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能跳的那么高,你看那床就跟前阵子出的布丁似的,又软又弹。”
“好东西啊,五十两,不贵不贵。”在座的各位都是兜里有钱的,几十两的银子对这些富商来说就是几顿饭的钱。
已经有人心动了,宋景文又加了把火,在橡胶床上扔了个生鸡蛋,鸡蛋完好无损,“有人要上来试试吗,现在可以试着躺一下。”
底下的人坐不住了,抢着上去摸了摸,激动地倒在上面滚了滚,“我要了,五十一两。”
“五十一两一次。”
贺千恒慢悠悠地举了牌子,“六十两。”
宋景文瞧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播报,“六十两一次。”
很快又有人加价,五十两的橡胶床直接飙升到一百两。
查玉树都恍然了,宋景文还是和之前一样淡定,继续问有没有加价的。
贺千恒又出手了,“二百两。”
二百两直接把其他人镇住了,不敢轻易举牌了。
这一动又是把车金吾吓得够呛,贺千恒意味不明地瞥向县太爷,牵起嘴角笑了笑。
县太爷立马领会了,从私库里掏了二百两银子等于是孝敬他了,哆嗦地擦着冷汗。
贺千恒得了这橡胶床也只是拍了拍,看不出情绪在上面踩了几脚,支着下巴看县太爷,“今年宁昌镇冻死的人破了全国最低,这床,就送给你吧。为人父母官,还是得犒劳一下。”
贺千恒话里有话,却也没打算多说什么。慢条斯理地系上披风就走了,留下县太爷忐忑不安地咬着手指头。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预防针:太子(贺千恒)是个疯批攻,多疯没保证……
第92章 暗线
唯一的橡胶床被拍走了, 场内的其他人顿时也坐不住了,扼腕有之, 叹息有之。
白锦荣眼巴巴地看着谢风,问道, “风哥哥,什么时候会再有新的橡胶床啊?”
谢风顺势瞥了眼宋景文, 把这个问题推了过去, “什么时候?”
“一个月, ”宋景文顿了顿,无辜地摊手,“是不可能的。”
谢风瞪他, 安抚着快要跳脚的白锦荣, “不是还有一张弹簧床吗,把这个拿出来好了。”
这也是两人商量好的,本就打算拿出两种床,让拍到手的人好有个比较。看哪种床更受欢迎,宋景文之后就会加大产量。
然而, 由于技术有限, 宋景文手底下一个月只会生产出一张橡胶床和一张弹簧床。
宋景文偷摸地在谢风腰上揉了一把, 笑着给季舟使了个眼色。
季舟会意,立即找人搬出了第二件商品。弹簧床的制作要比橡胶床简单, 价格方面也比后者便宜。
这件商品,宋景文是交给季舟去主持拍卖的,四十两的起拍价, 最后被京都来的一位商人以七十三两的价格拿下了。
白锦荣一噘嘴,车金吾不在身边他都没处发火了,红着眼睛盯住了那个买家,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谢风哭笑不得地捏了把白锦荣的脸颊,替宋景文做主了,“我那边有一对橡胶枕,送你了。”
宋景文锤了下厚厚的床垫,悠然自得地倚着柱子,给拍卖场立了个规矩,“本拍卖场快则一月,慢则一年,必有新品。届时最新最好的商品现世我都会给诸位发请帖,照旧是凭帖子进场。”
他看了眼台下两眼发光的客人,淡然道,“各位不用着急,一般出现在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比较难得的,有些却也不是孤本。比如已经被拍走的橡胶床和弹簧床大家还有机会带回家,但是每月只有一个名额,不过价格方面却只有拍卖会成交价的七折。”
谢风从帘子后面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只箱子,大大方方地站在宋景文的身侧。
“我可以等,那个橡胶床我先定一张。”场上顿时有人叫了起来,出其不意地拿下看第一单,卢员外高举着肉嘟嘟的手和宋景文打招呼,“有货了可一定得给我留下!”
卢宏达千里迢迢地从府城赶来,不带点儿什么回去都没法交差。当时他来的时候还被不少友人嘲笑了,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往一个小破村跑。
正如没有人知道卢家本已濒临破产,却如何在一夕之间于府城商界重新撕开一条路的。
季舟十分有眼力见地领着卢宏达去登记了,他夹着一支笔,不卑不亢的态度一点儿瞧不出来是个下人,倒给人一种是被宋景文摁着脖子强行干活的错觉。
宋景文朝谢风看了一眼,亲昵地眨了下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和他是新婚燕尔,走哪儿都得秀上一把。
谢风羞红着脸拽下宋景文环在他腰身上的手,一本正经道,“正事要紧,你,你别耍流氓。”
宋景文磨了磨牙,心说都是正大光明娶回来的媳妇了,怎么叫耍流氓呢!
谢风不理他,径直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油纸包的小物件塞到了他的手里,“把这个说完了早点回去,别在外面。”
宋景文耳朵动了动,死皮赖脸地贴在谢风的耳朵边吹了口气,“这么说回去就可以了?”
正经开过荤的人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天天挂在谢风的身上。
谢风腰际一软,浑身麻酥酥的,从箱子里又拿出了一个叶子包住的物件,四边同长,只有大拇指那么长,“还有这个。”
好在下面的人也没发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拿眼睛盯住了谢风搬出来的箱子,像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山民嚷嚷着,“宋老板,箱子里的什么,也拿出来叫我们瞧瞧啊。是不是下面要拍卖的东西啊,这个我们总能抢到吧。”
宋景文心情大好地放过了谢风,晃了晃手里的两件东西,狡黠地笑道,“这个不卖。”
“什么好东西还藏着掖着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宋景文呸了一声,都是什么瞎比喻,忒不要脸,他笑骂道,“我媳妇可在旁边呢,能有比我家宝儿更娇的?一群大老粗,瞧着各位今儿个只喝了杯汽水,怎么还醉到说胡话了。”
男人之间几杯酒水一下肚,交情就出来了。况且这边的都是吃过喜酒的,自然而然地就口无遮拦了。
谢风冷着脸,好似被调侃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染上飞霞的耳垂立时出卖了他,宋景文嬉笑着在他耳骨上弹了一下。
全都是手欠惹的祸,谢风掰着宋景文的手指,偷偷地威胁,“再动手动脚地,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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