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冻感超人
回到小洋楼时,夜很深了,整栋楼都是寂静黑暗的,虞潭秋酒性未散,带着一点刺激性的余味悄悄上了楼。
林奇睡着了。
虞潭秋轻轻拧开了台灯,蹲下身趴在床头着迷地看他。
林奇醒的时候,虞潭秋绝不会这样专注地目光痴迷地盯着看,他不能让林奇太得意了。
这个狡猾的老男人,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虞潭秋注视着淡色的唇,慢慢伸了手指,隔空用手指描摹林奇的嘴唇轮廓,年轻的身躯只因为这一点粉就能迸发出极大的热情。
林奇是被吻醒的,下意识地一挣扎之后,就平静了下来。
虞潭秋却觉得没劲了,撑起按在林奇额侧的双臂,“起来。”
“你喝酒了,”林奇带着睡意喃喃道,“少喝点。”
虞潭秋在他温柔的叮嘱中又受到了感召,低头缠绵地亲了林奇的嘴唇,而林奇因为睡意未消,慵懒又柔顺,在虞潭秋口中传递过来的酒精气味中微醺了,两道舌尖试探着卷曲接触,又快速分开,反复地交缠,充沛着暧昧又情色的味道。
虞潭秋猛地双手往下扯开林奇的下裤。
林奇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去抢虞潭秋的手,“潭秋、潭秋……”急促的呼唤不知是制止还是鼓励。
黑暗中两人的手像打架般地扭在了一起,温顺的林奇一旦反抗起来,就格外地让虞潭秋觉得有趣味性。
虞潭秋低头胡乱地亲了林奇的脸和侧颈,林奇在他雨点般的吻中感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情急之下只能屈起双腿用力踹了过去。
也不知虞潭秋是没防备还是太沉迷,亦或是林奇紧张之中爆发了足够大的力气,虞潭秋竟被这一下给踹下了床,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咚”地一声落地将一场沉默的纠缠画上了一个惨烈的顿号。
林奇脑袋断了一秒的片才反应过来,赶忙撩了被子下床,“潭秋,你没事吧?!”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地板上,在林奇靠近的时候猛喝道:“别过来!”
林奇停在了原地。
倒地的时候正砸到尾椎骨,虞潭秋疼得面色都扭曲了,无声地将自己的眼睛鼻子和嘴全部挪位,同时心中很凄惨,他怎么这么丢人,霸王硬上弓都不是那块料,屁股都快摔碎了。
林奇慢慢蹲下,小心翼翼道:“潭秋,你是不是摔疼了?”
虞潭秋的眼睛里因为生理性的疼痛滚出了两行大泪珠子,冷漠道:“没有。”
林奇心想他也不是故意的,虞潭秋还小啊,这么做是违反联盟规定的,他有心解释,也只能点到为止道:“你还太小了。”
虞潭秋忍不住大声道:“你闭嘴!”
林奇闭嘴了。
虞潭秋一手撑在地板上,扶着腰慢慢起身,林奇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很清楚地看着虞潭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惊愕地想:天哪,他难道真把虞潭秋踹伤了?
虞潭秋扶着墙回了自己的卧室,开了灯直奔镜子,脱了裤子一照,确实是尾椎那个地方红了一大块,不用想,明天一早肯定转乌青。
虞潭秋对着镜子扭成麻花,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可笑极了,麻木地拖着两条腿趴到了床上,心无杂念,默默骂娘。
“潭秋……”门口传来林奇微弱的呼唤,虞潭秋立刻起身,起猛了又是疼得要倒,抓起床上的被子罩住自己的屁股,歪歪扭扭地回头气道:“你不睡觉你干什么你。”
林奇趴在门边上,门内的情景他刚才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手指抠着门缝,凹陷的眼睛中散发着懊悔又可怜的光,“我、我帮你上点药吧……”
“滚滚滚——”虞潭秋狗吠道。
十分钟后
苍白的手涂了药酒轻轻地在伤处揉搓,林奇小心翼翼道:“力道还成吗?”
虞潭秋趴在床上‘嗯’了一声,伸手隔着绸裤也搓了搓林奇的屁股。
哎,这样就蛮公平了嘛。
第140章 尊老爱幼16
虞潭秋的伤着实惊到了吴致远,一瘸一拐地扶着软垫坐下时,吴致远差点没咬断嘴里的雪茄,神色复杂地想:林奇,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吴致远在风月场的老辣目光,如果看不出虞潭秋与林奇之间的故事,那他就是瞎了眼。
吴致远现在是离不开虞潭秋了,不知不觉毫无声息地就到了这步田地,他自己也知道不好,只是很懒,像漂浮在死海里的人,懒洋洋的,快乐,快乐就好,虞潭秋好用,能办事,给他一些钱与权来交换他现在的便利,吴致远尚能忍受。
更何况虞潭秋赤条条地露了那么大一个软肋在吴致远跟前,吴致远就很放心。
小孩子的爱比成人要纯粹的多,他们是火,热烈饱满,爱上了谁,就要将谁也一起烧个透亮,吴致远是灰,他爱上了谁,就要让谁与他一起灰头土脸,不过所幸,他也从没有真正地爱上谁。
虞潭秋对林奇的迷恋,在吴致远眼里相当地情有可原。
因为林奇的确有可爱之处。
只是吴致远没想到是这么个爱法。
他脑海里浮现出林奇的模样——他很久没见林奇了,避嫌,不想惹得上下不和,虞潭秋是个小心眼子,吴致远看得出。
记忆里的林奇是个怯生生的俏寡妇模样啊,单薄瘦削的落在长袍里,眉目愁绪漫天,半点脾气没有,就这样的货色,能吃得动虞潭秋这根硬骨头?还是……虞潭秋没他想象得那么难啃?
吴致远从来没有用风月的目光去看过虞潭秋,此时也不由得‘刮目相看’。
虞潭秋是个英俊的大男孩子,身量已经很高,直角一样的肩膀,身上穿着漆黑的西服,非这样深的颜色压不住他一身的凶性,长腿在西裤管子里直溜溜的一条好曲线,真是漂亮又利落,再过几年,等长成了,又是一个大虞。
不,比虞伯驹要有味道多了,虞伯驹一个武夫,没有半点趣味性,虞潭秋,吴致远一直都看不透,不好给人定性,他微微笑了一下,将口中的雪茄拔出来,“小虞,你这是受了伤啊。”
虞潭秋虽然这一年多都在帮吴致远办事,但并不算是吴致远的手下,他穿针引线地在权贵中奔波,隐没在权势的云雾中,谁也摸不透他的底,当下对吴致远也不客气地回道:“不劳费心。”
他可还记着吴致远当年招猫逗狗一样地对待林奇,时过境迁,虞潭秋的心思依旧没变:找个机会,做掉吴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