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寸汤包
然后把顾·定海神针·煊顺带着捎走了。
其实温衍对网上的言论知道得一清二楚,指南虽然不具体提示“背锅信号”了,但时常会有阶段性总结、温馨提示。
传递的基本就是一个信息:小衍非常棒了,这才短短过去几天,叶景初同志就已经富有天下各种大锅了。
最后温衍在指南的帮助下,选定了一个“获奖指数最高”的现实向电影——《哑巴》,以现实“拐卖儿童”为向,晦暗基调中的救赎与被救赎。
他不能在这个位面待太久的时间,所以比起票房来说,口碑要重要得多。
顾煊有些诧异温衍会选择《哑巴》这样难啃刺口的骨头,但又觉得这人哪哪都好。
性子软,眼睛好看,眼光好。
还能吃。
真是乖得想叫人装进兜里。
“走吧。”顾煊笑着点了点温衍的鼻子。
温衍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去哪里。”
“去上课。”顾煊挑眉。
他可是代师收徒,先把师兄师弟的招牌亮出去了,再带人上门的。
第35章 追光者
顾煊名义上的老师很多,但真正意义把他带入圈的,名叫余夜年,是父亲的世家好友。
同时也是当代影坛奠基者之一,奖项和成就要一一罗列起来,可以写满好几页纸,在那样的黄金年代中,几乎爬上了影视领域的定点,没有一部拿不出手的作品。
顾煊的影帝奖杯在他眼中跟本不够看,所以吃瓜才对叶景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师弟”嗤之以鼻。
简直就是给整个师门受辱,虽然这个师门就只有两个人。
余夜年住的地方有点偏,顾煊带着温衍开车行了近三个小时才到达。
那是一个整片的枯山水庭园,一个不规则的禅院,遍地的碎石和白砂,还有周遭黑灰色土块凝结成的矮墙,看起来有些阔幽。
再往里走,又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竹子围成的屏风,暗黄色圆滑的石缸,底下点缀着零星的苔和砂,山水草木参差好几分,倒是有一种近乎潦草的美感。
温衍他们到的时候,余夜年就坐在一张石桌旁泡茶,桌上除了茶具之外,还铺着一些练书法用的毫纸和笔。
穿着一身黑色的素衣,氤氲而开的茶气一缕一缕,温衍总有一种他们打破了这个和谐景象的错觉。
“来了,坐下吃茶,前些日子刚摘的。”余夜年也不抬头,自顾自说着。
“我可给你找了一个小徒弟。”顾煊往前迈了一步,感受到身后的温衍没有跟上来,转过头,看着他明显拘谨的样子,慢慢伸出手来,“走吧。”
温衍不想让顾煊下不来台,还是在余夜年面前,要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岂不是太不识趣了点,但真要牵手又觉得气氛不体面,于是悄咪咪抓住了顾煊的袖子。
还是捏了一点点的那种。
要不是在余夜年面前,顾煊差点都想把温衍抱进怀里。
“路明跟我说了,”余夜年等着两人都入了座,才幽幽说了一句,“几个月不见,捅娄子的本领长了不少。”
“您教得好。”顾煊抿了一口茶,觉得入口还算甘冽,于是倒了一杯推到了温衍面前,“味道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动作间的亲昵和掩饰不住的欢喜之情,哪里躲得过余夜年的眼睛,只见他拂了拂袖子,被打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跟着抖了抖,开口道:“这么喜欢,怎么就舍得让到我名下了,自己当个便宜师傅不是更好。”
“那不是差辈分了吗,”他可不想来一场差辈分的恋爱,显得他跟叶景初有多大代沟似的。
顾煊眉梢一挑,“老师,我敢保证,景初不会让你失望的,要是最后还不满意,那我就把自己‘逐出师门’怎么样?”
“那我求之不得,还费这个功夫干什么。”余夜年慢悠悠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抬眸看着温衍。
这人目光没有闪躲,像是一个端得住性子的人。
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余夜年心想,心中也逐渐有了几分掂量。
“叶景初?”余夜年开口道。
温衍直起身子来,弯腰鞠了一躬,浅笑着回道:“是的,叶子的叶,景色的景,初始的初,打扰余老了。”
“名字不错。”余夜年回道,然后抬手给了顾煊一个眼神,叫他磨墨,顾煊虽然不知道余夜年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极其听话地研磨着手下的东西。
“会写字吗,”余夜年执笔,在白灰色的净纸上,写下“叶景初”三个字,字迹遒劲飞动,安然现于纸张。
温衍知道余夜年口中的“写字”指的不是口头意义上的写字,而是摆在桌上的书法器具,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书法这东西,他还真的会。
温衍的一手好字在境管局可是出了名的,几乎所有办公室里挂着的、名义上提升些文艺气息的对联,都是他写的,于是笑着轻声回了一句,“会。”
余夜年和顾煊都抬起了头,有些诧异。
尤其是余夜年,他不知道叶景初听没听懂自己的话,如果没听懂,这眼力见看着也不适合娱乐圈,迟早要栽跟头。
要是听懂了,一个“会”字可就把后路都堵死了,再不济说声“写的不太好”或许都合适些。
但余夜年莫名喜欢这样的脾性,于是抬了抬手往后退了一步。
言下之意就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余夜年的“叶景初”摆在一边,温衍本想也写个“叶景初”,可抬笔的时候,不知怎的,所有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伫停在笔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顾煊”两个字就已经出现在了纸上。
温衍心里喊了一声不好,然后下意识看了顾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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