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白莲一柏君
“你是人还是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邹勾句句戳中要点,他脖子上的佛牌对来者没有半点反应,说明眼前的这位是真的人,但他依旧不放心,正所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我当然是人啊。”青年的脸色惨白得厉害,眼睫扑闪着,似乎是威胁得狠了,他顿了顿,用一种趋近于哭腔的语调开始忽悠道,“我的丈夫刚刚被鬼杀死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鬼?”周家豪的眉头紧皱,左手仍死命的按着自己的伤口,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了,要是再不处理伤口,他一定也会像瞎子一样失血过多而死。
“…是,是的,就是我们家的保姆,就是刚刚,她,她突然就……”说着,青年就兀自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水,用一种似乎是吓傻了语气,磕磕绊绊的说着话。
也不管眼前的人信没信,青年急切的说道,“我知道这个房子哪里有通道可以逃出去。”
青年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另外两人看他的表情一下就发现了变化,阴暗的各种小九九也开始入恶臭的青苔肆意滋长。
邹勾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拿枪的手非但没有松懈反倒攥得更紧。
青年立马出声解释,似乎是为了力证自己的价值,“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我事后愿意给你们一大笔钱,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走。”
邹勾与周家豪对视一眼,进行了无声的交流。
“带路。”周家豪凶神恶煞的瞪了青年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
青年一喜,用力地点头,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周家豪和邹勾对与他的说辞信了个七七八八。
可惜啊,他们又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目的就是压榨别人的最后的价值,然后为自己铺路。
许镜辞无声地看着自家宝贝进行卖力的表演,嘴角的笑容若有似无,满眼的宠溺。
尤其是看到对方明明没有挤出眼泪却偏要表演出哭惨了表情,无奈地笑了两声。
此刻的他在邹勾和周家豪的眼里就像是一团空气,好比透明人,两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
但沈熙白却不一样,他一边卖力的进行表演,一边还要以防旁边的狗男人突然做出什么表情,影响到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
不过也好在沈熙白的脸太具有欺骗性了,身材也比较纤细,骨架也没有那么大,看起来反倒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没有什么战斗力。
又加上四周的光线昏沉,二人的神经又紧绷着,根本没有心思细究,沈熙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
“你表演的样子也太可爱了。”
许镜辞冷不丁的在沈熙白的耳边插播上这么一句话,吓得沈熙白的口水都差点卡在嗓子眼,呛到自己。
男人表情看似倦怠,但眼睛里面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暗光,语调里更是藏不住兴奋与狂热,“下次我们也进行角色扮演吧。”
特指,在床上。
第88章
“哪里是出口”暴躁如周家豪, 此刻的他已经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体力不支,就连他的脚步都跟着变得极为虚浮,先不说不赶紧处理枪伤他会不会死, 就这么拖着, 不废已是万幸。
青年表情怯怯, 看起来十分好欺负, 他弱弱的伸手指了指前面漆黑一片的长廊, 长廊里的灯依旧是忽闪忽亮,灯管上的电流都在呲呲作响。
他喘了一口气, 看起来十分诚恳, “就在前面,前面就是我丈夫的书房, 他的书房里有一个密道, 这个密道可以直接走出别墅。”
邹勾半信半疑的盯着他的表情, 脸色也并不好看, 明明身上没有半处伤痕, 气色竟比起旁边的周家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或许就是佛牌的后遗症。
周家豪总觉得面上的人有哪里不对劲,但这种不对劲又不知从何而来, 再加上此刻他有需要面前这人带路,所以只能憋着一口气,嘴里撮了一口痰,吐在地上, 继而狠戾的威胁道, “我告诉你,别跟我们耍什么花招,你信不信我随时用枪崩了你!”
青年摇头如捣蒜, 本就白的皮肤在此刻看起来白得愈发刺眼,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家豪的方向,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眼皮抽搐了一下,急急地低下头,完全就是一副吓怕地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心脏不好跪下去。
周家豪对此也表示十分满意。
沈熙白用余光又看了一眼周家豪身后的男人,半眯着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崩人设,看清男人的动作以后,沈熙白胆战心惊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进行疯狂暗示。
你快住手!
男人冷冷的站在周家豪的身后,手里正拿着一根绳子,这跟绳子有成年男性大拇指般粗,绳子已经幽幽地套在了周家豪的脖子上。
听到周家豪毫不客气的辱骂,男人的眼底滑过一抹森冷的寒意,寒光冷肆,手指都跟着攥成一个拳头,接下来只要稍稍一用力,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家伙勒死。
听到自家宝贝的咳嗽声,他的动作果不其然顿了下来,连带着渐深的眸子都跟着挪开视线,跟沈熙白对上眼,才勉强憋住自己的脾气。
周家豪烦闷得要死,听到面前这个弱鸡男的咳嗽声,脾气一下子就又窜了上来,恶狠狠的威胁道,“咳什么咳,给老子闭嘴!“
青年果不其然立马噤声,用一种你自己好好保重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周家豪只觉莫名其妙,就像是被人可怜了一下,刚想骂‘你看死啊,傻逼’,但他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喉口一紧,脖子被什么东西死死勒住。
他惊得双目欲裂,都还不等他死命挣扎,他整个人就被这个鬼东西勒得从地上连根拔起,就像是从土里拔出一根劣质的胡萝卜一样,根本花不了多少力气。
周家豪的脚掌悬浮在了空中,他白眼一翻,双腿不停的蹬,如溺水者般大脑开始疯狂缺氧,血液也无法流通,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也在努力的去扯自己脖子上那根根本看不见的绳子,但结果也不过是徒劳。
邹勾眼睁睁的看着周家豪被吊起,然后被什么东西在原地拖着走了好几米,他双目瞪得几近充血,反应得极快,赶忙从自己的兜里掏出自己的军.刀,飞快地冲上去,再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帮其扯断那根透明的线。
过程很快,根本没有花邹勾多少时间,就好像对方根本不是想要周家豪的命,而是想要给周家豪一个教训。
一路折腾下来,场面混乱不堪。
周家豪跪趴在地上,左手摸着自己喉结,大张着嘴,浑身虚脱,痛苦不堪地进行干呕。
邹勾一只手扶着墙,肩头微颤,面色惨白,额际涔涔流着薄汗,就像中暑了一般,大脑发晕,艰难地喘着气。
邹勾用余光看了沈熙白一眼,有气无力道,“带路!赶紧走!”
青年哆嗦了一下,慌忙得连点几下头,主动走在前面领着邹勾两人一起往前走,全程都低着自己的脑袋,怯弱得很。
许镜辞小心翼翼地飘到自家爱人的身边,伸出自己的手,开始戳弄沈熙白的右脸颊,看着这一块白嫩的软肉被戳进去,又弹回来,玩得不亦乐乎。
这可苦了沈熙白,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上扬,也索性周围很黑,他后面跟着的又是两个病号,自顾不暇的,根本没什么心思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的脚步停下来,干巴巴道,“就,就是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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