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轻泠Cling
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
“容儿,走,走!”苏盛捏着女儿的手腕,仍旧心有余悸,声音还有些颤颤,他得回去,从长计议。
心事重重的苏盛没留意女儿一双眼睛里愤恨的眼神,也低估了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的偏执,直到后来,覆灭了整个家族!
......
紧跟着风奕凌进了寝殿的林修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按在了门框上。
主上眼中暗藏的滔天怒火叫他有些心惊,可他向来不怕被主上如何对待,他唯一在意的是:他生气了。
主上生气了,因为他吗?
想要跪下请罪,可身子被死死按在门框上,力道太大,后背被木头硌地生疼,主上的手又死死扣着他的双肩,凭感觉都知道,大概已经淤青了,可这一点点的疼痛,并不及对主上的心疼。
“任凭主上责罚,您,别气坏了身子!”一双眸子里虔诚的光照进风奕凌的眼睛里,抚平了他内心那点狂躁。却很想,很想更深的占有他,将他融入自己骨血之中,逃不开,挣不脱,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如是想着,他便也如此做了。
“主上?”身子凌空的那一刹,林修竹本能地惊呼一声,他明白方才主上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可是......主上不是在生气吗,不论生的什么气,惩罚的方式,都不该是这样吧......
可片刻后,林修竹不这么想了。他被丢到榻上,未及张口便迎来了一场狂风暴雨。痛吗?痛的,下午刚刚承欢过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多,可若是主上的给予,不论是是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风平浪静时,林修竹听着风奕凌在耳边嘀咕了一句:你是我的,那个女人凭什么老盯着你,再如此,便派人,去挖了她的眼睛!
孩子一样的话,林修竹听着莫名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竟就这么不争气的睡着了。翌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睁眼时昨夜的记忆回笼,再一见身处何处,却不见主上身影,林修竹惊地翻身下榻。
“躺着!”蕴含怒气的声音自边上传来,林修竹抬首间见着一旁矮榻上拿着几本奏章在看的风奕凌。
遵从主上的一切命令,这是林修竹向来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今日却是没有,仅着一身内衫,林修竹没有依言上榻躺着,反而就地跪下,低头请罪,“主上责罚!”他仍旧清楚的记得,昨日他犯了错,未曾被责罚,尽管昨夜那一场......他如今都浑身疼的厉害,可他始终觉得,尚未得到主上的谅解。
两边眉峰耸起,风奕凌放下手中奏章起身,不悦地走上前,林修竹却未感受到半分怒气。狐疑间,人已经被抱进怀里。满眼诧异地望着自家主上,却见那人倏然间平复了脸上神色,隐隐还带了些笑意,将人塞进被子里,按着不叫他起身,叹了口气,“昨夜不够卖力,现下还有力气折腾?”
沙场溅血都不见眉头皱一下的将军倏地红了半边脸,叫风奕凌心中更轻快不少。
男人!最能平复他情绪莫如将心中那人拆吃入腹,使劲折腾,不可否认,他昨夜十分尽兴,是以心情好的很快。
只是这些,林修竹永远木头一样,永远不知道,自己才是牵动主上心绪的那一根弦。
有些羞赧的人不得赦令却不敢偏过头去,只红着脸,目光有些躲闪。风奕凌不再都弄这人,掀开了被子钻进去,同人躺在一处,“不曾怪你,原也没想将关系坏的这样彻底,可惜,他太狂妄。”想到苏盛初时对待自己那盛气凌人的样子,风奕凌冷哼一声,“在京都作威作福惯了,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风奕凌不甚在意,林修竹却有些担忧,“可若是他转投别的藩王,必是我风临心腹大患。”毕竟那样大的一笔财富,给了谁,都是不小的助力。
“不是有你?”风奕凌根本不在意林修竹的担忧,望见人眼中的不解才解释一句,“人,和钱既入了我风临,还能叫他们跑了?”
