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宋世海瞪了宋景文一眼,默不作声地拉过小叛徒宋宇。
因为宋世海的一打岔,氛围反倒好了起来,大家都有意的忘记刚来的尴尬,“唉,宋家小子不傻了之后聪明好多,那一年道士跑到我们村的时候还没人相信呢。”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大家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都打着辣子粉的心思呢,一个劲儿地瞅宋景文手里的罐子。
倒不是因为宋景文说的一番胡话,实在是他们知道这种东西的价值。酸甜苦味都尝过了,怎么能少得了辣味,到时候这种东西被卖进了大酒楼,他们就更吃不起了。宋景文转着眼珠子,没像刚才嘴贱瞎说,只抱歉地对大家说道,“因为我没把辣子粉带在身上,大家如果想要购买的话来宋家找我就成,童叟无欺。”
说完狡黠地躲在了宋老太的身后,哈哈大笑,“还有我刚说的对夫妻生活有益是开玩笑的,我还没娶媳妇呢,啥都不懂,乱说的。”
宋老太等他说完后赶紧将人拉走了,太臊的慌了。万一被传出去是个小流氓可就不好娶媳妇了,宋老太已经开始有些忧心了。
她总觉得宋景文不傻了之后话特别多,完全就是当了十年傻子没人沟通的后果。
宋景文和宋老太将家里的罐子找出来,之前让二叔和三叔做了二十个罐子,八个大的,十二个小的。竹子还是从谢风家的竹林里砍的呢,但是看今天宣传的效果不错,二十个肯定是不够的用的。
宋老太负责将辣子粉装进竹筒里,宋景文则将四叔宋世林找了过来,“四叔,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镇上呗。”
宋老太点头,之前王满递过来消息,大孙子要找的东西他带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宋老太已经对宋景文做出的决定打心底里支持了。
“我明天也跟着一起去,老四你跟过去记账。咱们家就你学问最高。”本来宋景文是宋家学问最高的,哪成想一下子摔傻了。
之后宋景文恢复正常了,宋兴平还是觉得宋景文不去读书可惜了,本打算将宋景文送到私塾去,但还是被宋景文拒绝了。他说自己现在一读四书五经就头疼,最多能看看账本。
宋兴平不甘心,硬是将宋景文塞到私塾旁听了一节课,结果大孙子回来就躺在床上说头疼。
宋老太气得和宋兴平吵了一架,宋兴平自知理亏,被骂了也不吭声。
自此以后再没人提要将宋景文送去读书的事情,宋兴平老两口越发的鼓励宋世林参加科举,以后好给宋家一个庇护,能够照应照应宋景文。
宋景文头疼压根就是装的,他只是单纯地看不下去那些繁体字,他又不是读中文系的,一个理科生读什么四书五经,让他去参加科举就是浪费钱。他清楚宋家的财力就只够一个人读书的,他要是读书了,照着宋老太偏心的态度,以后宋世林的待遇会比现在差很多。
宋老太想到宋景文不读书非要做生意之后,一下就猜到大孙子是在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
可惜老大夫妻俩走得早,看不到宋景文这么懂事的一面。
宋老太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宋景文,转头严肃地跟宋世林说道,“这次去镇上是办大事的,要去谈一桩大生意。明天你跟着去,不要多话,也别告诉你二哥和三哥,这事暂时不能声扬。”
宋世林忙点头,“娘,小子知道了。”
“阿奶,那我们家的罐子怎么办啊,光靠二叔和三叔可能不行,做不出来那么多。”宋世林走后,宋景文待在房中给宋老太捏着肩,他的记忆有限,不知道找谁做这种罐子。
宋老太愣了下,“还要交给别人做啊,那不又得花钱了啊,又是罐子又是辣椒的。”
宋景文哄道,“之后辣椒酱还得用瓦罐呢,你现在就舍不得了,咋把咱家的生意做起来啊。”
宋景文拉过宋老太粗糙的手,一辈子种地能赚几个钱啊,粮食还没有小点心值钱,“奶奶,我们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不要害怕,往下走才能有结果。前期投点钱还是很必要的。”
口袋里的银子长了腿似的往外跑,宋老太又是急,又没有办法,“卖板栗大概卖了六两银子,跟得上你爷爷在镇上三个月的工钱了。结果买辣椒又投进去不少钱,算了,这卖板栗的钱阿奶都交给你,你来安排。”
宋景文以为宋老太生气了,蹲在她的身旁,将脑袋搁在了宋老太的腿上撒娇,“阿奶给我管着嘛,家里的钱不都是要上交的啊,难道阿奶不管我了吗?”
