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珺
做攻有什么好?!
晕晕沉沉睡过去时,闻徵这么想,累得要命,还不如当下面装瘫痪让人伺候来的舒适。
尤其是,当他早上醒过来后,发现易承昀在完事后不仅给他清理过,而且从某处清凉的触感来看,那人甚至给他上了药。
平心而论,这次比第一回 好太多,起码能正常走路。
一想起那次,闻徵下意识拼命摇头:实在令人害怕。
为了和他当“假”夫夫,易承昀真是拼了,虽然到现在这个“假”显然得去掉。
只是,比起真夫夫,他俩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懒洋洋坐起身,闻徵看向睡在他身边易承昀,不知道这人昨晚什么时候睡?
房里的窗帘被拉上,易承昀两眼紧闭,呼吸沉稳。
闻徵侧过身,一手撑起头,默默打量他的睡颜,忽然恶作剧心大发:
先是小心翼翼朝他的睫毛吹了一口气,见他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难得这么听话。”
闻徵得寸进尺伸手揉了一把易承昀黑碎的刘海,暗搓搓决定给他编个小辫子,等他醒来看到时脸色一定精彩。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蓦地听到床头柜上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他没多想随手拿过来一看,弹出来的讯息显示发件人是楚洋:
“在鼎盛下药的人找到了。”
一个激灵弹起身,闻徵霎时间睡意全无,“鼎盛”就是当初他宣布退役后,去喝得酩酊烂醉,以致被意图不轨的黑手趁机下药的地方。
如今回忆起来,他只记得那会浑身发热,意识知道不对,大脑却指挥不了身体;他只能凭着本能踉跄往外走,中间似乎还有人拦过他,被他强行推开;在酒吧外意外撞上在电梯口的易承昀,再后来……
“快起来。”
纠结半刻要不要立刻打电话给楚洋问清楚,闻徵暂时按捺住冲动,轻轻摇了摇易承昀:
“太阳都出来了。”
“是不是昨晚没吃饱?”
易承昀被他晃醒,翻了个身一把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胡乱在他耳垂上吸了一口:
“要再来吗?”
“除了这个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
被他弄得背后发颤,闻徵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忿忿道:
“先放开我。”
“怎么了?”
对他动不动咬人这个问题,易承昀认为该考虑纠正办法,不过并不生气,半贴在他背上,慢条斯理握住他的手:
“你拿的是我的手机?”
经过昨晚,易承昀发现了一件不知算不算意料之外的事,当他试过用不怎么温柔的方法对待闻徵时,那人嘴上哼哼唧唧抱怨,双手却是一直抱紧不放。
原来看上去事事要压他一头的小骑士,内心是有这种“兴趣”,感觉两人以后还有很多关卡值得探索。
“刚不小心拿错了,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心虚把手机交到他手上,闻徵边试图钻出他怀里,边催促道:
“你快问楚洋下药的幕后主使是谁。”
看清讯息,易承昀眼神一凛,表情看上去凝重不少,随即给楚洋回拨电话。
闻徵看到他披衣服站起,低声和电话里的楚洋说些什么,竖起耳朵只听到“里应外合”“熟人”这几个字眼。
“他怎么说?”
着急知道答复,闻徵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半爬起身追问:
“快告诉我。”
结束通话,易承昀一回头,便注意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痕迹”,随手捞起一旁的浴袍给他裹上,耐心解释:
“在你酒里动手脚的是酒吧里一个临时服务生,家里欠债几十万,还不上钱被樊家买通。”
“樊家?”虽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闻徵拉住他的手,锲而不舍问:
“那是樊锐还是樊荣?”
“目前棘手的就在这里,如果主使是樊荣还好处理,假如是樊锐,你接下来恐怕要多留意。”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易承昀微微蹙起眉头,沉声问:
“据我对樊锐的了解,一两次没得手,他不会轻易放弃,你身上是不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樊锐想要的东西?
