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邵年梦
幸福的晏毛团正驮着哥哥,神眼观世界,向王政、星哲处进发。
“怎么还没动静!”西风刮,王政拎着叶危那件青衣裳在原地跳脚,星哲拍拍他:“那边。”
白沙与黑天相接处,地平线上冒出一个点,逐渐大、逐渐大,成为白绒绒的一圆,大圆顶上趴着个小人儿。
“叶危——!妈呀,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毛绒绒的什么玩意?”
“毛绒动物,白毛团,不知道为什么认我做主人了。”叶危坐在上边,招收道,“来,都上来,这里离西女王的地宫还有段距离。”
王政轻身飞上,还未碰到着毛团的半根毫毛,忽然三米高的巨型毛绒怪全身的毛都竖起来,圆眼睛愤怒地上挑,死死盯着人看。王政吓一跳,脚步回转,立刻又落回地上。
另一边的星哲也是同样的结果。叶危趴在白毛团脑袋上,伸手拍了拍它:
“只许我坐啊?”
“叽!”
“好吧,那你俩只好继续走路了。走!往西边继续。”
三人一坐骑,在白漠中跋涉。
西女王神出鬼没,攻于心术,但却是上辈子到最后也没背叛他的鬼,叶危按照前世的记忆,找到地宫所在,对准星宿的方位,在对应的三个地方注入五行水之气。
水生风,风水风水,很快,那三个点连成一圈,吸收寒风沙风,当即在沙漠上掀起一阵恐怖的漩涡,将他们全卷进去。
入眼并不是昏黑,而是灯火通明。
叶危轻车熟路地绕过几处大陷阱,终于来到地宫正门,气派地用金粉刻着一个字:西。
俩小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想拜访。可烦劳通传一下?”
俩紫面小鬼摆摆手:“想得美!咱女王大人正在打麻将,没空见客,滚吧!”
叶危听得怔神,当年无间狱的百鬼没娱乐,是他把麻将、玩牌带到这来的,百鬼好奇,聚来观看,他才收到第一支小队,渐渐转上正轨,声势渐大,然后开始拜访东西南北四大鬼王,拉拢势力。西女王除了喜爱毛绒动物,别无所图,对什么仙道、造反也没兴趣。但她对麻将兴味浓厚,又自诩是攻心术的,论赌必然无人可敌。叶危就拉了两人跟她战麻将,炫牌技亮手气,三盘三赢,赢到西鬼王没脾气,心服口服,为了更好地打麻将,加入了他的队伍。
然而这一世……
叶危没掉进无间狱,按理百鬼也应该不会打牌打麻将,但西鬼王已不知从哪儿学来了,正在里面骂:
“我又赢了,你们还行不行?牌技这么臭!称什么鬼王!”
地宫里,东西南北四大鬼王齐聚一堂,打麻将。西鬼王牌技最好,好到孤独求败的境界,其他鬼王自认技不如人,闭嘴挨骂,西女王骂不绝口,气急了,将麻将桌一推:
“没意思,不打了!老是我赢!”
叶危眼睛一转,站在门外,高喊传音:“莫要太得意!山外有山人外人,今个儿就叫你输到自闭!”
看门的紫面小鬼气急败坏,要来打叶危,忽然,厚重的地宫石门被一道气流打开,大门洞开,邀君入内。西鬼王大笑:“谁在外面大放厥词!”
叶危坦然地走进去:“我。”
“请吧。”西女王挥袖一指,毁去的牌桌马上立起来,垒着一摞麻将山。
“你若是信口开河,没真牌技。”西女王阴冷地笑了一声,“那你这条胳膊就别要了。”
星哲默默从叶危背后走出来。
“哟,修罗鬼王啊。怎么,带来冲气势?国有国法,赌有赌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输了,胳膊留下。”
叶危:“若我赢了呢?”
西女王耸耸肩,她自玩牌以来就没输过:“等你赢了再提也不迟。”
叶危坐上牌桌,北鬼王对麻将毫无兴趣,赶紧让位。东、南鬼王一边打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叶危,盘算着这是个什么人物,竟能让那个孤僻的修罗鬼王站后面冲气势。
一盏茶的功夫,叶危胡了。
他将胡好的牌一溜排开,挑眉道:“赢了。”
西女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捏了个方块麻将往桌上一垛:“三盘两胜!”
叶危无所谓,艺高人胆大,第二盘,好牌就像自己有意识一般扑到他手中,成对成列,须臾间——
“又赢了。”
这一把赢得叶危自己也觉得意外,运气太好了,远远超出他平常的时候。
西女王不甘心:“三盘没打完!还有最后一局,谁都不准走!”
稀里哗啦,四垒麻将山被忿忿地推倒,堆在一处狠狠洗搓,再重新发。
每个人分发到固定的牌数,然后开始打。
就在这时,叶危僵住了,他分到的这一列牌……
“你怎么了?手气太臭发来的牌太差了?”西女王颇有些得意,她注视着手中的好牌,幻想着待会要怎么赢。
叶危眨眨眼,然后将他最初摸到的这一列牌,全部推出去,亮出来——
“胡了。”
满场沉寂。
“你什么意思?这还没开始打,你怎么可能就……”西女王仔细看着叶危推出来的牌,确确实实,赢了。
东鬼王:“这…这是天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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