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草是木头
李老太一倒吸了一口气,就连两小的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爹,您傻了,那可以你最喜欢的古砚台价值千金,李太医求了八百回您都没舍得卖他给的。”吴秋阳冲上前,极没礼貌的抢了砚台抱在自己怀里,警惕的看着李太医。
对于吴秋阳的没礼貌,李太医没在意的摇了摇头,但看吴群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行了你歇着,想起什么了,就和我说说。我得去翻翻医术,你这病心理有些那捏不准。”李太医背着手就要走。
“李太医,这,我二叔他?”冰阳疑惑这看着李太医问了一句,紧接着又跟着走了出去说话去了。
吴群看着遵守在他身边的吴秋阳问了句:“吴秋阳?我儿子?”
“爹,你真不记得我了?”吴秋阳抽搐着嘴角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爹会不记得自己了。
吴群没说话,看着这半大的孩子,就这调皮捣蛋鬼最终在原身死后,变成了真正的恶霸?
“你先说说吴家有哪些人?”吴群皱着眉心,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他不口吐芬芳,但也不得不竖一下中指,来表达他的不满。
吴秋阳听吴群这样问,也没什么隐瞒,十分详细的说了一遍,上到老太太,下到揣着肚里揣着孩子的吴冰阳媳妇。
也就是说这一次,他进入了绝对的大家族,原身从五品鸿胪寺少卿,走后门进去的;原身大哥吴翰之是吴家的族长,现在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吴老太太宝林郡主和宫里的人走的很近。
他之所以晕了,是因为吴秋阳打了老太太娘家的嫡长孙,被老太太连子带孙一起罚跪,然后大冬天的原身身子弱就栽倒在了祠堂,磕坏了脑子。
吴群看着吴秋阳闪烁的眼神,一把拧着他的耳朵道了句:“说实话,你要知道,不一会儿你祖母怕是来老看你的老父亲了,到时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不会知道。”
“爹,爹,轻点儿,我就是抽了李洪一鞭子,一个没小心抽人家脸上了,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没破皮就是肿成了猪头而已。”吴秋阳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的说了一句。
好小子,厉害了,这个李洪按着吴秋阳的说法可是太上皇的孙子,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了。说打就打,还专挑脸打,你咋不上天呢?
怪不得只因一句话,被淮安侯世子打杀了,就这样的德行,出门不被人套麻袋拍黑砖估计都是轻的。
“你继续。”吴群拍了拍身边的凳子让吴秋阳坐下说,吴秋阳觉得没见过这个心平气和的爹,小步小步的往前移了过去。
“爹,说了可不许打我,您打人贼疼。”吴秋阳坐了半个凳子又开始絮叨的介绍一大家子以及小辈之间的矛盾纠纷,其中他和长房嫡长子吴冰阳关系最复杂,原因是两人的娘是表姐妹,他娘死前把他托付给了人,可他大伯娘也死了,吴冰阳就代母履行职责了。
“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儿子呢?”吴群听着这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线,拐弯回来问了一句。
“爹!谁不知道我是你儿啊,就连咱家的大黄狗都知道的。”吴秋阳拍着胸脯杠杠响的保证着。
吴群看着这儿子,心有些累,不过看着还是个蛮孝顺的儿子,就是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爱打架,从他的口述里,这孩子三天两头都是在打架中度过的,而且是十次有八次是被别人打,只有偶尔一两次打赢了,后果就是回家再被打一顿,跪祠堂,严重些的他这个老父亲就得一起罚,郡主母亲说了,子不教,父之过。
“爹,您渴不渴,儿子去给您倒水。”吴秋阳行动极快的端着水来了。
吴群喝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有眼色温水直接可以喝的。
刚喝完,吴秋阳接过茶碗还没搁在桌上就听到院子里的丫鬟问候的声音。
“爹,爹,祖母来了,快快给我躲一下。”吴秋阳说着抱着那碗直接爬到了吴群的床底下,留下一脸懵逼的吴群。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见了祖母欢天喜地的撒娇求原谅吗?他儿子这是什么操作。
吴群起身,不管记不记得,这都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了。
刚穿上衣服,就听到门被推开了。
“我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吓死为娘了。”一个端庄的妇人抹着眼泪走上前,仔细的打量着吴群。
吴群一愣,这是老太太?不是吧,也太年轻了,顶多四十多岁的,觉得自己失礼了,急忙望着腰身行礼。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吴群疑惑了一下,立马也就反应过来了,原身的娘可是郡主,年纪也就五十来岁,再加上保养的好,可不就年轻。
“快起来,让娘看看这都瘦了。”郡主完美的兑现了一句话,叫做“妈妈觉得你瘦了”的网络名言。
郡主一阵寒暄,带着一大堆人,放下了一大堆的补品,抹着泪走了,因为她发现儿子真的不认识她了。
吴秋阳无人问津的在床底下趴了好久,都没舍得出来,主要是郡主走了后,一波又一波探虚实的人来了,吴群彻底失忆的消息也就在此时散播的出去。
终于吴秋阳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好在屋里都是地毯,没弄得灰头土脸的。
“爹,您别相信他们说的,都是骗人的。”吴秋阳狠狠的望着走远的人影说道。
“知道了。”吴群就想要躺着了,他一病人,接待了这么多客人很累的。
“爹,您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可不能吃外面来的东西,谁知道有没有下毒,再把您给毒傻了,我可怎么办?”吴秋阳说着欠揍的话,摇头晃脑的咆哮着丫鬟去给他准备食材了。
吴群盘坐在床上,终于没人打扰了,吩咐丫鬟去烧洗澡水,他自己则是在打坐。
身体差,脑子再好远不好使,尤其是跑路保命的时候可怎么办?
这个世界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不仅仅的消失的记忆和故事的内容,还有天道都他的排斥。
从他醒来到现在,一直在心慌,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再联系一下一开始进入他意识海的人,这个世界的危险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他还没吃上饭,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人走了进来张嘴就是训斥:“你一把年纪了胡闹够了没?明天给我安安分分的去上差,不许装病,还有让秋阳给我继续跪着去,什么时候李洪没事了,他什么时候出来。”
气汹汹的来,发了一顿脾气的吴翰之突然发现吴群居然一句没反驳安安静静的听着。
“你怎么不说话?”吴翰之皱眉反问了一句。
“兄长有礼,坐下慢慢说吧。”吴群看人家嘴皮干的厉害,顺手就给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群之?不管你真病假病,明日爬都要给我爬去上差。你可记住了,这几日弹劾我这一门的人比较多,能不惹事,你就尽量不要惹事,最近皇上已经对我吴家不满了。”吴翰之看着如此反常的吴群交代了一句。
“谢兄长,绝技不会惹事。”吴群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了,听着口气父子俩一个德行,都是惹事精,怪不得儿子不亲近祖母,近亲他这个爹。
吴翰之一口气喝完水,吴秋阳恰好端着饭菜来了,头也不抬的就朝屋里喊了一句:“爹,儿子亲手做的,您尝尝有没有得到您的真传?”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