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执
沈风渠被气的说不出来话了,他直接控制让这魔头闭了嘴,看到薛长枝疼痛难忍变了脸色才停下来。
“这咒术无解,日后你若是管不好你的这张嘴,有你受的。”
沈风渠临走时瞪了他一眼,气的甩袖子推开门出去,他脸上还是红的,真是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刚推开门,他就在门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楚临渊在不远处站着,眸中情绪意味不明,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很快又移开了。
沈风渠如今对于楚临渊也是远离的态度,于是也没有去问楚临渊为何在这里,他没把少年当回事,捏了道咒回了一指峰。
“楚师兄?伤药还要吗?”旁边的弟子唤了一声楚临渊。
楚临渊回过神来,接过了药材道谢,淡声开口问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钟然,也就是薛长枝。
那名弟子也不清楚,不过想了想楚临渊是沈峰主的徒弟,应当是没问题的。
“楚师兄可以进去,不过还是不要待太久,那个钟然无礼的很。”
楚临渊表示知道了,面无表情的提着药材进去了。
沈风渠隔日便去找了白锦夜,把已经控制住了薛长枝的事,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白锦夜放心了,对他交代道,“你也别逼那魔头逼的太厉害,若是有必要,还是先将他关起来。”
让那魔头待在小师弟身边,他总有些不放心。
沈风渠不放在心上,“无事,他不敢怎么样的。”
和白锦夜说完,他就去了望水阁去找薛长枝,本来是想从小魔头嘴里打探一些夜行宫如今的线索。然后等去了之后发现,小魔头不知道怎么搞的,落了一身的伤。
伤的还十分严重,沈风渠看得出来,动手的人是真的想弄死他,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何又留了一手。
小魔头这回是真的残了,左半边眼睛还在冒着魔气,嘴角是淤青,散开的衣襟里伤口深可见骨,房间里是浓重的血腥味儿。
薛长枝见他进来,微微挑眉,左眼的魔气冒得更厉害了,嗓音嘶哑,“又过来做什么?还想听?”
沈风渠看出来那伤口像是被藤蔓一类尖锐的东西抽出来的,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莫名觉得这小魔头有些可怜。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他才不会心疼这个魔头,这魔头就是表面能装,实际上手段残忍着呢,心疼他只有反被连骨头都被吃掉的份。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沈风渠想了想,问了出来。
他脑海里浮现出来少年冷淡的一张脸来……会是楚临渊吗。
薛长枝懒散道,“自己弄的,沈峰主怎么这么关心我?关心我不如帮我把药涂了?”
如今确实不好让药修弟子进来,他这副模样一看便是魔修,容易引起恐慌。
不过沈风渠也不会给他涂的,他出去拿了治伤的药膏,扔给了床榻上的少年。
“自己涂。”
薛长枝躺在床榻边,看着他似笑非笑,嗓音低沉,“你看我如今还有手能用吗?”
他这么说,沈风渠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被褥连着衣袖也沾了许多的血迹,那双修长的手顺着手腕还在渗血。
少年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漫不经心道,“我如今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你来帮我涂。”
沈风渠有些无语,这事知道的没几个,总不能让白锦夜过来帮少年涂,他想了章,同意了。
反正如今薛长枝也翻不出来什么花儿。
他到了床榻边,给薛长枝脱了衣服,上面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吓人。尤其是背上,里面埋的有深刺,和血肉沾在了一起,衣衫和血肉连在一起,撕开的时候少年明显攥紧了指尖。
沈风渠看了一眼,握着一角衣衫将粘着的布料扯掉了。
少年背脊绷紧,阴森森的声音传来,“你他妈不能轻点儿?”
沈风渠要气笑了,心说老子给你涂就不错了,他面无表情地又扯下来一截布料,“闭嘴,要么你自己涂。”
少年不说话了,只是坐着捏紧了被褥,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
沾着血迹的衣衫褪去,沈风渠看着上面都是凝成的血块儿,有些触目惊心,他捏了一道洁净术,然后把药膏涂在了少年背上。
沈风渠给他涂完了伤,然后拿被褥给他盖上,便不再管了。
少年躺在床榻上,俊脸上一片苍白,“给我换一床被子。”
上面沾着血,全是血腥味儿。
沈风渠才不搭理他,“有被子盖就不错了,我们峰里弟子都是不用被子的。”
这小魔头倒是金贵,不但金贵,还挺讲究。
少年不说话了,乌黑的眼珠盯着他看,眼里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大字。
:你给我等着。
沈风渠才不怕他,他说,“你如今倒是不着急,夜行宫都要被掀了,你还能悠哉的待在沧澜。”
薛长枝也不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沈风渠无语,也没在望水阁待了,他在外面布置了一层结界,回了一指峰。
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少年在练剑,树底下灵气翻涌,剑意逼人,沈风渠在一旁看着,等到少年收了剑,才开口。
“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