“若真是跑了,那可就是你这个大将军的失职了!”风奕凌玩笑一般地说着,且没有停下的意思,顺着话题下去,“若是这样大的渎职之罪,不若,削了你的兵权,废掉这一身武艺,将你就拴在这榻上如何?”说着说着,风奕凌眸中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对方才的提议,充满了期待。
林修竹心里一惊,却仍旧一派顺服,“属下的一切都是主上赐予,自是任凭处置!”尽管风奕凌方才说的那些叫他胆寒,可他习惯顺从。
不是没看见人眼里的那一眸惊慌,可风奕凌就是想吓他,吓得他永远不能背叛他,就着平躺的姿势将人搂进怀中,“小竹,只要你永远不背叛我,这一生,我都会待你好的!”
不算承诺的承诺,却是现下,风奕凌能给的全部,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你同我一般真心,这天下,我也拥着你同享。
第219章 番外二 离人终不归 太祖X大将军(六)
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对主上有不该有的期待,可这经年的厚待,林修竹做不到心如止水。风奕凌无时无刻不在撬动他一颗心。
就算明知一时的放纵,将来会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此刻的林修竹竟也觉得无甚畏惧。
他忽然就想开了,这条命,本就是主上所赐,从归属于主上的那一刻起,自己不就做好了这一生追随,死生由他的准备了吗!若是,主上想要的是他一颗真心,他便奉上又如何。
誓死效忠的话从前说的太多了,这一刻林修竹反倒不想说这类,只悄悄将身子往主上边上靠了靠,顺服中多了些别样的情愫。
这微小的举动亦无法逃过风奕凌的眼睛,心中窃喜的同时,面上带了春风拂过一般的笑意,倏然间翻身俯在林修竹上方,语带揶揄,“小竹今日,怎么同平日不大一样?”
羽睫微颤,稍稍偏了头不敢与自家主上对视,虽下定了决心,却还没做好准备。
可风奕凌显然不给刚刚从壳里探出头的小乌龟,再缩回去的机会,热烈的吻落下,明知他已不能承受更多,偏还一次次索要。甚少求饶的人,眼泪将床褥弄湿了一片......
放纵的结果是,林修竹整整三日未能下的了榻。
府上的人都知晓二人关系,各自埋头手上活计,不敢议论。
这几日没有动静,却是叫旁敲侧击打听大将军行踪的苏容急坏了。忆起风奕凌离席前不善的脸色,和大将军因着自己“无心之失”跪地请罪的样子,苏小姐急得团团转。
她觉得,大将军定是受了那昏庸王爷的责罚。否则,乱世之秋,军中庶务繁多,身为大将军的林修竹怎会三日不曾出门一步!
心中愤慨的苏容求告无门,最后,找上了风奕凌的祖母。
风临王风奕凌父母双亡,桀骜不驯,这世上,若是还给谁三分薄面,便也只有后院那位老夫人了。
祖父的遗孀,不论真情假意,风奕凌也向来是敬着的。谈不上感情多深厚,只是面上该做的,倒也都做了的,至少,不能失礼到在外人看来,不敬祖母的地步。
所以苏容千方百计约了老夫人出来。背地里告状这种事虽然不太光彩,苏容却干的得心应手。
总归,是为了她的心上人。姑娘家的,一旦动了心,满心满眼都是心里那个人,哪里顾得上其他。不过心思到底是玲珑的,转了个圈一番添油加醋将风奕凌席间所为告知老夫人。
等到老夫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苏容再柔柔上前,扶着老夫人手臂,“老夫人您别太动怒,王爷毕竟年轻了些,行事难免过于随心所欲,只是我父亲本是真心实意投靠,平白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中实在抑郁难当。”
女孩子的声音娇娇软软,老夫人听着心里顺畅还带着点子心疼,摸着女孩子手背不住的安抚,“好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这还没当上皇帝,威风耍的倒是够快。”即便如今风临势如破竹,问鼎天下指日可待,可老夫人,还觉得他是个可以随意责骂的小娃娃。当下就应了替苏家讨个说法。
不过苏容本意本就不在此,也心知苏家的事,老夫人其实插不上手,顺势扯开了话头,“这些倒是都无妨,我苏家真心投靠,倒不会为了一点龃龉就生了其他心思,只是……”
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为难的样子复又开口,“我们毕竟是初至风临,终究是外人,被冷待了也无妨,可……林将军是风临大将,王爷却处处为难,不留脸面,这传出去,不免伤了将士们的心,失了民心,终究是不好的。”
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风奕凌的关心,对风临大事的忧心,自然又博得老夫人不小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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