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宋世山依旧是给几个摊主各送了一只大红虾和大白虾,本来还有不少人嫌弃地站的远远的,这种虾是出了名的不好吃,只有大白虾可以勉强一吃。
现在不要钱的虾放在眼前,尝一口也没什么损失,更何况颜色瞧着不错。色香味已经占了色香,得到香辣虾的摊主先是小心地舔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
“怎么卖的?”宋景文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却没有人买,好不容易有一个被摊主反应勾起兴趣询价的。
宋景文笑呵呵地将香辣虾摊开在碟子里,抬头答道,“一文钱一个,汤可以多送点。”
男人只买了一只大红虾,心疼得紧,一个劲地盯着宋世山动作,“有点儿贵啊,那多送点儿汤吧。”
宋世山负责装东西,宋景文只管卖。
宋世山闻言一笑,依言多送了点儿汤。
男人不理他人的起哄声,端着叶子做的碗走远了。
之后还是没有人再次尝试,这时宋景文不紧不慢地拿出馒头,切成手指头大小的块儿状。拿出一个碗盛汤,将馒头全都泡在汤中。
他拍拍手,中气十足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现在‘相欢’推出新品试吃活动。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各位漂亮的姐姐妹妹,各位英俊潇洒的哥哥弟弟,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大家行动起来,数量有限,送完即止。”
宋景文笑着拉过一个小孩,不容拒绝地送了他一块儿沾了汁的馒头。
小孩吃完就叫嚷着要吃虾,大人不信邪也尝了一块儿馒头。有一有二还有三,很多尝了馒头的人都买了香辣虾,一下子买四五只。
宋景文乐滋滋地收钱,宋世山也没想到第一天生意会这么火爆,就连汤都没剩下。
最后的一点儿碎渣连着半个馒头被以一文钱的价格买走了。
没买到的人一边咒骂着前面的人买的太多,一边又惋惜地问道,“小子,真的没有了吗?”
宋景文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从身后搬出两个木筐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百个竹罐子。
“没买到的乡亲们不用着急,只有认准‘相欢’的标志,东西绝对错不了。”
他接着打开一罐辣子粉铺在碟子里给大家品尝,“这里摆放的是刚刚大家吃到的调味料-辣子粉。明日我们还会在此卖香辣虾,之后还会有新产品推出。现在,我手里的辣子粉,完全可以让你们的舌尖感受到美味,想吃什么都可以撒。小罐的十五文,大罐的二十五文。依旧是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有人早就从石坡村的亲戚处听说了此物,抢答道,“是不是‘关节粉’的那个辣子粉啊,我表妹就是嫁到石坡村的媳妇。上次带回去可受欢迎了,一罐子吃了好久还没吃完。”
宋景文心里一乐,古代人就是这么淳朴,连广告费都省了。
“有眼光!今明两日买二送一,自家吃或者送人都是个新鲜玩意儿。”
有识货的人,又不缺有钱人,宋景文和宋世山忙得热汗淋漓。
“让让,公差办事!”两个衙役腰间挂着大刀,凶神恶煞地推开身前的老百姓。
还有没回避的百姓被走在前面的衙役一把拎着衣领摔到了一旁,后面的衙役则抱着双臂坏笑着看着混乱成一片的人群。
第24章 保护费
宋景文一挑眉,手脚利索地将木筐子挪到了身后。
宋世山也急三火四地将银钱往身上藏,随后不知所措地缩着脖子,低垂着脑袋站在一旁。
民不与官斗,老百姓对于官府有一种天然的畏惧。皇权集中下的管理制度对于人权的保护往往存在漏洞,地方官府可以利用权力为所欲为。
宋景文却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环境下长大的,对官府自然不像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的。
宋景文默不作声地理好被扯乱的衣服,一本正经地问道,“两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儿?”
“废话!你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打招呼就在此摆摊,不知道交管理费?”讲话的衙役个子稍矮,有些塌鼻子。他身后的那个衙役与之相较,五官就更为端正了。
宋景文看似老实地摸着脑袋,实则偷偷朝三叔挤眼睛,宋世山上下唇动了动。
宋景文心里有了计较,其他人没有交所谓的管理费,只有自己要交这莫须有的费用,明摆着冲自己来的。
宋景文也深知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之前不要太狂妄,可这两个小衙役算什么官,不过是为衙门服役的人,无非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宋景文揉揉耳朵,伸着脖子,不确定地问道,“您说什么,保护费?这保护费要多少啊,头一次碰上这种事,小子实在不知道应该孝敬多少合适。”
又是“保护费”,又是“孝敬”。
塌鼻子的衙役没听出话外之意,真以为他不知道,翻着白眼呸了一声,“至少得拿十两银子出来吧,别以为我没看见,刚你这儿可围了不少人,赚了不少吧。”
塌鼻子衙役说着狠厉地往宋景文临时搭起来的桌子上拍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腰身上别着的佩刀,“你今天要是不给,哼,就别想做生意了,我们哥俩可得请你进衙门里头住上几天了。”
其实衙役没那么大权力,这些话都是平时说惯了的,狐假虎威用来唬人的。
五官端正的衙役既没附和也没反对,反倒像是个看戏的,离得不远不近。
听到“保护费”的时候才抬起眼皮瞧了宋景文一眼,小混混和赌场的打手收的钱才叫保护费,冲着自己腰身上的刀也不该如此蠢笨到说错话。八成是故意的,这青年人未免有些太张狂。
冯武还真是过来凑人数的,左右在衙内无事可做,张二全说有两个小子惹了他婶婶,陪他走一趟,就请喝一顿酒。
“十两银子太多了吧,这位小兄弟哪拿得出那么多银子。”人群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爱看热闹这种特点是古今众人都改不掉的毛病。
一个种地的农民,就算去码头扛货,一天最多也只有四十文。
刚被推倒在地的男人畏缩地站在人群外,探着脑袋骂道,“呸,我看小摊主才不会给他们,前面那个是西华街的郭二娘的侄儿,走了狗屎运才捞了个衙役当当。”
“衙役咋啦,要是给你穿小鞋,你也别想好过了。”妇人比男人要小心得多,生怕宋景文和衙役硬来,好心地劝道,“小摊主,你还是花钱消灾吧。”
宋世山好容易缓过劲了,自己好歹是做叔叔的,哪能让侄儿挡在前面,他搓着手打商量,“十两银子啊,官爷能不能通融一下,家里实在没有这么多钱。这一两银子两位老爷先拿去吃酒,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把。”
张二全不屑地接过一两银子要往怀里塞,谁想半路被人截了去,他双目圆瞪,大喝一声,“你奶奶的!”
动作太快,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被张二全一声吼才回了神,那一两银子已经在小摊主手上了。
好家伙,原来这小摊主还有点身手,难怪不怕衙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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