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 第26章

作者:龙珺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双眼微微发涩,闻徵想说点什么打岔,嘴唇轻轻发颤:

  “你难道不希望我夺金,好提升易氏的形象?”

  “我希望你夺金,至于易氏的形象,不能全靠你一个人。”

  易承昀眼神坚定,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不要本末倒置。”

  闻徵抽了抽鼻子:“还有个问题,你高中时说有喜欢的骑手,现在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

  易承昀一怔,随即寒声道:“不告诉你。”

  “小气!”闻徵大胆瞎猜:“那两匹马,难不成是你想送给别人的礼物?”

  易承昀嘴唇动了动,迅速敛起眼底讶异,偏过头反驳道:“多事,两匹马就是给你的。”

  “到底是谁?”把他的反应当成默认,闻徵心里涌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怒意,佯装亲近道:

  “有喜欢的人怎么不让我帮你打听打听?”

  “不用。”易承昀摆了摆手,扫了他一眼,像毫不在乎般回道:“他已经结婚了。”

  “啊……”发出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的感叹,闻徵对这个答案一点不高兴,“已婚”这个范围太大,根本锁定不了人选!

  “他是主攻哪个方向?速度赛马抑或三项赛?”

  闻徵绞尽脑汁,列举出好几个候选,又被一一否决,穷追不舍问:

  “他和他伴侣感情怎样?他为什么拒绝你?”

  易承昀心里好笑,脸不红心不跳答道:“他的伴侣相当优秀。”

  闻徵脱口而出:“比你还优秀么?”

  易承昀挑眉,暗中对这个答案无比满意,不动声色答道:“谢谢夸奖。”

  闻徵:切

  那天下午,易承昀带闻徵开车来到海边的一处灯塔下,指了指两人的侧前方,悄声说:

  “看。”

  寒冬凛冽,汹涌的海水全被冻成坚硬的冰块。

  平整如镜的冰海面上,有两只胖胖的海豹,正优哉游哉地在冰面上晒太阳,静谧而温馨。

  有那么一刻,闻徵好似再度沉浸在两人婚礼时那种独特的气氛:一切顷刻静止,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俩。

  中午时喝的伏特加不知不觉上头,易承昀拉上车里隔帘,盯着呼气在车窗上凝结,低声问:

  “那时你说,如果我真破产了,你会收留我当马工,是真的么?”

  没料到闻徵比他醉得还厉害:“啊,马工不行,嗝。”

  闻徵扯住他的领带:“可以收你当我的贴身仆人,就每天带出去遛一遛,让大家羡慕羡慕。”

  易承昀:……

  闻徵继续胡言乱语:“我还是要当攻。”

  易承昀:“哦。”

  这种敷衍的态度!

  被激怒的闻徵手脚并用挂到易承昀的身上,不甘示弱般一口咬住他的下唇,腥甜的味道在两人舌尖蔓延开……

第23章

  天色渐暗,结冰的海平面一片安静,车内却刚刚结束一场“热战”。

  重新替睡过去的闻徵披上外套,易承昀的大掌轻柔抚过他的后背,听见那人口中发出像奶猫撒娇一样的呜咽声。

  他总是这样。

  易承昀轻叹了一口气,闻徵的双手还环在他脖子上,他怕惊扰到熟睡的人,只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闻徵躺得更舒服些。

  感觉到他的动作,闻徵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宛如在讨好人的小动物,让易承昀心猿意马。

  有很多次,假如闻徵做得绝情一点,他可能就死心了。

  但闻徵好像总有办法在悬崖边把他拉回来,给他一点点甜头,当他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又瞬间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快开到机场时,闻徵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当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易承昀被咬破的嘴角,以及那人耳垂下诡异的咬痕。

  自己正整个人挂在易承昀身上,披着那人的外套,衬衣纽扣大开。

  而他手腕上有两片奇怪的红痕,像无数次早上他醒来时在自己身上看到那种,这个发现让他脑子“嗡嗡”作响,话都说不连贯:

  “你、你……?”

  “你说你想当攻,所以我给你演示了一回。”

  本以为他醒来又要大闹,易承昀见他似乎震惊得忘了反应,指了指自己破掉的嘴唇:

  “谁咬人谁是狗,是你上次说的么?”

  闻徵:?!

  “反正我不是!”

  喝酒误事,但毕竟两人不是第一次睡,闻徵当下比起追究莫名其妙又被睡了一回,更关心的是:易承昀有没有趁他睡着的时候图谋不轨?

  “要登机了。”

  见他从下车后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易承昀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情绪,试图搭话:

  “明晚有一个电影院剪彩仪式,你方便和我一起出席吗?”

