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桑
徐皓一听,明家,真是个不多见的姓氏。再一想,当时硬拉着何富生和徐皓他们去嫖娼的那个纨绔之一也被人叫明少,难道是一家?
韩俞又说,“不过您不必为这点事生气,我派人查过了,出事之后,这位小明公子第一时间被家里送出国,现在正在意大利一个小镇上度假。他家里人比较谨慎,上下都通了关系,真的也能捏成假的。唉,也就是我们现在分身乏术,明家大概还没明白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徐皓挪了挪身体,半倚在靠垫上,说话还是很慢,“我不生气。还是说说你们家那位吧,他现在怎么样?”
韩俞坐到徐皓身旁,拿出手机,言简意赅直奔主题,“不太好讲,我给您看几段视频吧。”
视频里是一个监视器下的镜头,一个宽敞的房间,窗帘紧闭,屋内灯光柔和,家具只有两把软椅和一个单人床。
闫泽就坐在其中一把软椅上。他的双眼被蒙住,头以一种看上去还算放松的姿势向后微仰,手脚松散地向下垂落,像是在这把椅子上睡着了。
对面另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位五十余岁的金发白人,他戴着眼镜,衣着朴素,看上去很有学术气质。
徐皓问韩俞,“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韩俞介绍,“这位是Joseph,一位国际有名的心理咨询师。他曾经参与过几次少爷以往的心理治疗,但因为老爷子的参与和他本身治疗手段有些强硬,少爷和他的关系比较紧张。Joseph擅长催眠。”
徐皓“嗯”了一声,继续看下去。
视频中,Joseph用英语问闫泽,“从这扇门走出去,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大约两秒钟之后,闫泽用一种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冷淡语气开口,同样用英语答道,“南美洲尽头,一座城堡。”
Joseph问,“属于你吗?”
闫泽说,“属于我。”
Joseph说,“帮我形容一下,城堡是什么样子的?”
隔了一会,闫泽说,“很破,建在海面上。一层排水。二层平台,没什么东西。三层有阳台,每隔一段时间……”话语停顿住了。
Joseph问,“每隔一段时间会怎么样?”
闫泽说,“每隔一段时间,阳台外面就会出现一个漩涡。”
Joseph问,“漩涡?”
闫泽说,“比山还深的漩涡,漩涡出现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Joseph问,“为什么?”
闫泽说,“为了不被拉进深渊。”
谈话停了一段时间,Joseph在手写本上记录着什么。
Joseph问,“这座城堡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闫泽说,“以前是。”
Joseph抬了下头,“以前是?”
闫泽说,“来了一位客人。”
Joseph问:“什么样子的客人?”
闫泽说,“牧牛人……农场主……骑士……我说不准。”
Joseph问,“一个男人?”
闫泽说,“一个男人。”
Joseph问,“他来找你做什么?”
闫泽说,“来让我目睹一场死刑。”
Joseph问,“谁的死刑?”
闫泽说,“乔治拜伦。”
Joseph问,“乔治拜伦?乔治·戈登·拜伦?
闫泽说,“我不确定。”
Joseph问,“在哪里?”
闫泽说,“在我的城堡。”
Joseph想了一下,又问,“这位乔治先生在被执行死刑时是否有留下什么遗言?”
闫泽说,“他说,他会把死亡变为胜利。”
谈话又停滞了。Joseph继续在自己的手写本上记录着。
Joseph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用一种相对轻松的口吻对闫泽说,“好了,跟我说说吧,那位客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闫泽说,“他是乔治拜伦。”
Joseph问,“他就是乔治拜伦?他执行了自己的死刑?”
闫泽说,“不。”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不确定。”
Joseph话锋一转,问,“那么,他的死亡是否令你感到无法释怀?”
闫泽说,“不。”顿了一下,又说,“他不会死。”
Joseph有些不解,问,“可你目睹了他的死刑,不是么?”
闫泽说,“死刑之后,他没有名字了,所以他不再是乔治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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