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呆毛
容漓想着,这次比试他绝对不能输,不能给师尊丢人,起码他要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才对得起师尊对他的好。
萧开麒转头看了容漓一眼,见容漓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前面什么都没有,萧开麒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
容漓移开目光,眼神瞬间冷淡了些:“没什么。”
“这次路线听说是师兄规划的?”
“嗯。”萧开麒点头:“以前经常外出历练,对于路线比较熟悉,师尊便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师弟好像很少下山?”
“看来二师伯很看重师兄。”容漓避开萧开麒的问题,他只喜欢待在师尊身边,下山不下山,全凭季盏白说了算。
萧开麒不知道容漓说这种话是真心的还是在讽刺他:“还可以吧。”
“不如小师叔对师弟好。”
容漓扯了扯嘴角,萧开麒道:“不知师弟可否替师兄向小师叔传递一下消息?”
当初容漓可是说了要报恩的,他不需要容漓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想见季盏白一面,就算因此受罚也没关系。
“师兄要传什么?”容漓问道,就算他不给萧开麒传话,萧开麒总有能见到季盏白的时候,倒不如由他去说,也不用一直担心萧开麒会暗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萧开麒道:“今晚子时,我在客栈恭候师叔到来。”
“子时……这几日师尊睡眠不是很好,再加上今天赶路,子时会不会太晚了,亥时吧?”容漓道。
萧开麒点头:“也行,那就先多谢师弟了。”
不管什么时辰,只要季盏白能来就行,就算被发现,他也无所谓了,他现在反而很想惹子桑游生气,看子桑游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萧开麒就很得意。
临近傍晚,几人在小镇上的一家客栈落座,如容漓所预料,赶了一天路,尽管季盏白是坐在车架上,还是很累,晚膳直接都是让容漓端到房间内,没有跟大家一起用。
听容漓说萧开麒想见他,季盏白有些诧异:“他为何要见我?”
“弟子也不清楚,萧师兄说话有些含糊,想来是有重要的事告诉师尊,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容漓心中冷笑,如果萧开麒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师尊会不会生气呢?
季盏白今日刚答应子桑游不要管萧开麒的事,但万一真是有什么要紧事,比如——跟紫焰岛有关呢?
原主之所以想要紫焰佛丹火,是因为传闻拥有神火可以召唤一个人的灵魂,原主一直对他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他想知道具体原因,也想知道母亲为什么最后选择把青炎秘火传给修为最低的他,而不是季灵心。
明明当时他的修为还在炼气期,而季灵心已经到了金丹期,更不明白那么强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出事。
季盏白在房间内修炼了一会,亥时,他准时出了房间,照着容漓告诉他的方向走去。
萧开麒一直在等,心里很忐忑,这次出来有不少人需要师尊照看,所以子桑游没空盯着他,现在就是见季盏白最好的时机。
季盏白刚进房间就被萧开麒吓住,萧开麒一袭黑衣站在正中央,面色严肃,像一个杀手一样,随时准备攻击人。
萧开麒看到季盏白出现,松了口气:“弟子见过师叔。”
“不必多礼,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季盏白问道:“可是关于紫焰岛的事?”
萧开麒点头:“是,不过还些话想问师叔。”
“有了紫焰岛的消息?”
萧开麒继续点头:“弟子三个月前下山,在风吟阁见到了紫蜈蚣,然后暗中探查,紫焰岛确实又出现了,只是现在位置还不能确定,只知道大概在西南方,往烛龙观的方向。”
“烛龙观……我知道了,大会结束后,我会找机会跟师兄提。”季盏白的义父便是烛龙观的观主,他想去烛龙观,子桑游必不会拒绝。
季盏白思索了一会儿,见萧开麒沉默下去,皱了皱眉:“你不是还有话要问我?”
“是,弟子是想问,师叔这两年过的怎么样?”萧开麒踌躇了一下,开口却不是自己本来想问的。
“挺好的,你怎么样?”
房间内未点灯,借着月色,萧开麒看着季盏白的脸,愈发不敢开口。
“我也挺好的,不过还是怀念当初跟着师叔一起下山的时光。”萧开麒道,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候,没有人瞧不起他,也没有人说闲言碎语,那些兄弟们也都还在。
季盏白想到以前跟萧开麒一起下山寻宝,笑了笑,尽管那些回忆是原主的,但他能感同身受,那个时候确实很开心,萧开麒跟容漓一样,很会照顾人。
“师叔,我……”
季盏白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我若知道,一定回答。”
“师叔觉得容漓怎么样?是……是我好还是容漓好?”萧开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季盏白收容漓为徒后,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跟容漓攀比,明明以前他从未想过这些,容漓是他师弟,他不该这么想,更不该这么问。
可最后他还是问了出来。
季盏白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还用说,当然是容漓好!
“弟子想知道,当初师叔为什么收容漓,不要我。”萧开麒语气平静,但心却狠狠地揪着,这是他非常在意的事,在意了两年。
季盏白沉默,如果当初不是容漓坚持,他也不会收容漓为徒,咳——不要说他是为了容漓的好手艺,真的不是。
说到底是因为他心里更在乎容漓,舍不得看容漓受委屈,容漓那么乖巧听话,很容易被欺负,萧开麒虽然也不错,但他很强,自己可以面对任何事,并且,萧开麒非常、非常不会看人眼色。
季盏白在想什么,容漓总是能猜中,但萧开麒不能。
“你跟容漓都很好,之所以为什么不收你为徒,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的能力教不好你,师兄们也不会同意的,容漓从未想过要
争什么,你跟他不一样,我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帮助。”季盏白道。
萧开麒摇头:“不是的,师叔,不是那样的,对于弟子来说,您才是弟子心目中,唯一想认的师尊。”
他是想要争,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废柴,让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后悔,可跟季盏白相比,他更想要的是季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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