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丛音
江枫华补了一句:“但不知为何,听说是您送的礼后,晏行昱旁边的孩子就将那鹿带过去了,据说被晏行昱养在了院中。”
荆寒章:“……”
晏行昱收下了他的礼,荆寒章反倒不高兴了。
他眉头紧皱,冷冷道:“听说是本殿下的,他就收了?”
“是。”
荆寒章冷笑一声。
还以为被寒若寺的禅和佛濡染这么多年的少年还会有独属自己的清冷傲气,没想到竟和京都的人一样,也是个趋炎附势的俗人。
这种人,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竟然会待他另眼相待?
还送小鹿。
真是瞎了眼。
无意中,荆寒章突然回想起晏行昱那张匆匆一瞥的脸,捏着羽箭的手一紧。
他突然有些不耐烦了,活像是被践踏了真心似的,忍着微薄的怒气将一支箭狠狠射出去,箭靶竟然被他这一箭射得四分五裂。
他沉着脸随手将手中的弓抛给江枫华,吩咐道:“择个时间选个缘由,将我的鹿要回来。”
江枫华:“……”
江枫华一言难尽道:“殿下,您那鹿已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荆寒章不听,他一向想到什么做什么,完全不管合不合理。
江枫华无奈:“殿下要那只鹿作何?”
荆寒章将肩上长发赤绦一甩,眉目间一派难掩朝气的放纵不羁。
“本殿下要回来吃。”荆寒章负气似的,冷哼一声,“反正不给他。”
说罢,甩袖离开。
江枫华:“……”
第4章 互穿
晏行昱装病小半个月,几乎整个京传遍他的流言。
有人说他气度庸俗见不得人,有人说他连幼弟都能肆意屈辱,怕是个性子软弱到不敢见人的软包子,更有当年知晓他为何离京的人私底下恶意编排灾星祸乱之事。
无论流言有多少种,反正全无好话。
流言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圣上耳朵里。
宫中,皇帝闲来无事,调笑着说了句:“行昱怎么像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也不怕闷坏了。”
晏戟从善如流:“行昱刚归京有些水土不服,这些日子好了些,臣昨日还在说让行昱尽早进宫一趟,给陛下瞧瞧。”
晏戟是皇帝少时伴读,关系匪浅,也正是有皇帝的另待,无论朝堂上有多少人递折子参晏相权倾朝野,晏戟地位依然稳如磐石。
皇帝笑了起来,道:“也好,多年不见,朕也着实想念行昱。”
晏戟躬身,一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冷意。
当天,在屋中抄佛经的晏行昱就被赵伯换了身华美的锦衣,迷迷瞪瞪进了宫。
阿满着急得要命,几乎想要寸步不离地跟上晏行昱,却被阻挡在了宫门外,气得直跺脚。
晏行昱微微垂眸,被宫人推着轮椅前去太和殿。
他的手指拨动佛珠,细看下那包裹在锦衣下的身体宛如一根弓弦般死死绷着,捏着佛珠的指节一阵发白,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折断。
推着他的宫人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名唤安平,满脸和蔼可掬,瞧见晏行昱似乎很紧张,笑着安抚道:“咱们陛下和丞相相交甚深,这些日子一直在惦记着您,公子不要慌张。”
晏行昱脸上依然是病态的苍白,他勉强一笑,拨动佛珠的手指更紧了。
“我……并未慌张。”
安平也只当他是强颜欢笑,又笑着安慰他几句,太和殿便到了。
昨晚刚下过一场雪,寒意不住地往骨子里钻,晏行昱还是归京后头一回出门,从宫门到太和殿的这段距离,已经让他冷得手指都在发抖了。
安平将他推到太和殿门口,躬身进去请安,很快就回来,满脸赔笑:“公子许是要等上一等,七殿下正在陪陛下练箭。”
晏行昱小脸惨白地笑了笑:“应当的。”
七殿下陪着陛下练了半个时辰的箭,晏行昱也就在寒风中等了半个时辰。
等到安平得了令将晏行昱推进太和殿时,晏行昱的手险些捏不住佛珠了。
偌大个大殿中放置着箭靶,上面已经扎满了箭,晏行昱有些恹恹地抬眸看去,视线刚好和盘膝坐在软榻上做玉雕的荆寒章碰上。
陛下去内殿换衣,偌大个宫殿显得极其空荡。
荆寒章看到他一身寒气,眉头轻皱:“方才是你在外面候着?”
晏行昱不知是不是开始起烧了,反应有些迟钝,呆了一下才躬身道:“是。”
荆寒章见他都在哆嗦了,眸子如刀冷冷看了安平一眼:“狗东西,丞相公子也是你能怠慢的?”
荆寒章凶名太甚,只是随意一句质问,就把安平吓得脸色一白,直接跪了下来,哆嗦道:“望殿下恕罪!奴才只是不想扰了陛下和七殿下的兴致!”
上一篇:直播养崽后我成了星际首富
下一篇:穿成渣前妻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