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皆春
棠明辉笑笑,他好奇地打量手心上方浮空的小小光球,另一只手还试着戳了戳,暖洋洋的,还有一股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即使早已知晓异能的存在,也亲眼见霍衍和闻业用过,但真轮到自己身上时,他还是倍感不可思议,有种世界观崩塌,次元壁破裂的感觉。
棠明辉玩够了后收起异能,“我现在倒是有几分理解你当时说的话。”
昏迷期间他也并不好受,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烈焰中一般,不断经受烈火的炙烤,连灵魂都似乎随时会被烧成灰烬。
被灼烧的滋味绝称不上好受,那根本是另一种见不到结束希望的酷刑。
于是会有人主动放弃觉醒异能,也就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棠明辉还是多亏后来途中突然新加入的一股力量,才提前结束火烧酷刑的煎熬。
那股强劲的力量带来令人放松愉快的清凉,一扫灵魂上所有的伤痛。
如此他才伙同这股新加入的力量,一鼓作气彻底觉醒完异能,提前苏醒。
说完异能,棠明辉又转回了话题,奇道:“阿衍既然没事,怎么不在?”
闻业:……三句不离霍衍真是够了!
他按了按作痛的太阳穴,“你这人……先多关心关心自己啊!”
“霍衍霍衍霍衍的……成天就想着他,倒是多在意在意自己!”
闻业越想越怒其不争,他揪住棠明辉的衣领,没好气道:“不提霍衍,我们先算个总账。”
棠明辉:?
“啊?”棠明辉傻傻的啊了一声,对闻业的话摸不着头脑。
闻业怒目而视,质问他:“你既然都有空向霍衍求援,为什么不也来找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冒险担下所有?”
“明明还有更好的方式,相信霍衍,相信我,以拖延为主等到救援来不好吗?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你知道看到生死不明的你,霍衍有多担心,多着急吗?他离直接疯了就差半步。”
“而且不仅仅是霍衍,我也同样担心你。对了,还有点墨,我们都被你吓了一大跳。”
闻业越说越气,说着说着更是有几分委屈涌上心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难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棠明辉安静地倾听闻业的质问,闻业的控诉。
他伸手搭上闻业揪住他衣领的手,笑容温柔,放软的声音也温和无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闻业气的磨牙:“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这次实在太乱来了,霍衍也是,你们两个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知道稍有差错,你现在可就不能好好坐在这里说话了!”
棠明辉好脾气地道:“那你愿意先听听我的解释吗?”
闻业不情不愿地皱眉道:“你说。”
他组织了下语言:“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是我不对,我道歉。”
“另外,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没想到你,对不起。”棠明辉神情诚恳,“这点我以后改,绝对改。”
闻业黑着脸哼了一声,“你这人看着温和,和谁都相处的好,都关系亲密,实则独的很。”
棠明辉苦恼地挠挠头,闻业这话没错,算起来他确实独的很。
他两世都没什么朋友,仅有的几个彼此联系也不是很密切。
人来人往间,他人皆是过客。
只有爱人是不同的。
他身边只有爱人会一直在,不会离开。
所以棠明辉更习惯凡事自己解决,真到需要帮助的时候也只想得起找自家伴侣。
至于朋友?
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若是朋友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乐意之至。
棠明辉老实道:“你说得对,我改。”
闻业揪着他的衣领晃了晃:“记住了,我们是朋友,你大可以相信我,信赖我。正如我相信你,信赖你一般。”
棠明辉点点头:“至于其他的……”
他回想起当初,“我觉得我算不上冒险,我是有把握才那么做的。当时转为高热以后,我就意识到我将要经历昏迷的过程,而这会让我多一条命,保我不死。”
棠明辉现在回想起自己当初冷静果决到冷酷的地步也颇为惊讶,不仅是对敌人的冷酷,也是对自己的冷酷。
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以自身性命作饵,也没有半分犹豫。
他陷入回忆,目光飘忽:“当然这只是猜测,我不敢打包票一定会没事,但成功的可能性在七成以上,那就值得我一赌。”
“毕竟事关阿衍,他是不同的。”棠明辉收紧握住闻业的手,他琥珀色的双眸里所流淌着的是闻业无法错认的深情。
他面容沉静,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阿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拿他作赌。”
“那个人的目标是阿衍,不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布下了必杀的陷阱。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在,我就做不到什么也不做。”
“更何况,还是在我有能力阻止的情况下。”
“什么也不做或许可以保全自身,但相对的,要拿阿衍的生命去赌他会没事,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霍衍背靠在门上,安安静静的听从里面飘来的糖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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