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 第83章

作者:青渊在水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穿越重生

顾励尚不知道他这温顺的姿态有多么让人想要肆虐,还懵懂地回过头来,催促道:“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

陈奉只得坐到他身旁,说:“我可说好了,你不许乱动乱叫,若是乱叫一下,我便打你一下!”

顾励不耐烦:“知道了!快些吧,别让我着凉了!”

陈奉倒了药酒,把两只手掌都搓得湿润润的,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亮。他把双手按在那扇后背上,用力揉搓。终于,那后背也跟着蒙上了一层珠光似的色泽来。

陈奉心头忽然泛起一股满足感,好像他早就期待着把这白玉似的后背弄脏似的,期待着这后背沾上与他同样的颜色似的。

陈奉的双手力度越来越大,顾励忍不住哼了一声,下一刻,只听“啪”地一声,屁股上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叫顾励简直不敢相信了。

陈奉的声音低沉沉,仍是冷静的强调,却含着一股压抑的克制:“我说了,你叫一声,我便打你一下!”

顾励又羞又愤,怒道:“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

陈奉反问他:“那你说我打你哪里好呢?我手劲这般大,打你哪里都要疼,唯有你这臀部多肉,打起来不容易受伤呢。”

他说的振振有词,竟像是真的在为顾励考虑似的。

好像他不是恶劣地觊觎那肉嘟嘟的一团已久了似的。

见顾励气得脸颊发红,陈奉嘲笑道:“不想被我打,那就不要出声。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都吃不住么?”

顾励咬咬牙,趴在陈奉的床上,咬住了陈奉的枕头。

陈奉继续给他上药,或许这已经不可以称之为上药。那是两个人之间的拉锯战,一个想尽办法逼迫另一个出声,另一个赌上了尊严和骨气,就是不肯张口,于是那白玉似的后背饱受□□,要不了多久,定然就会显现出青色的指痕来。

待终于把药酒都搓开了,陈奉收了手,有些遗憾似的:“你倒是个男子汉。”

顾励颇为得意,转过身来,躺在陈奉的枕头上,顺手摊开他的被子往身子上一搭:“那是。”

顾励叫陈奉折腾得出了一身汗,有些疲惫,虚软着身体,脸颊在陈奉的枕头上蹭了蹭:“陈奉,你被窝好香。”

陈奉拿起书册,坐在旁边看着,不经意地嗯了一声。顾励已闭上了眼睛,毫无防备地入睡了。

陈奉捏着书册,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顾励的脸入神。

这脸静默时,为他的色相着迷,这脸喧闹时,为他的神采着迷。

都怪奉奉的被窝太香了,以至于顾励一觉睡到天亮。迷蒙间感觉到身上压着东西让他喘不过气,顾励下意识地以为是贞儿的小胖腿压着他,喃喃说了句:“贞儿,你长胖了……”

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问道:“谁是珍儿?”

顾励睁开眼睛,眼前是陈奉那张惊艳的脸,然而此时顾励只觉得惊吓。

“你怎么会在这儿?”

顾励一屁股坐起来,四下一看,他居然在陈奉的床上睡了一夜!

一夜没回宫,不知宫里会不会又有人找他。顾励心急火燎,想赶紧回去,陈奉伸出手,把顾励拉进被窝,手脚并用按住他:“说说,谁是珍儿?”

顾励挣脱不得,禁不住打了个呵欠,躺在床上,他的骨头又酥软了,不挣扎了。他说:“我养的小狗狗,怎么?这醋你也要吃?”

陈奉恼羞成怒:“什么吃醋?一派胡言!”

顾励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早春冷静的空气凝成缱绻的雾,让顾励的心都跟着懒散起来。这种天气,就应该赖床啊!反正也已经一夜未归了,就再躺一会儿好了。

说起来,自从穿到这倒霉催的后楚,成了这倒霉催的皇帝,他有多久没赖过床了?

顾励长长地,悠悠地,满足地呼了口气,忽然意识到,他一直觉得陈奉被窝香香的,那香味其实是自院子里的槐花散发而来的。

陈奉背对着他,只露出一截白腻的脖颈。

顾励在他身上蹭了蹭,还没睡醒似的,吃吃笑道:“陈奉,你是槐花精变得吧。”

陈奉转过身来,脸上被棉被捂得潮红,一双翠眸闪亮亮地看着顾励。

“我是槐花精,你是什么精?我看你是个小狐狸精!”

顾励笑起来,棉被都跟着胸腔震动。小狐狸明明该是陈奉才对,这人居然好意思说他是狐狸精。棉被被震下了些许,露出两人的肩头。陈奉把棉被往上拉了拉,伸出胳膊,替顾励掖住被角,这样一来,他就把顾励圈在怀里了。

清晨的光线还很是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还沉浸在梦里似的。这种不辩晨昏的梦境里,适合发生一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所以陈奉轻轻地靠近,亲了顾励一下。

顾励眨了眨眼睛,反应迟钝似的,或者说在这个只有晨雾、槐花、昏暗光线和闪闪发光的绿眼睛的清晨,他只想暂时躲在温暖的棉被里,放任自己遵从内心,什么都不去想。

放任陈奉再次靠近,颤抖着呼吸,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平行时空小剧场:我是一个鸭浇面味的Omega,我有一个死对头,是一个槐花味的Alpha。我们的梁子,自幼儿园时就结下了,那是我还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努力地对他微笑向他示好,希望我们能做好朋友,然而这个槐花味的混蛋,从爸妈怀里走到我跟前,然后恶狠狠地一下子怼在我的脸上!用什么怼的?当然是用他的嘴!当时,我的哭声伴随着两家大人的欢笑响彻了幼儿园的天空,从那时起,我就赌咒发誓,我这辈子跟陈奉没完!

第50章

顾励觉得自己昏头了。

坐在乾清宫里时,他甚至无法集中注意力。顾由贞对他说了好几次话,他都嗯啊两声,没有听清楚。

“父皇!你怎么了?”顾由贞撅起嘴,有些不开心了,从案几前跳下来,爬进顾励怀里,小手摸了摸顾励的脸。

“贞儿啊……”顾励醒过神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环视一周,这里不是陈奉的卧房,没有槐花,没有香气,没有晨雾,更没有那双绿眼睛。

这里是他的乾清宫,他是大楚的皇帝。

顾励清醒过来。

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忽略掉嘴唇上似乎仍旧残存着的,温热急促的呼吸。

顾励几天没出宫了。

他上了一次早朝,每天早晨去文华殿听经筵日讲,此外就是到承天门外的中央官署转悠,挨个找官员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