闻徵低下头,仔细回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除去闻祈外,他跟樊锐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
放下手机,易承昀披上衬衣,开始穿衣服:
“我给你配备的保镖和助手,各方面能力应对一般情况没问题。”
“对了,他给我下药,勉强能理解,可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盯着易承昀扣纽扣的手指,闻徵不知为何想起昨晚几幕糟糕的画面,脸上一红,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你那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印象中易承昀这个人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加上那个酒吧在整座酒店的地下一层,哪怕他是去谈生意,按易氏那些合作公司的水平,至少也该去酒店中层的海景餐厅。
“办点小事,”
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易承昀拿起领带,从镜子里看坐在椅子上沉思的闻徵,斟酌问:
“周末你有时间吗?有空的话,公司新收购了一处温泉会所,方便过去放松两天。”
闻徵没多想,一口应下:“好。”
他们一起吃过早餐后,易承昀坐上车,想起昨晚,皱起的眉头不经意间舒展开:
昨天在电影院的进展在他意料之外,同时也让他重新思考,或者闻徵没他想象中讨厌他?
再者,当下闻徵对追查下药的事极为上心,他该找个机会告诉那人,当晚他出现在那里的原因,避免往后产生误会。
想到这里,易承昀叹了一口气,闻徵到时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晓得易承昀的诸多心思,闻徵收拾好准备出发去马场,顺手发讯息给裴思宇炫耀:
“你昨晚怎样?我们没看完电影就直奔主题了。”
裴思宇过了好一会才回复:“我今天可能要晚一点到,楚洋和我要进行补时赛。”
闻徵:“……为什么是补时?”
裴思宇:“昨晚中场休息时,楚洋工作上有人联系他,中断了一会,刚才回来。”
闻徵莫名内疚:“那你们慢慢来,加油。”
裴思宇:?!
关上手机,闻徵悄悄决定这周都要对裴思宇更好一点,没想到易承昀的属下跟那人一样是工作狂,而且楚洋似乎没告诉裴思宇,他忙碌的事大概率跟自己有关。
后天即是周末,易承昀提到的温泉会所在隔壁市郊区,车程不算远。
而闻徵前一晚才听说原来易承昀当晚有个会议定在隔壁市,所以两人大概要分开出发。
当闻徵到达会所时,只见到易承昀的行李,没见着人,直到他听见隔壁传来质问的声音:
“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是闻祈!
闻徵赶紧把耳朵贴到墙上,屏住气息偷听,此时响起的另一个声音令他差点尖叫出声:
“请你收回冒犯闻徵的话,否则后果自负。”
闻祈的声音听上去鲜有的绝望:“如果你知道樊锐是怎么对我,你一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
易承昀无动于衷:“我对你们的私事不感兴趣。”
闻祈:“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易承昀:“请自重。”
闻祈:“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赤霞珠红酒,不想尝尝吗?”
易承昀:“我有洁癖。”
闻徵:???
闻祈突然大喊:“你敢出去?”
易承昀的声音冷得仿佛把空气都冻住:“请注意你的言语,我与闻先生的交集仅限于你是我丈夫的兄长,假如我要对你该次行为追究责任,我想闻徵不会反对。”
没等闻徵来得及调整姿势,开关门的声音一响起,易承昀打开客房门时,看见的便是他整个人趴在墙上的画面。
“我……”尴尬转过身,闻徵懒得掩饰,直白道:
“这里隔音不好,我听见你的声音,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易承昀揉了揉额头,安慰道:“没关系,我让人来换房间,改去整层的套间。”
换到新房间,闻徵环起胳膊,大马金刀坐在易承昀对面,“严刑逼供”:
“你怎么会和闻祈碰上?”
易承昀无奈:“这次的会议,樊锐也有参加,闻祈是陪他来的。”
“他刚才要对你做什么?”闻徵最耿耿于怀的莫过于这点:“你们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易承昀哭笑不得,淡定答道:
“我向他郑重声明,我们作为新婚夫夫,爱对方爱得恨不得黏在一起;请允许我失陪,我要去跟丈夫夜夜笙歌。”
闻徵恼羞成怒:“不要脸!”
易承昀面不改色:“跟别人学的。”
不对,闻徵迅速回过神,还有红酒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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