“乖孙子,想什么了。阿奶怎么可能不管你了,是这钱放在我这儿花出去肉疼的紧,直接交给你做本钱。”宋老太好笑地揉着他的头,一股郁气就怎么被赶走了,“阿奶还打算给你相看个媳妇呢,不管你怎么行。”
本来这钱就是靠宋景文赚来的,宋老太这么一想就好受多了。
宋景文在宋老太的腿上直摇头,稚嫩的脸庞扯出一个天真害羞的笑来,逗得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呢,还小呢。”
宋老太乐的嘀咕一句,“你可不小了。”心里已是打定了注意等自己将娘家的钱还了,就央着娘家弟妹给宋景文相看个好姑娘。
宋景文从桌上拿了一罐大的辣椒粉,他预估到今晚来的人应该不会特别多,剩下的辣子粉肯定够卖,“阿奶,这罐子我拿走了啊。”
宋老太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嘴唇上嘟起了一圈的褶皱,“你跟阿奶说,你是不是看上谢家的小哥儿了?”
宋景文被猝不及防地一问,脸上火辣辣的,嘴上连连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儿。”
宋老太可不信,“你不是看上了谢安,能三天两头的往谢家跑?虽然谢安是个哥儿,但我看他长得还不错,那颗红痣又大又红,是个好生养的。你如果实在喜欢直接跟阿奶说,不用不好意思。娶他给你做小,阿奶再给你找个媳妇,不妨事的。”
宋老太叹息道,“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你爹爹跟你说的,可是他去的太早了。你不要不好意思,阿奶不会反对的。”
听到谢安的名字时,宋景文顿时被劈傻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跟吃了苍蝇似的。他鬼使神差地问道,“那谢风呢,他长得不是也挺好看的嘛。”
宋老太撇撇嘴,一幅嫌弃的样子,“他长得跟个汉子似的,哪嫁得出去啊。跟他弟弟一比……”
宋老太反应过来似的,两只眼珠子盯住了宋景文不动了,手指了半天,“你不会看上的是谢风吧?夭寿了,我们老宋家眼光没这么差啊,你脑袋不是好了嘛。”
宋老太急得不行,捧着宋景文的脑袋。
宋景文红着一张脸,“阿奶你想什么呢,我都说了我还小,没到娶媳妇的时候呢。哪有喜欢谢风啊,您别瞎说。”
宋老太狐疑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屁,当她老太太瞎吗。
宋老太梗着一口气儿,满腔愁绪。她是看出来了,宋景文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有些头疼地将宋景文撵了出去。
宋景文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打算去一趟谢家,给谢风送一罐辣子粉。
哼,竟然说他喜欢谢风,怎么可能呢。他一个上辈子都没谈恋爱的小处男,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呢。
爱情是苦亦是甜,在悄无声息中钻进了缝隙中,得了养分便拼命生长。待深深扎根于血肉之中,撕扯下必是两败俱伤,混着血泪揭开曾经的甜。
宋景文摸摸滚烫的脸颊,欲盖弥彰道,“这屋子里太热了,都没有空调。”
院子里躺着一只死狍子,宋景文好奇地朝四周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天色暗下来后,村子里的一点儿响动都会格外地惹人注意。
宋景文小心地摸着狍子,已经断了气,身上却还带着温热。狍子身上一个血窟窿,宋景文猜测应该是被弓箭射死的。
这是谁放这儿的,宋景文思索半天无果,自己家并不认识什么猎户。宋景文将宋老太叫出来,两人将狍子先搬去了厨房。
宋老太也想不明白,只隐约地记得山上住着个老猎户,“那个猎户不常下山,他要的东西都是他徒弟给他去镇上采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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