  他问了半晌,闻徵方勉强回过神,心不在焉应了句:“可以。”

  两人在飞机上没怎么说话,易承昀默默地在处理公司事务,只是时不时会感觉到隔壁投来的视线,每当他装作不经意侧过头,那人便迅速别开眼。

  等他们下飞机、回到易家别墅时,已接近第二天清晨。

  闻徵靠在车后座睡得正香,他的衬衣最上面的一枚纽扣没有扣,从易承昀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锁骨上昨日留下的一朵“小玫瑰”。

  示意司机和保镖不要出声,易承昀轻手轻脚打横抱起闻徵,一路稳稳地将人抱回卧室。

  他把闻徵温和放到厚实的毯子上,熟练解下人身上的衣服,及时用被褥裹住以免受凉。

  然后,易承昀一手撑在闻徵身旁,细碎的吻温柔洒在他的发顶、额角、鼻尖、下巴、锁骨……最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同样被咬破的唇角,像在仔细品尝他的味道。

  不过这回易承昀依然没睡在卧室,因为他只剩一个多小时休息,省得起床时又要吵到那人。

  听见关门的“啪嗒”声,装睡的闻徵睁开眼,翻身用被子捂住头,闷声骂了句:“笨!”

  闻徵醒来时不算晚,他惦记着训练,匆匆吃过早餐赶到马场,遇到同样在热身的裴思宇:

  “你总算不闹别扭,决定用易先生的两匹马啦?”

  从墙上拿下马具,闻徵懒得反驳:“时间紧张,有合适就得试试。”

  裴思宇笑了笑,大度地扯开话题:“今天你们俩有什么安排?”

  闻徵没反应过来:“安排?是说训练日程吗?”

  裴思宇愣了愣,站起身犹豫问:“是说你和易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吧?”

  闻徵擦马鞍的手一僵,电光火石之间,他记起出门时管家周军问他的话:

  “今晚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吗?”

  当时他还莫名其妙,当下回想起来,两人结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特别说不过去。

  “闻徵?”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思宇好心告诉他:

  “如果你没灵感,我可以给你点建议,反正程序走到最后应该都是一样的。”

  “到最后一样是什么意思?”

  问出口时,闻徵才恨自己的迟钝,眼珠一转:

  “你是约了楚洋吗?说说你们的‘流程’?”

  ……

  听完裴思宇绘声绘色的讲解,闻徵的嘴巴快要张成“O”形:这两人认识没多久,连平常玩什么玩具也能拉清单商量,忽然有种输了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

  虽然没什么参考价值,闻徵在心里吐槽,不忘打趣好友一句:

  “哪天你们注册了我都不意外。”

  “不会的。”裴思宇对此不以为然,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

  “我们说好保持玩伴关系,要是对方遇到动心的人马上分手。”

  闻徵:……你提到楚洋时的表情,可半点不像在说玩伴。

  按训练计划,闻徵今天暂时不上马训练,而是先和新马匹培养感情。

  每匹马有自己的性格和脾气,表达情绪的方法也各有不同,沟通是绝对有必要的。

  他比较看好的是易承昀给他的那匹名为“萨瓦尔多”的弗里斯兰马,这种马的毛色像闪亮的黑珍珠,加上极好的运动天赋,假如人马磨合顺利,或者能比他以往战马的表现还要好。

  打开马厩的门,闻徵从萨瓦尔多的斜前方慢慢靠近他,小心观察他的反应,友善开口:

  “萨瓦尔多,你好呀。”

  马看不见距离近的正前方,并且害怕动的东西,但听觉敏锐,因此靠近时要轻声跟他打招呼。另外就是千万不要站在马后面,马单蹄后踢准度和力度十分惊人,被踢到可能要送急救。

  所以,闻徵在马儿斜前方一臂距离处停下,先是抬手凑近马的鼻孔,好让马记住他的味道,然后轻轻用手背抚摸马的前额、拍拍马的颈部、顺着鬃毛摸过马的肩。

  “你做得真好,我们出去散步?”

  鼓励般喂给马儿一根胡萝卜,闻徵尝试给马换上缰绳,他脑海中回忆起易承昀骑这匹马时的样子,那时萨瓦尔多的表现就对主人服从度极高,几乎不怎么刨地。

  “听说他以前时不时会带你去散步,你们都聊些什么?”

  牵着马在草地上小跑,闻徵边留心马的反应,边随意扯谈:

  “有没有说过我坏话?”

  出乎意料地,听到这句话,萨瓦尔多耳朵后靠,并朝他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