直陪着你的。”
朱晓楠无奈地苦笑一下:“我回家之后睡不着,收拾出来几包垃圾废品想拿出去丢掉,开门就看到秦山月在门边靠墙坐在地上。”
允梦泽挑了下眉:“她在你面前太紧张了。”
朱晓楠也发现了,她说自己做了点早餐,让秦山月进去一起吃。秦山月没再拒绝,小心翼翼地跟着进了屋。朱晓楠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用允梦泽的话说就是能把食材弄熟就可以了,不能抱过多期待。她家里存货不多,手艺有限,就用浓汤宝煮了个面,里面加了些腊肠和菜心,上面打了个荷包蛋还碎了。
但是秦山月却吃得很香,好像在吃世界顶级料理一样,还一点不嫌弃地把朱晓楠吃不进去的那碗面也全都吃光,连汤都没剩。
之后朱晓楠留她在这里待一会儿,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她像个尽忠职守的女王亲卫一样,始终守在自己床边。
等朱晓楠醒来之后,见秦山月坐着就睡着了,便让她去床上休息。秦山月起初怎么都不肯,在她的命令之下才束手束脚地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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