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汤白菜
听夏清和这么一说,陆齐光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点,连田婉蓉都偷笑了一下。
十二点准时开饭,于嫂做了一桌子好菜,什么四喜丸子、松鼠桂鱼、东坡肘子、梅菜扣肉……吃的夏清和头都抬不起来。
田婉蓉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时不时用公筷给他夹菜,又问他要不要喝一点于嫂自己泡的梅子酒,据说非常可口。
夏清和看了看田婉蓉面前的梅子酒,咽了咽口水摇摇头:“不了不了,我不能喝酒。”
他一喝酒就要惹事儿,陆家是夏大潇的朋友家,他可不能在这里丢脸。
午饭吃到尾声,林卉回来了,田婉蓉说了一声抱歉,就领着林卉去了楼上,将小金镯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清和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捧着一杯冻顶乌龙坐在繁花盛开的花园里消食。
一杯茶喝完,红着眼眶的林卉和田婉蓉下来了,林卉走到夏清和面前深深一个鞠躬:“谢谢夏先生。”
夏清和赶紧站起来:“应该的应该的。”
“我想问问夏先生,这个镯子……有没有可能是无意中买回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成礼物送给文轩了?”林卉问道。
夏清和说:“老实说,能在这种金镯子中设下秽物的法术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不太相信这种金镯子会流通到普通金店中,然后随便被什么人买走。毕竟,有这种本领的人一般不会这么闲。”
“所以,夏先生的意思是,这个镯子是专门做出来想要害我儿子的?”林卉白着一张脸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凡事都有万一,万一就有一个闲得发慌的邪门大师做了这样的镯子放在普通金店了呢?不过,我怎么认为不重要,你们陆家去调查真相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夏清和放下手里的瓷杯,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陆齐光和田婉蓉将夏清和送到门口,田婉蓉说:“清和,小卉刚才的语气不好,并不是针对你的。那个镯子是她的一个多年好友所蹭,所以她才会情绪失控,还请你谅解。”
夏清和笑眯眯的点点头:“田阿姨,我明白的。”
陆齐光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夏清和,态度很温和,他说:“小夏,这是法金。”
夏清和道了谢,把信封放进包里,就坐着陆家的定制豪车回去了。
等回到道观,夏清和才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支票,然后眉眼一弯:“不愧是大户人家,一出手就是十万。”
之后,夏清和继续在道观拓展业务,从抽签到看相看风水,他的业务领域越做越大,也算稍微有了一点点小名气,支付宝里的总资产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这天下午,夏清和突然接到了毛晓红的电话,他一拍脑门,总算想起了自己要进组拍戏的事情。
“毛毛姐?明天早上八点来接我去机场?你说剧本?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放心放心。”夏清和一点也不心虚地说道。
毛晓红说:“明天在飞机上我会抽你背剧本的,你别想跟我蒙混过关。”
夏清和吐了吐舌头,就听毛晓红继续说:“清和,林佩自杀了。”
第10章
夏清和总算坐直了身体,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没想到林佩才扛了大半个月就自杀了,这速度有点儿快啊。果然,他那种心理阴暗的人没有毛毛姐的抵抗力强。”夏清和说:“不过,既然毛毛姐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不是代表林佩没事?”
“是的,他在酒店浴缸里割腕自杀,被提前收工回来的一风和助理发现了,所以及时送到了医院。命呢,是保住了,不过人变得古古怪怪的,整天说胡话。有人说林佩这是撞邪了,提议给他请个大师驱邪。不过去了两个所谓的大师,看过以后都没什么效果,林佩今天凌晨在医院又差点跳楼。”
“这也没办法,被那些怨念缠上后,他一定日日夜夜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杀。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害人者终会害己。”夏清和语气平静地说道。
毛晓红沉声道:“清和,其实我一开始是将信将疑的。毕竟我戴了那个东西一段时间,除了做噩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直到了我去了医院,亲眼看到林佩变成了这样,我才真的相信林佩是真的想让我去死。”
“现在相信也不迟,毛毛姐,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邵哥是你的好友,但林佩不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得自己多注意。”
“臭小子,还用你来教训我?不过清和,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现在躺在医院的人可能就是我了。而且,我是一个人住,要是我割腕,根本就等不到别人及时发现……清和,我现在真的特别后怕。我想不通,为什么林佩要做这样的事情。”
夏清和说:“一个嫉妒成性的人,为了自己的爱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是常见的。我反倒很疑惑,邵哥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林佩这样的货色?”
林佩相貌斯文清秀,但仅限于清秀而已,他工作一般,学历一般,连性格都很一般,跟有颜有实力的邵一风比起来,林佩渺小得就像是地上的小石子。
“林佩跟一风的初恋看上去有五分相似。”毛晓红说:“清和,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你现在去医院,可以收走附在林佩项链上的黑乎乎的东西吗?”
“毛毛姐,你心软了?要放过林佩?”
“我是心软了,但我不是要放过林佩,我只是舍不得看到多年好友如此痛苦。一风当初已经失去了初恋,如果再以这样的方式失去林佩,我担心他会受不了。”
夏清和叹口气,道:“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他净化项链。”
毛晓红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了,你快出来吧,我就在清风观的门口。”
夏清和跟白罗轩说了一声,就背着书包坐上了毛晓红的车。
林佩住院的地方是一所私人医院,保密性比较好,所以很多名人喜欢选择这里。
毛晓红领着夏清和走进一间单人病房,邵一风着急地站了起来:“毛毛,你说的大师找来了?”
“来了。”毛晓红把夏清和往前一推。
“这不是小夏吗?他是大师?”
夏清和看了一眼憔悴疲惫的邵一风,沉声道:“货真价实,我是清风观现任观主夏清和,我叔爷爷是上任观主夏大潇。”
毛晓红说:“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清和家里是做这个的。”
“那就拜托了……”邵一风的脸上有点疑惑的神色,不过他这个人很讲礼节,就算有什么不妥也不会当面说出来。
夏清和闻着病房内令人恶心的臭气,低声说:“我先看看林佩。”
林佩躺在床上,似乎正在沉睡之中,他的身体连着被子一起被几根绑带捆在了床上。
夏清和看到他的脖颈附近有一团浓重的黑雾,正在一点一点地箍紧他的头脸。
这团黑雾跟从毛晓红的挂坠上取下来的时候相比,它变得更加浓重粘稠了,也变得更加恶心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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