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呆毛
“你收起来吧,或许以后用得上。”
“是。”容漓应下,把云息珠放进储物戒,然后去查看曹林的情况,曹林已经清醒过来,不过脸色苍白,很明显是被吓到了。
“把他带进屋,让他休息一下。”季盏白吩咐道,看着容漓扶着曹林往屋内走去,季盏白低下头。
刚才若不是容漓拉住他,那些血会全部溅到他身上,估计他的情况也不会比曹林好到哪去,没想到邱夫人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再去改变什么,也不想再滥杀无辜,更不想面对那些百姓,所以才会突然如此吧。
对于邱夫人来说,或许活着才是一种痛苦,但季盏白还是觉得活着才有希望,不管什么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季盏白盘腿坐到地上,喃喃念着咒语,希望邱夫人能洗清一身罪孽,早日投胎,渐渐地,邱夫人身上的黑气消散,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黎明时分,乌蛮镇的百姓们又聚到了一起,看着面前的景象,纷纷开始冲季盏白叫骂,认为是他杀了邱夫人。
虽然他们经常来骂邱夫人,但图的不过是心里安慰,也知道不该怪她,如今邱夫人出了事,只有季盏白在,他们便认为是季盏白他们害了邱夫人。
“道士果然都不是好人!”
“大伙们,抄家伙!”
季盏白动也未动,眼睛一眯:“你们还想被定身?这次站上三天怎么样?”
众人昨日站了一下午,对季盏白都有些害怕,他们本来看今天木桩上没有人头,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每个人心中都很兴奋,结果突然发现有人失踪,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没想到看到的是鲜血淋漓的场面,邱夫人再疯,再不好,那也是他们乌蛮镇的人,这些假道士还想做什么?是不是非要他们死绝了才满意?
“你要是想动手,冲着我们来好了,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呸!”
季盏白有些意外,乌蛮镇的人倒是团结,尽管知道惹不起他,还敢骂他。
容漓忍不住想动手,被季盏白拉住,他慢悠悠起身:“你们杀邱慧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邱夫人是个弱女子,邱慧同样也是弱女子,未免也太双标了。”
众人不明白双标是什么,但季盏白的意思他们都听懂了。
“邱慧害了大家,她本来就该死,邱夫人什么都没做过,就算生了邱慧这个煞星,那也罪不至死。”镇长道。
“镇长,不好了,大牛他们出事了!”有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镇长拄着拐杖回身,脚步有些不稳:“怎么回事?大牛出了什么事?”
“镇长,大牛和森子他们几个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虽不致命,但都鼻青脸肿的,我刚请了大夫过去,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镇长环视众人,最后停留在季盏白和容漓身上。
“你们欺人太甚!”
季盏白回头看了一眼容漓,容漓朝着季盏白笑笑,没有说话,季盏白立刻明白,这件事肯定是容漓干的,别看容漓平时乖巧听话,但他本身心里有毛病,那些人昨天出言骂过他们,容漓这是给他们的警告。
若是再敢骂人,估计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第24章 维护
“容漓,道歉。”季盏白道。
容漓张了张嘴:“师尊?”
“别装傻,道歉。”季盏白强调了一遍。
容漓见季盏白脸色不好,不敢反驳,昨天这些人说的话实在难听,竟然敢出言侮辱师尊,他没下狠手打死他们,已经算是仁慈。
“那几个人是我打的,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容漓往前一步,朝着乌蛮镇百姓鞠躬,他很了解季盏白,怕惹季盏白生气,态度极为真诚。
“果真是你们,你们跟那个假道士一伙的,狼狈为奸!”
说着,一群人就想动手,容漓站在前面,眼看着一个锄头就要落在他头上,没有季盏白的话,容漓不敢动,容漓静静地闭上眼,等待着锄头落在他身上。
季盏白伸手,接住那人挥舞而下的锄头,看起来不过轻轻一拖,那人却动弹不得,怎么也按不下去。
“容漓是我徒弟,他做错了事,我会处置,他固然做错了,那也是你们出言辱骂在先,如今我们帮乌蛮镇解决了困境,看在这个份上,还请大家不要怪罪他。”季盏白看着镇长道。
镇长拿起拐杖指着季盏白:“你,你们欺人太甚!”
季盏白道:“我的话还没说完,从今往后,乌蛮镇不会再出现怪事,这一切都是因邱夫人而起,邱夫人见事情败露,所以自杀,我们如果想做什么,你们根本阻拦不了,杀一个人轻而易举,根本不必在这里等你们过来。”
“你们若是不信,问问他就清楚了。”
季盏白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如今还在昏睡,邱夫人只是一个女子,力量比不上男人,若这人中途醒来,她很有可能会被反杀,所以用的药量很大,但也不过是些普通的蒙汗药,用在普通人身上效果很好,对修道之人没有任何影响。
众人都以为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死了,听季盏白这么说,跑出来一个人,去探他的鼻息:“二娃,二娃!”
“让他闻下这个。”季盏白拿出一个小玉瓶,用法术送到那人面前,那人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接过玉瓶,放在二娃的鼻子下方。
没一会儿,二娃便睁开了眼:“三叔?”
“二娃,你还活着,你没事,太好了!”三叔激动地把他抱进怀里,二娃剧烈的挣扎着:“三叔,你快要勒死我了。”
那人放开二娃后,二娃剧烈的喘着气,他刚睁开眼便被人抱紧了怀里,所以没看到周围的情况,猛然看到倒在地上的邱夫人,还有一地的鲜血,二娃吓的差点尿裤子,大喊起来:“啊——”
尖叫过后,二娃一边哆嗦一边道:“三叔,三叔,是她,就是她,是她想要砍我的脑袋,我清清楚楚听到的,她就是想要砍我的脑袋。”
说着,二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在,我的脑袋还在!”
“当然在,不在不就死了?”三叔拍了拍二娃的肩膀,这孩子明显是被吓傻了。
二娃缓过来后,说他昨天晚上本来正在睡觉,突然感觉浑身冰凉,醒来就看到邱夫人冲着他嘿嘿傻笑,他刚开口想要大骂,嘴里就被塞进去一个东西,顿时身体就软了下来,邱夫人喃喃地说了很多话,说要把他的脑袋挂在木桩上,说让他去陪她女儿,二娃吓得要死,却喊不出声音,逐渐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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