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第130章 暗
两个月的时限一到, 季舟就被宋景文拎了回来,他意犹未尽地畅想,“小柔的琵琶弹得妙极了, 天上人间独有的一份。要不一块儿去听听?”
宋景文嫌弃地砸吧嘴,“没意思, 不就是个曲儿嘛, 茶馆的评弹不是一样能听。再说了,烟花柳巷的,我可不想被我家小祖宗一脚把我从上面踹下来。”
“踹我不是我媳妇!”季舟意难平地瞪他,想他清清白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能被家庭拘住!不可能!
他咬牙切齿地挽救自己的形象,“那疯婆娘认错人了, 我是看在她可怜的面上才不跟她计较的。”
“行吧。”
听听, 说出口的话多么敷衍!宋景文的脸上就差写着, “你继续编, 当然信不信在我。”
季舟怒摔账本, 在宋景文平淡无波的眼神中又怂唧唧地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奇怪地嗯了一声, “这账上好像划走了一笔钱。”
才看了几眼就能发现他不在的两个月里账目划走了一笔钱, 难怪谢风当年非要把这人留下,脑子好使啊。
宋景文拍拍手,笑了, 称赞道, “拿来开酒庄了,你不是喜欢红酒美人嘛,当时候让你成日里泡在酒缸,开不开心?”
季舟狐疑地盯着他, 一眼看出了宋景文的企图,不屑地抖抖手,“关我屁事,我只喝酒不管事,你扔给我也没用!”
宋景文笑骂着踹了他一脚,后仰着身子大爷似的数落他没上进心,威逼加利诱,“酒庄不用你管,会员制,又不是牛饮,大家都是文明人,自觉自立。你把你院子里养的姑娘安排一个出来,放酒庄装点门面就成。别的不说,单说这酒就是现在市面上买不到的,想喝只能来酒庄。”
“我养的姑娘,”季舟憋红了一张脸,闷头灌了一大杯茶水,“我才没养姑娘!那些是杀手,是刺客!”
就是看上了盘顺条靓还会拳脚才要的,不然宋景文从牙行买就是了,何必张这个口。
“不过送你一个倒也成,要哪种类型的,温婉可人,娇羞妩媚,乖巧听话。”季舟梗着脖子,八卦地探听,“不过你怎的想起来开酒庄,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
宋景文呸道,“你当谁都像你似的,花花肠子一堆,就那种清心寡欲款的来一个。酒庄当然是用来喝酒的,不过具体干什么用的你就别管了,少说话多做事。”
季舟脑子飞快地琢磨,抬起的步子顿了顿。只听宋景文的语气中不无艳羡,“唉,真羡慕你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吃喝玩乐就是一天。”
“神经。”季舟转着眼睛哼了一声,果真没让宋景文失望的暗戳戳地调查起酒庄的事儿了。
季舟的逆反心理使得他对于露头不露尾的事儿特别放不下,不把一件事儿搞清楚,食不下咽,寝不安。
宋景文贼得很,半搂着喝多了变得迷糊的谢风,嘀咕道,“季舟这小子现今不想下水也不成了,谁让他好奇心那么重。”
“嗯,”谢风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熏红的脸颊与嫣红的眼尾连成一片,软乎乎地蹭了蹭,“困,要抱抱。”
“认识我是谁吗?”宋景文失笑,也是没想到自己随手调的一杯酒后劲这么大。
谢风歪头,不解地咬着嘴唇,傻呵呵地笑。
“夫君。”宋景文捏着他的脸蛋教他,“我是你相公。”
谢风撇撇嘴,乖巧地将双手掌心向上摊在膝盖处,眼眸中流露着天真,一板一眼地复述,“认识,我的夫君。”
真好糊弄,是一点儿意识没有了。宋景文勾着嘴角,如同奸计得逞一般坦荡荡地描摹着谢风的五官,亲了一口,“真乖。”
他黏糊糊地把人裹进了被子里,掖了掖被角,对着水嫩的唇瓣咬了一口,“宝贝再睡一会儿,相公陪着你。”
谢风眨巴眨巴眼睛,犯规地撒娇,“还要亲亲,要揉一揉。”
宋景文差点儿招架不住对方的热情,又喜又急,两腿夹住对方乱动的腰肢,毫无心理负担地甩锅,“是你主动的啊,明天可不准赖账!”
谢风依旧笑着往宋景文的怀里钻,一幅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极大地满足了后者的占有欲。
“疼……”谢风冒着雾气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上的这人,不论他怎么叫对方都不停下动作,他气恼地在宋景文的肩上撕咬着。
宋景文面不改色地重复着顶撞的动作,生猛而又让人面红耳赤,他喘着粗气,咬着两粒红缨扯了扯,嬉笑着加深了力道,“不疼的,很舒服,对不对?”
谢风被顶得发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哭得打了个嗝,软绵绵地骂他,“才不是!你个……臭,臭王八,你欺负我!我要找,找景文打你!”
宋景文哭笑不得,屈指勾住了谢风时隐时现的舌头,把这幼稚的叫嚣堵了回去。
翌日,谢风睡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小小地挪着步子,一动就是浑身酸疼,又羞又气地揉腰。
玉轩很有先见之明地把大夫寻了过来,这大夫不是旁人,正是学成的叶言司。本来玉轩请的只是京都最大的医馆里坐诊的大夫,愣是没想到被这人给截胡了。
叶言司自来熟地往谢风面前一站,上下打量着对方,笑了,“宋老板去哪了,自己种的因怎么不来接这个果。”
谢风顶着一张熟透的脸蛋,眼神飘忽地就是不好意思看叶言司,房中事哪需得劳烦大夫。这实在是让人难为情,再则,这种事在熟人面前越是放不开。
他拖着沙哑的嗓子,言简意赅道,“去谈生意了。”
叶言司温和地打开自己随身携带地药箱,戏谑地支着下巴,“要不给你再把个脉?”
一身的红青紫哪好意思叫别人看了去,谢风呛咳一声,手忙脚乱地推拒,“不用,我本来都没打算看,这个,没必要的。”
他说着斜睨了玉轩一眼,后者无辜地耸肩,诚实地翻开小册子,“老爷说了,先喝红枣菌汤,然后再请个大夫看看,接着我还得给您按按呢,老爷说了我的技术有长进。”
回想起玉轩第一次给自己推拿的时候,骨头都差点被捏碎,谢风一言难尽地拿过小册子,面色不自然地抽了抽。
这上药的活怎么还要等宋景文回来?他哼哼一声,难得机灵地跟叶言司多要了几罐药膏。
“衣服撩起来,我给你瞧了再上药吧。”叶言司不死心地劝。
“我自己来就行。”谢风往后退了一步。
叶言司坚持不懈,“那我给你把把脉,看看精气虚不虚,开点儿补药也成啊。”
叶言司殷勤得过头了,谢风顿觉场面十分惊恐,他讪讪地走了两步,“叶大夫,我真的……”
话音戛然而止,谢风怔愣地看着被攥住的手腕,甩了甩,没甩来,认命地走了回来,“你到底想干嘛啊?”
叶言司突然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神情严肃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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