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中月
“我们下去。”圣澜拉着钟离鹤来到一个地下室。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有一股霉味,两人身上都有些小伤口,不同的是,圣澜已经快愈合了。
将灯打开后,钟离鹤才看清楚地下室的全貌,最上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这会儿因为外面下雨有些漏水。
圣澜掀开防尘布,将钟离鹤抱在床上,他的腿擦伤了。
钟离鹤看着腿上的伤口,已经因为雨水的冲刷有些泛白了,冰冷让痛感也不那么强烈,只是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一是因为这个糟糕的天气,另外就是害怕,恐惧是不能被适应的。
圣澜找了消毒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处理了钟离鹤的伤口,此间,钟离鹤将蛋从背包里拿出来。
虽然这一路很惊险,可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它被两人很好的保护着,看着安静的蛋,钟离鹤竟然有些羡慕他的安逸。
圣澜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放着一箱纯净水和一些压缩饼干,压缩饼干的味道很一般,却是他们目前唯一拥有的食物。
钟离鹤只吃了一点,这饼干太硬了,加上他也没有胃口,吃完后疲惫感立马就涌上了心头,可是心总是提着,就不敢实实在在睡过去。
“睡吧,我守着你。”圣澜看出他的担心,于是将他的乱发拨了拨说。
钟离鹤点了下头没有坚持,他钻进被子,被子有些湿冷,加上地下室本身也没什么温度,这让钟离鹤睡的很不舒服。
从上一个城市离开后,他们果然在路上就遇上了杀手,人数比之前更多,也更难缠,电影里的场景出现在现实后,就不会让人觉得刺激。
当时,圣澜被缠住的时候,有个杀手过来抓他,千钧一发之时,钟离鹤开枪了,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流着血倒在自己面前。
那一瞬间,他差点尖叫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即使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心里上的冲击感让钟离鹤崩溃,没遇到这些事前,他所生活的环境很安。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大汉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子将他制服,窒息感让钟离鹤放弃感慨,但又挣脱不了。
就在钟离鹤以为自己要完蛋时,他看到圣澜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他们这边,下一秒,开枪的声音响起,圣澜打中了挟持人的脑袋。
血溅了钟离鹤一脸,有些热,有些腥,甚至子弹穿透皮肉筋骨的声音也传入他的耳中,一瞬间,钟离鹤双腿发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他不敢回头看那人的惨状,失神的过程中,圣澜解决掉所有人,将他塞进车子。
“哈……”钟离鹤忽然惊醒,他全身都是冷汗,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地下室的灯已经灭了,这让他不安,于是钟离鹤叫了声“圣澜”,接着,自己的手就被握住了。
“做梦了?”圣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钟离鹤提着的心放下了。
他想也没想抱住圣澜的脖子,这让圣澜很意外,他察觉到怀里这人的轻微颤抖。
于是圣澜伸出双臂,紧紧将人抱住后说:“别怕。”
钟离鹤的眼睛湿润了一下,鲛人的声音已经不能驱散他的恐惧,他需要做点什么转移这种令人绝望的感觉。
几分钟后,钟离鹤从圣澜怀里出来,黑暗中,他看不清圣澜的面貌,圣澜却能看清他眼角的泪痕,这让他心痛。
钟离鹤摸索着圣澜的面容,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忽然,他凑了过来,吻住了圣澜的唇。
这不是钟离鹤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最用力、最热烈的一次。
这个吻仿佛开启了欲望的闸门,圣澜伸出手将人压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
唇齿的磕碰产生一种酥麻的感觉,这种感觉直冲头顶,没过多久,不止嘴唇,就连舌头也麻了。
地下室中的湿冷似乎被驱散了,反之,被一种灼热取代,圣澜的手解开了钟离鹤的衬衣扣子,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游离。
钟离鹤勾着他的脖子躺倒在床上,激烈的动作让两人很快就赤裸相对,热情的钟离鹤在圣澜身上不断点火。
圣澜的欲望仿佛洪水开闸一般,倾泻在钟离鹤身上,他们没有言语,只有喘息和交缠。
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钟离鹤犹豫了,圣澜看到了,他亲吻着钟离鹤,头脑渐渐清醒,准备离开床铺。
钟离鹤心里一慌,忽然翻身而上,竟然主动……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呼吸渐渐平复,钟离鹤侧身躺着,圣澜在背后抱着他,有些亲昵地吻着他的耳朵。
冷静下来后,后悔席卷上钟离鹤的心头,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并没有真正接受圣澜,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口,将那些担忧恐惧全部宣泄出去。
这让他心虚,而且他不但后悔,还害怕,钟离鹤将手放在小腹上,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会怀孕吗?”
圣澜一顿,将宽大的手掌覆在钟离鹤的手上说:“不会的,只有在鲛人的鱼期,你才会受孕。”
他的话让钟离鹤松了口气,作为男人,怀孕这种事对他是种折磨。
全身失力的疲惫感让钟离鹤打了个哈欠,圣澜拉上被子盖在他身上说:“睡吧。”
钟离鹤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圣澜的怀中,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做梦,一觉到天明。
蛋在角落里亮了亮,感觉双亲已经将他遗忘了,它有些孤独地陷入沉睡。
只有圣澜,依旧睁着眼睛,今晚是特殊的一夜,钟离鹤主动将自己给了他,圣澜清楚的明白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即使如此,有了这一次,圣澜不打算再放开钟离鹤,不论之后他们还会遇见什么,他都会带着钟离鹤离开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码的时候忽然觉得受有点渣
第35章 共沉沦
钟离鹤在雨声中醒来,经过一夜的休息,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身体,只要一动,便绵软异常。
身上的不适提醒着钟离鹤自己昨夜的浪荡,他彻底论为了欲望的奴隶。
背后的鲛人察觉到他醒来了,几个月欲望的压制,让圣澜将克制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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