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策马听风
如今终于被引爆了,婚礼那天闻怀山又气又怒,觉得脸上挂不住。
但看见闻燕来狼狈无措,身为父亲他又想剐了那个捣乱女儿婚礼的人。
虽然这件事是闻燕来有错在先,才被人揪住了小辫子,闹了这么大一个难堪。
可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闺女。
犯了天大的错,当父母的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儿女。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主动认错,事情的发展倒是让闻怀山有点茫然。
尤其是傅寒舟今晚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不是滋味了好久。
所以闻燕来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发了火,发完他就后悔了。
郭秀慧唉声叹气了半个晚上,她心里是没主意的,但听见闻怀山的话,又觉得不妥当。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有商量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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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五,正好是闻燕来的生日。
早上沈年蕴帮傅寒舟办了入学手续,中午一块为闻燕来过了生日。
一家人除了沈年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各自心怀鬼胎。
闻怀山昨晚训斥了闻燕来一顿,现在心里很愧疚,但又不知道怎么和解。
一顿饭下来,父女俩几乎没有眼神交流。
闻燕来又因为傅寒舟闹幺蛾子,非要住她家心里火大,全程没理傅寒舟。
郭秀慧和闻怀山知道傅寒舟是大闹婚礼的罪魁祸首后,心里多少也有点疙瘩,不像昨天那么亲近。
苏云景看闻燕来脸色不好,以为她昨天没睡好,是因为自己没在饭桌上,按照她的想法拒绝傅寒舟,心里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而傅寒舟因为苏云景不能马上跟他住宿舍,心里有点烦躁。
几个人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乱,但还得维持表面的平静。
在大家的努力下,乍一看和谐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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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有史以来最尴尬的一顿生日宴,沈年蕴还有工作忙,坐车去了飞机场。
发生这种事,傅寒舟也不好留下来,跟沈年蕴一块坐车离开了。
不过两个人的目的不一样,一个是回京都,另一个去谈收购案。
闻燕来似乎也有很重要的事,总有人给她打电话。
苏云景想要找她解释时,正好听见闻燕来打电话发火。
“我跟你说很多遍了,让你少给我接这种访谈……电影宣传又怎么样?”
“电影是我一个人主演的?少我一个人能少一个亿的票房?”
“是你跟人家说好了,不是我。”
“对,是我让你看着接这种宣传活动,但我没让你全都接了。”
“你跟着我干了这么多年,不用什么事都要我教你吧?”
见闻燕来在忙工作上的事,而且正在火头上,苏云景也不敢走过去触她霉头。
正要离开,闻燕来的余光瞥见了苏云景,嘴边的话顿住了。
“我这有点事,一会儿给你打过去。”闻燕来对电话那边的人说。
苏云景只好走过去,面露尴尬,“那个,我已经跟傅寒舟说好了,他不会住到家里的。”
“没事其他什么事了,你先忙吧。”
苏云景速战速决,说完转身就走。
闻燕来叫住了他,欲言又止,“小辞。”
被叫住的苏云景头皮一麻,僵硬地回身看她。
闻燕来很苍白的解释,“我刚才不是因为你才朝别人发火,他们没跟我沟通好,就自己做主接了工作。”
苏云景不了解娱乐圈,也不知道闻燕来的工作流程,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点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
之后就没话了。
闻燕来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几十秒钟。
苏云景:“姑姑,你不是还要给他们回电话?你先忙,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
见闻燕来点头了,苏云景赶紧溜了。
其实他挺不好意思的,傅寒舟要住进来,完全是因为跟他关系和好了。
小酷娇是个一旦接受你了,就会变得很黏人,这跟他缺少安全感有关。
他这么冒然要住进来,好家伙,搞得一家人都兵荒马乱的。
苏云景这两天脑袋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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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燕来的工作似乎不能推,晚上她就坐飞机回去赶宣传了。
她脾气虽然大,但很有敬业精神。
吃了晚饭,苏云景在厨房帮忙刷碗时,郭秀慧突然问,“辞辞,你是想跟小傅住一块,还是让他搬学校?”
苏云景:???
不是都商量好让他住校吗?
而且苏云景还以为傅寒舟干的坏事曝光后,会在闻家人人喊打,怎么又提这茬事了?
苏云景琢磨着不对劲,委婉的说,“我都可以,听你们大人的。”
他对这事不发表意见,一切听从组织的安排。
郭秀慧还是没放过这个话题,“就让你自己说,你能接受他住家里吗?”
苏云景眼睛左右乱晃,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实话好,还是打个哈哈过去。
于情,他能接受。
于理,大家都不能接受。
“他做的确实很过,很给人难堪。”苏云景斟酌着用词,一字一顿,“所以,我觉得,要不,让他住校吧。”
这样家里还能风平浪静,毕竟谁都没义务惯着傅寒舟。
除了他以外。
傅寒舟就算杀人放火了,苏云景也得第一时间赶过去,劝他放下屠刀,不能一错再错。
这就是他的任务,他就是跟傅寒舟绑一块的。
郭秀慧没有说话,拿抹布擦燃气灶时,显得若有所思。
刷了碗,苏云景又帮忙墩了地,才回屋打算写周六日留的作业。
苏云景刚从书包拿出数学练习册,傅寒舟的电话就来了。
苏云景以为傅寒舟是到家了,所以打通电话跟他报平安,结果人根本没走。
“你现在在我家楼下呢?”苏云景的屁股像被火烤似的,猛地弹起来。
他拽开椅子,走向窗口,探头往下看,“你怎么没走?”
下周一傅寒舟就要转学过来了,苏云景还以为他回去收拾东西了。
苏云景很快就看见了傅寒舟,他还真在楼下。
不过换了一身衣服,银灰色的休闲装,配着一双白色球鞋,身形修长,随意一站就足以引人注目。
似乎知道苏云景在想什么,傅寒舟说,“东西我已经拿过来了,不用再回去收拾。”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手机,光洁的下巴微扬,漂亮的凤眼凝视着苏云景的窗口。
苏云景跟他对上了眼神,“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苏云景拿上钥匙,跟正在看新闻联播的闻怀山说了一声,“爷爷,我下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闻怀山看了他一眼,“拉上拉链,别着了风。”
苏云景边拉上衣拉链,边跑了出去。
下了楼,傅寒舟已经在楼道口等他。
苏云景跟做贼似的,生怕熟人看见傅寒舟又折回来了,拉着他往小区外面跑。
傅寒舟一直等在楼下,见苏云景房间的灯亮了,他才打的电话。
所以苏云景一摸他手,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苏云景习惯傅寒舟这个夏凉冬冷的体质,捂着他的手问,“你吃饭了吗?”
傅寒舟点了点头。
其实他没吃,但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饭上,苏云景一会儿肯定还要回去。
苏云景拉着傅寒舟出了小区,“你不回京都,那你现在住哪儿?”
“住前面那个酒店。”傅寒舟用手指了指。
苏云景抬头一看,八天连锁酒店。
衡林只有三星级酒店,但离这里很远,傅寒舟就近选了一家普通的酒店。
他们俩也没其他地儿待,苏云景只好跟着傅寒舟回了酒店。
傅寒舟订了一张大床,房间摆着一个银灰色20寸拉杆箱。
这应该就是傅寒舟说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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