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呆毛
“给我的?”
一身雪衣的男子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紫衣女子嘴微张,脸上布满了惊讶,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人群匆匆而过,两人静立对视,像是凝结成了一幅画卷。
邓依凌回过神来,落落大方的接过子桑游手里的糖葫芦:“多谢。”
另一边,季盏白窝在书阁中,心情极好,容漓看着季盏白脸上的笑,微微蹙眉:“师尊仿佛很喜欢邓道长?”
“那当然!”季盏白道:“英姿飒爽三观又正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容漓目光闪了闪,没说什么,季盏白又道:“想来应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你师伯的道侣,破云宗可是很久都没有喜事了,这次一定要大办!”
“师伯的道侣?”容漓挑眉:“师尊是说,师伯喜欢邓前辈?”
容漓立马改了对邓依凌的称呼,季盏白点头:“自然,你是不是看不出来?二师兄就是这样的,心里早就喜欢人家了,却不敢说,不敢做,更不敢多看一眼。”
闷葫芦能追到女朋友才怪。
“师尊也喜欢邓前辈吗?”容漓问道,要不然为什么笑的这么温柔。
季盏白回头看着容漓:“是欣赏。”
欣赏无关男女情爱,书里那么多女子,不仅仅是邓依凌,他也很喜欢季灵心,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容漓,尽管现在的容漓,早已不是当初季盏白想象出来的纸片人,但他对于容漓的喜欢并没有减少,反而多了一些温情。
当然,他对于容漓的喜欢,也是欣赏性质的。
容漓不再问,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季盏白找话本,当着容漓的面,季盏白不敢拿乱七八糟的书,所以拿的大多是一些怪异秘闻,或者关于九州大陆的历史书,还有一些民间故事集。
季盏白心疼容漓赶了这么多天路,虽然容漓面上看不出任何疲惫,但两人还是尽快赶回了客栈,客栈是追风院准备的,除了他们,还有各个宗门世家,都住在这里。
客栈很大,说是客栈,倒不如说像是一个别苑,破云宗住在最东边的位置,名风云阁,里面景色优美,环境雅致,很符合季盏白的审美,住起来也绰绰有余。
客栈里已经住了不少宗门,呼啸山庄的人见到季盏白,赶紧拿着一堆宝物跟上,想求得季盏白的原谅,林宇已经废了,但呼啸山庄还有别的继承人,他们不能因为一个林宇就跟破云宗闹起来,更不能让破云宗对他们有任何意见。
几人在风云阁外被拦住,萧开麒早就安排好了值守弟子,弟子们都听说过两年前的事,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呼啸山庄惹的是季盏白,季盏白没发话,他们自然不会放行。
他们不敢跟守门弟子起争执,于是便站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季盏白无奈,他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这件事若闹大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容漓被林宇看上过,只能让他们进来。
林宇的弟弟,林德一脸讨好的冲着季盏白拱手:“家父已经狠狠地惩罚过兄长,前两年也曾派人去破云宗,不过当时被黎宗主轰了出来,所以没能见到您,也没能亲口跟您说一声抱歉,仙尊放心,兄长今后绝对不会出现在您面前,您就收下这些东西,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容漓站在季盏白身后,面无表情,季盏白看了他一眼道:“东西我们就不收了,破云宗也不差这点东西,林宇的事,受害人不是我,我也没有权利原谅他,不过他是他,跟呼啸山庄没有关系。”
“是是是,仙尊您说的对,我们这次礼物确实准备的不够充分,仙尊您别嫌弃,回头有什么想要的,我们呼啸山庄一定孝敬给您。”林德道。
季盏白皱眉,他说的话这些人是听不懂还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不需要这些。”
“没事的仙尊,您用不到,旁边这位道长一定用得到,这些都是我们应该的,您不用客气,像仙尊您这么明事理的人,可不多见了。”林德把姿态放的越来越低,尽管他不想这样,但这次如果他能保住呼啸山庄,将来他就是呼啸山庄的主人。
季盏白:“……”
他怎么有一种遇到了某宝客服的感觉?
“我也替兄长向您弟子说一声抱歉,是兄长他有眼不识泰山,今后我呼啸山庄必低调做人,好好做事。”林德继续说着,见季盏白不答话,犹豫道:“那小人就不打扰仙尊了,您好好休息,将来有事吩咐一声就成,我一定说到做到。”
季盏白不是不答话,是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林德便抢先开口了,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林德一挥手,带着小弟们匆忙离开。
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离开。
季盏白愣了一下,怕容漓心里别扭,想要把东西送回去,被容漓拦住。
“既然他们有心想要送,那师尊就收下吧。”
第37章 仙道大会
“咱们破云宗又不差这些东西,你放心,师尊我还没指着你赚钱呢!”季盏白道,虽然呼啸山庄送的礼确实贵重,每一样都价值千金,可容漓的想法在他看来,比这些东西要珍贵的多。
容漓轻笑:“我知道师尊是为了我,可是弟子不介意。”
说起来那个人也挺可怜的,如果不是遇见他,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块潇洒,但——谁让他倒霉呢?
“你不介意,我介意。”季盏白皱眉,他甚至没记住那个人的名字,但他伤害了容漓,季盏白认为不可原谅,连带着呼啸山庄的东西他都觉得恶心,容漓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人,谁也不能玷污。
容漓心里暖暖的:“那师尊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听你的吧。”说到底受伤害的是容漓,他不该替容漓做主。
容漓看了一圈地上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值不少银子,不如师尊就收下,这件事也算过去了。”
“你真的不介意?”季盏白顿了顿,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那天,他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吧?”
“师尊指的是什么?”容漓望着季盏白的眼睛,季盏白不自觉的身体一紧,容漓道:“不如……我把那天他对我做的,跟师尊演示一遍?”
“不,不用。”季盏白摇头:“你没被怎么样就行了。”
“师尊认为我被怎么样了?”容漓靠近季盏白,半弯着腰,与坐在椅子上的季盏白平视。
容漓的手搭在椅子上,两个人离的很近,季盏白感觉到鼻尖全是容漓身上的味道,他不自然的扭过脸,容漓又问了一遍:“师尊在想什么?”
季盏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容漓那么聪明,怎么到这种事上却像个木头一样,非要问的这么直白。
关键是他真的说不出口。
容漓见季盏白不回答,拉住季盏白的手,季盏白被容漓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拽不动,他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容漓,你先放开。”季盏白觉得容漓有些不对劲,他的手腕都有些疼了。
容漓面上笑着,动作却未停下,继续往季盏白靠近,在季盏白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师尊,这就是他那天对我做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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