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邵年梦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姚冰拎着花烟枪,朝叶危那本五行阵法吹了一口木之气,木为纸为书,霎时间变出无数本五行阵发,人手一本,欢天喜地地顺着栈道回家去。
“叮咚——”
就在这时,叶危他们身上的传送玉符响了,传来广风城会场主持的播报:
“实时通知,八重天青萍城队宣布弃权,与此同时,七重天的北月城已经走出了仙山,成功晋级,现在还有七个名额……”
初赛后只会留下八个队伍,进入决赛。
“请剩下的队伍继续努力……噢!等等!等一等!广风城!广风城也通过了!我们的广风城队员迈着矫健的步伐正向我们走来,看啊!他们朝气蓬勃、奋发向上……”
咻,叶危等人不约而同地关闭了传送玉符。
北月、广风,现在只剩六个名额了。
他们被栈道一进来的冷梅林卡了这么久,已经不知道落后多少了。
王政:“我们必须得加快了。”
叶危:“嗯。”
嗯虽然嗯了,但到了晚上,该休息照样休息,绝不透支体力赶路,不紧不慢的,看得王政急死了:
“叶危!别睡了,起来起来,赶紧赶路!你这个领头教主怎么半点不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叶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端端的,干嘛骂起自己太监了,你起码也是位太子。”
王政气死。
叶危:“别急,急死自己谁如意?跑在前面的现在肯定厮杀着呢。你忘了初赛规则?”
没有规则。
随便搞事,就算不能赢,把对手拉下来一个算一个!
那两队率先胜出的,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现在那批人应该都挤在终点前边那一块地方,互相拖人下马,谁都很难赢。没人像我们队这么慢,所以接下来这一路,基本都不会有人挡我们的路。等到我们快到终点的时候,他们厮杀撕到胶着,强手都已经打疲了,特别强的又已经胜出了,届时,我们再徐徐图之。你看,这不事半功倍嘛,乖乖睡觉,明早再赶路。”
王政听得有点道理,他们随便找了处干净的山洞住,篝火堆哔哔啵啵在外亮着光。
晏临照例是跟哥哥一起睡,姚冰专门给他俩隔了一块地,叫他们睡得远远的。叶危还很好奇为何要这样,姚冰笑而不语。
半夜三更,晏临偷偷看着身边的哥哥,花神作妖,天道作祟,助那女的把哥哥抓走。他本来担心哥哥会不会多心想了什么,比如,为何好端端的花神、好端端的神格,说没就没了?那些失去的神力被谁拿走了?
他本有些忐忑,但他看到哥哥现在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身边,从那古堡出来后,就在跟别人讲五行阵、赶路,一点怀疑都没有,也没来问他什么。
他心里大松一口气。哥哥应该什么都没发现。
晏临感到安心,在这牢不可破的安心中,他乖乖地闭上眼睛睡去……
睡不着。
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的警觉挥之不去,他一闭上眼睛,就忽然想起了上辈子,除了造仙山那一次,他还曾有一次,挣破了封印,不管不顾地为哥哥动用神力。
后果很严重,死了好多人。
那时的小晏临并不以为意,哪怕是现在长大的晏临也毫不悔改,因为不死那些人,死的就是叶危了!哪怕那是亿万众生他也要杀,只要哥哥活着、只要哥哥快乐。
可哥哥并不快乐,哥哥好生气,前所未有的生气,那时叶危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朝他走来……
小晏临吓得躲到床铺底下去,被叶危一把拖出来,哥哥扬起手——
晏临立刻闭上眼睛,缩着小脑袋,以为要被打了。
然而叶危并没有打他,那只手最后轻轻落下来,抚上晏临沾血的脸庞。
叶危的声音很轻,却极严肃:
“晏临,你记着,如果还有下一次,你就再也不是我弟弟了。”
那是哥哥对他说过最重的话。
晏临宁可被毒打一顿,也不愿听叶危对他这样说,这句话就像他的紧箍咒、他心尖上的刀,让他一想起来就疼,不想起来的时候,又似一柄冷剑,时时刻刻悬在他的头顶。
只要不被哥哥发现就好了……
睡不着的晏临咬紧下唇,心里这般想着。刻在脚踝上的楔文咒静静沉睡,不要被哥哥发现他用了神力,不要被发现他早已成了神,他们就会永远幸福下去……
怀中的叶危睡沉了,梦乡似乎很甜,嘴角还微微带着笑。晏临抱着他,像在抱救命的稻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心中的扭曲像疙瘩一样咕嘟嘟地冒出来。
想叫世人都看不见这张脸,看不见这个人,想把他藏起来、关起来,从此只在自己身边,想把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统统占为己有,让哥哥只看着他,只想着他,甚至想把那一呼一吸都掠夺来,藏进自己的心里去。
但最终,晏临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叶危的发梢。
晚安,我的哥哥。
忽然,就在这一刻,晏临感觉到有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脖子!
哥哥在装睡!
触摸颈动脉,是哥哥测谎时经常会碰的地方!脉息、眼神……无数微动作都可能会被哥哥观察到,可能会暴露心迹……
叶危伸手压住他的颈脉息,倏忽间睁开双眼,紧盯着弟弟的眼睛,逼问道:
“晏临,你作神尊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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