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途
潘岳顿了下,说话间已经挤到了宋景文的跟前,犹豫道,“宋老板,工厂只招哥儿和女人是真的假的?”
宋景文嘿了一声,往后蹦了一步,“当然是真的,一群糙老爷们哪会做吃的,这可是对你们的优待。”
他心道这哥儿啥毛病,说话就说话,怎么非要后仰着身子。人家都是佝偻这背,潘岳倒是与众不同,后倾这背,这要是重心不稳的早摔了。
潘岳去而复返,浑身散发着皂角香,站在一群哥儿中间倒有那么点意思,“宋老板,我要做些啥。做豆腐?”
那张小脸蛋精致得不行,谢风正大光明地挡住了宋景文的视线,像是宣告所属权似的抱住了宋景文的胳膊。宋景文立即表了忠心,食指在唇上贴了下,又去磨谢风的两瓣唇,笑眯眯道,“给你一个香香的吻。”
宋景文收了这么多的豆子,潘岳想当然的就以为他要做豆腐。潘岳活得不合群,自然也没去管镇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不急,”宋景文好笑地揉了把谢风的脑袋,对方会意,将潘岳领进了二楼的办公区域签了份契约。
张月桃见潘岳被领走了,才暗戳戳地和宋景文说道,“潘岳是个灾星,宋老板,你收了他会有灾的。”
宋景文不在乎地摇头,他可不信什么灾星,能踏实做事的就是好员工。
工厂的运作进入正轨,一应需要的机器全都是由谢风亲手造出来的,其他人想偷学他们家的配方也是痴人说梦。宋世佳在工厂里既是普通的女工,也是监工。毕竟宋景文也不可能全天候守在这里,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办。
宋景文忙着和谢风在镇上为出海采办东西,“多备些棉衣,海上潮湿会冷的。再带点水果,不然这出门一趟嘴里得淡出鸟了。”
谢风停下了挑选布料的动作,疑惑地扭头问道,“你去过海上吗?”
宋景文蒙住了谢风的头,笑嘻嘻地岔开话题,“过几天我们不就去海上了吗,这些事我以后都会告诉你的。”
谢风迷迷糊糊地点头,谁还没有个秘密。他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到他俩方才勾住宋景文的脖颈,低声道,“千万别去柳寒关,那里不安全。贾国的饥荒才过去,国力虚空,临近的国家肯定会蠢蠢欲动。抓住一个小口就会撕成无法愈合的裂缝,必定会有一场战乱。”
谢风这是借着机会将上辈子发生过的大事说了出来,好让宋景文早做准备,莫要重蹈前世的覆辙。
宋景文眼睛都闭起来了,结果谢风不跟他谈风花雪月,谈的是时事政治?真正是个不识金风玉露的小混蛋!
这哪能行?山不就我我就山,宋景文捏着谢风的后颈,旁若无人地追上去用牙咬了下他的唇,复又含进嘴里吮了吮。
谢风受惊似的瞪着宋景文近在咫尺的面庞,待宋景文吻够了还憋着口气没吐出来。
“小祖宗哎,快吸气,呼气。”宋景文宠溺地扯了下谢风的脸颊,调笑道,“怎么不会换气呢,人家都是生老病死,你是亲嘴忘了换气憋死的。”
谢风恼羞成怒地捶了下宋景文,骂道,“胡说八道!”
谢风顶着一双红耳朵尖,眼尾都带上了点撩拨人的风情。他重新捡起布料,“掌柜的,你家有大氅吗?”
成衣店的掌柜的是个会来事的,大氅不是穷人家能买得起的,既然这么问了,想必兜里也是有钱的。
掌柜的绕过柜台走了出来,两手规律地交叉握在身前,“自然是有的,有狼皮的,还有虎皮的,金贵的还是狐狸皮的,貂绒的,您看看需要哪种?”
他偷偷地朝伙计摆手,伙计会意地将库房里的存货都搬了出来,睁着眼瞎扯,“您看看,这都是今年刚出的货色。皮光水滑的,多顺溜!就算是三九的天,也是不怕的。”
谢风拿起一件同体黑色带金丝纹边的大氅在宋景文的身上比了比,“掌柜的,能试一下吗?”
掌柜的点头后,谢风小心地将大氅披在了宋景文的身上,衣领上的绒毛扑在宋景文的脸上怪舒服的。
宋景文享受地眯着眼睛,反正衣服穿出去是给人看的,谢风说好看就行了,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当个衣架子就成。
黑色称得宋景文颜如冠玉,谢风满意地为他理了下衣领,哼哼唧唧的瞪了他一眼,故意道,“黑色倒是显得你正经了些,就这件吧。”
“掌柜的,这件大氅多少钱?”
“二十六两。”掌柜的双眼放光地盯着谢风,卖出这一件之至少三天不用愁了。
宋景文听罢就要掏钱,谢风赶紧按住他的手,不紧不慢地还价,“十五两!你这一看就是存货,今年的货根本还没到,你在糊弄谁呢。”
掌柜的讪讪地搓了下手,退了一步,“顶好的皮子,怎么说也得二十二两。”
谢风最终以二十两的银子拿下了这件黑色狼皮大氅,高兴得不行。这是他送给宋景文的第一件正式的东西,谢风付完账后就又羞又臊地烫手似的扔给了宋景文。
宋景文被拉出了成衣店才反应过来,小男朋友只给他买了一件大氅,却没给自己买。
一丝酸涩攀上了宋景文鲜活的心脏,他心念一动,支开了谢风,“你去杂货铺买两双手套,再挑一些水果出来。我刚刚看到了冯武,有事和他商量。你买完了就去酒楼等我,我去找你。”
谢风乖巧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怀疑地先去了杂货铺。
这边,宋景文见谢风走远了才闪身进了成衣店,嚷嚷着要找掌柜的。
掌柜的心下一惊以为他是来退货的,抢先道,“物品售出之后一律不退不换!”
宋景文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位掌柜的,不管售后的店还真是嚣张,他不客气地说道,“德行!吓死了没,我可不是来退换货的,把刚刚那几件大氅拿出来!”
宋景文拿了一件暗黄色的大氅,煞有其事地抱在怀里,看样子挺满意。
好在掌柜的是个有良心的,也是个审美正常的,谨慎地开口道,“你那位小夫郎面容白皙,火红色的或者白色的都显得人气色好。”
宋景文狐疑地盯着掌柜的,“你不会是卖不出去吧?”
这话太冤枉人了,掌柜的老脸抽了抽,苦笑着,“您那位……”
宋景文赶紧接上,“小夫郎。”
“您那位小夫郎刚摸的最多的就是火红色狐狸皮的这件还有白色的这件,我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不会将生意往外推的道理不是?”
宋景文挥手,“那就两件都包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1.12日
是我睡昏了头还是谢风他季节混乱了,大冬天的非要吃冰饮,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末了,还傻兮兮地吐着舌头。
我能怎么办,自然是给他做了个巧克力牛奶的食用冰棍。但是媳妇手脚冰凉捂不热,这些东西尝尝就好了。我说我要吃一口,他眨巴着眼睛就递给我了,我一口下去少了一大半,他气得咬了我一口。
哼,简直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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