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一上一下,从柜台外看,就像是两人在偷|情似的。一个仰头一个垂首,都快亲到一块儿去了!
凌东昊凑到谢风的腿根,不容推拒地勾着对方的脖子,悄声道,“我知道试题的内容,咱们可以利用这个好好地赚上一笔!”
宋景文抱着双臂趴在柜台上,冷不丁地出声道,“试题的内容你就烂在肚子里,咱们不稀罕。别说,也不想听。这话只当没说过,你可悠着点儿吧。”
谢风眼眸中真的有星星,映着宋景文的一举一动,黏糊地抵着对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个饭局吗?”
“你们这是干嘛呢?”宋景文不答反问,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搞地下情?”
谢风站起身笑他,“凌东昊非要摆这个姿势,我也没办法啊。”
凌东昊拍拍屁股,顺手拽过白锦荣的胳膊,轻挑地在对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搞哥儿恋呢。”
这话吓得白锦荣立马跳出老远,瑟缩着指了指凌东昊,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样子,“我就说你有所企图吧!没结果,不爱,你别黏着我!”
谢风扶额,白锦荣真是傻得不行,连玩笑话也听不出来。
宋景文失笑,看好戏似的将谢风从柜台抱了出来,冲着玉轩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进来吧。”
玉轩会意,领着外面的工人进来,指挥着,“放在那块儿,别磕着了,对,围城个圈。”
宋景文就这么抱着人往沙发上一坐,软塌塌地好不舒服,解释道,“这是沙发,家里也备了一套。不然你整日里往这儿跑,硬板凳坐久了对腰不好。”
一共四个沙发围了好大的一圈,还有个七彩的凹进去的软垫子,鸟巢一样的形状,看着要比沙发还要舒适。
谢风害臊地看向以他和宋景文和圆心,沙发范围外的哥儿们局促地踮着脚尖,勾着脖子,显然是很感兴趣,又面皮薄不好意思上前。
他从宋景文的怀里滚了出来,冲他们招手,“你们都坐啊,地方挺大的,就随意坐坐。”
白锦荣不客气地往谢风身边一坐,小幅度地弹了起来,新奇地歪倒在沙发上冲谢风傻笑,“真舒服,风哥哥,给我也弄一个呗。坐得下两个人的就成。”
都是老熟人了,其他哥儿对宋景文也没有一开始的拘谨,完完全全习惯了他们的聚集地多了个男人。这男人都名草有主了,也就甭担心这男人对他们有什么想法,没看见人家的眼睛黏在自家媳妇的身上拔不下来了吗?
有那心思不纯的,指望着通过谢风和宋景文成为一家人的,早早地就被谢风请了出去。有了宋杏儿的前车之鉴,谢风的辨裱能力直线上升。
所以说,这桌球室,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谢风看了宋景文一眼,宋景文点头,状似无奈地叹息道,“可以买,跟我家小祖宗说一声,那个条去取就行。”
凌东昊特立独行地往“鸟巢”里一坐,顿时仰了进去,就剩两胳膊在上面乱挥,“吃人了,这窝太软了。还有香气呢,我要这个!”
白锦荣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句傻叉。
哥儿们纷纷跟着下单,对这长得可爱又软和的沙发喜欢得不行,摆一个在寝室也是舒坦的。
谢风将玉轩留下记账,自己乖乖巧巧地跟着宋景文回去了,事无巨细地汇报着一天吃了几根冰棒。
宋景文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脸颊,跟他分享着好消息,“老家那边来信了,四叔考上了,不日也要来京都。”
谢风对这位少年秀才也十分看好,雀跃道,“那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屋子,要不要我们去接他一程?不是秀才了,现在应该算是举人了!”
若是宋世林金榜题名,是大有可能从地方官坐起的。一般是任地方的父母官,为家乡谋福利。那么,就是说,很有可能顶替宁昌镇现在的县太爷。这是好事啊,县太爷贪官一个,被踹下台也是早晚的事儿。
不过,这动手的是自家人,感觉就不一样了。至少宋景文心里的这口陈年恶气能吐干净了,老家的产业也不用担忧新官上任搞什么幺蛾子。
宋景文道,“别急,他肯定得先回家报喜,没那么快。”
“还有个消息,”宋景文定定地看向谢风,启唇道,“咱爹被扣在州府了。”
宋景文的爹娘过世得早,他俩的爹自然指的是谢超雄了。这老先生被偷光了钱袋子,付账的时候发现没钱了,这就顺理成章地被扣下来了。本来他要面子,轻易不想往家里求救,指望给人家抄抄书,挣两个钱还债。
酒楼的人当他是个惯犯,死活不让人走。巧的是,刚好被宋世林看见了,这才顺道把人领回了石坡村。
谢风慌了,急得要收拾包裹,“那还等什么啊,我们快去看看啊。咱爹那把年纪了,别让人欺负了去。”
“碰上我四叔了,人没事,就是想着不能让他瞎折腾了。要找你娘,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大海里捞针的事没意思。”宋景文赶紧将人拦了下来,“现在咱爹听说你有了身子,要来看看孙子。这次咱家的院子不怕空了,奶奶他们都要来,守着咱家崽出生呢。”
谢风捂着脸颊,笑弯了眼角。
宋景文搬过谢风的腿,问道,“奶奶过来也不错,好歹老人在身边也安心。这些事比我有经验,晚上腿还会抽筋吗?”
谢风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在宋景文严肃的凝视下点了点头,不在意道,“我问过大夫了,这是正常反应。”
宋景文心疼得不行,在谢风的小腿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麻得直往心里头钻,“咱们就生这一个,太遭罪了。”
谢风气得抽回脚,一脚蹬在宋景文的心窝上,“不行,一个的话,咱们家的崽得多寂寞。我都没喊疼,不行,我不同意。”
你哪是没喊疼啊,是做梦了都咬着牙哼唧。
宋景文哭笑不得地在谢风的额上弹了一下,知道再说下去,这祖宗又要开始掰扯,“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才不让我给你生孩子。”
谢风觑宋景文的神色,气鼓鼓地拽过宋景文的手附在凸起的小腹上,“你儿子也不同意,在踢打呢。”
宋景文轻轻按了按,笑骂道,“这小崽子,竟会欺负你,等他出来,我打他屁股。”
小崽子顿时识相地不闹腾了,惹得两个爹爹无情地嘲笑了起来。
将军府中,凌东昊没骨头似的斜依着柱子,明明有椅子却看都不看,摇头道,“大哥,宋景文和谢风压根不进套啊。咱们这戏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一根古铜色苍劲有力的食指绕着茶盏的杯口摩挲着,凌君卓沉思片刻道,“不用了,这宋景文倒也是个走正路子的。我只不过是让你去试探试探,咱们有下圈套吗?”
凌东昊嘿嘿一下,上道地否认,“自然没有。”
他管不住嘴道,“大哥,不是太子吩咐你干的这事吧,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位八成要起疑。”
凌君卓斜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我不过是看看同一阵营的人配不配太子青眼有加罢了,我可什么都没做。”
凌东昊摊摊手,接着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非要上赶着打听一件事,追着大哥问,“今年的那批犯人还是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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