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鲸是为
顾上柏醋了:“你有前任?”
“……”李菘蓝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又故态重萌,他冷哼一声,道,“我前任再多,也比不过顾总一个弟弟。”
顾上柏心虚的说:“你快点回来,我要吃甜品。”
“大晚上的吃什么甜品,”李菘蓝叹了口气,“等我半个小时。”
顾上柏冷静的“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翘得老高。他清了清嗓子又把笑容给压回去,这才冷着脸出了卫生间的门。
李菘蓝回来时李故来已经睡熟了,李
菘蓝把给顾上柏带的盖饭放到一旁,凑上前去吻了一下李故来的额头。
顾上柏醋道:“你不对我表示一下?”
李菘蓝瞅他一眼,问他:“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顾上柏将饭放到一边。
“边吃边说,”李菘蓝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问他,“凌忝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现在一直都在看守所里没出来,也没换到牢里去。那头的意思是说看你醒了怎么办,前几天我担心跟你说这个对你身体不好,现在看来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顾上柏脸上隐隐的笑意没了,神色冷了下去,他扫了一眼李菘蓝,问他:“赵钦呢?”
“进牢里了,”李菘蓝说,“赵家的人来说过一次情,被我挡了回去,就再没来过,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来了。”
“嗯,”顾上柏垂下眼,平静的说,“凌忝也一样吧。”
李菘蓝动作一顿,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他是顾阳起。”
“顾阳起已经死了。”顾上柏闭上眼,靠着床头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也还完了我欠下他的命。”
“可是,”李菘蓝捏紧手里的橘子,平复了一下情绪,才道,“他不算是死了,只是我代替他活在这里。”
“那不一样。”顾上柏摇了摇头,“李菘蓝,你没有代替任何人活着。你就是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你,你也不能成为任何人。你就算换了千万具身体,笑起来的神情也还是那样,生气起来的神情也同样是那样,那是谁都做不出来的。”
“可是我……”
“李菘蓝,”顾上柏睁开眼看着他,深邃的瞳孔里闪烁着光芒,“比起一个我欠他的人,我更想保护我在乎的人。”
李菘蓝的脸瞬间烧红了,他有些局促不安的站起身要往李故来那边走:“我去看看小家……”
“李菘蓝,”顾上柏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在研究所里,我问你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菘蓝不敢回头,唯恐被对方看到自己紧张地神色。但顾上柏却不顾伤势一把将他一扯,李菘蓝载入了他的怀里,被陌生又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所包拢。
顾上柏一只手摁着他的下巴,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居然在微微颤抖,不由得挑了挑眉,笑了:“你在紧张?”
“没有。”李菘蓝否认的同时从顾上柏的身体里挣脱出来,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两步,“你别胡说。”
顾上柏看透了他:“你在紧张。”
李菘蓝红着耳垂不说话了。
他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逐渐靠近着,直到顾上柏的手掌扶住了他的腰部,然后一个滚烫炙热的吻温柔缠绵的落下,李菘蓝被迫的仰起头接受这个吻,思想挣扎着想要退缩要拒绝,可身体却一动不动,只是一味的承受着。
他甚至抬起手,攥住了顾上柏的衣角,发出破碎的低吟。
“给你两个选择,”顾上柏往后退了退,双眼亮得惊人,“答应,还是接受?”
李菘蓝一愣,然后无语道:“这两个答案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顾上柏说,“所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
“那……”李菘蓝迟疑了一下,低头道,“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就和你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关系全断了。”李菘蓝说,“这一次是你主动要求我留下来的,也是你主动求婚说要结婚的,证明……你是喜欢我的,既然是喜欢,就不能再和外面那些人藕断丝连。顾上柏,我想
要专一的喜欢,而不是你偶尔想起我来了,再来找我的喜欢。”
顾上柏将头埋入李菘蓝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鸡尾酒混合着冷杉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别。”
李菘蓝僵硬着身体,眼神里的光芒却黯淡下去,他沉默了片刻,才冰冷着双手说道:“顾上柏,那不是我的味道。”
顾上柏没说话。
“其实你知道吗,我真的有想过,”李菘蓝僵坐在那里,手都没有动一下,“坐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我吗?我的身体早已经化为了灰烬,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好像只有我的意识,可是这意识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躯体来容纳。你有想过吗?你喜欢的到底是顾阳起的身体,还是我?恐怕你也早就弄混了吧……”李菘蓝苦笑一声。
“我从来没有弄混过。”顾上柏握住他的掌心,重重的捏了一下,说,“只有你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翘得很小,也只有你生气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脸上其他地方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你说话的时候会尾音和首音都咬得很重,其他的地方都轻飘飘的……李菘蓝,我早就不喜欢顾阳起了,又何来的弄混?我甚至连他本来该是什么样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李菘蓝,你自己难道没有意识到吗?你的腺体味道在慢慢的改变,”顾上柏说,“和你本来的味道逐渐混合。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认错过你,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过任何人。”
“可是……”
“我对你也不是喜欢。”顾上柏打断他的话,用一种很强硬的态度握住李菘蓝的手腕,一字一顿的说道。
李菘蓝脸上的表情一僵,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绷断了,他说:“不喜欢?”
顾上柏紧紧地抱着他,舌尖濡湿他的耳垂,一遍又一遍的挑逗含弄,直到李菘蓝僵硬着身体要把他推出去,他才一口咬住李菘蓝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爱你。”
那一夜的月色,是李菘蓝看过最美的冷辉,他穿过千山万水,在窗前洒下一层薄薄的银,整个黑暗的房间都被这月色给照得几乎透明。
李菘蓝没敢说话,怕自己在做梦,怕自己梦醒。
直到顾上柏轻轻的掐了掐他的腰,问他:“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
李菘蓝猛地回过头来,差点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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