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策马听风
林列弹开他的爪子,云淡风轻,“我心仪的一款相机也要上市了。”
唐卫靠了一声,“你不是刚买了Phantom1?”
林列:“Phantom1是Phantom1,新相机是新相机,你那么多双球鞋,不还是要买?”
唐卫无力反驳,甚至觉得非常有道理。
在林列身上看不见希望,最近他又因为学习问题被父母削减了零花钱,只能把希望寄托到苏云景身上。
刚想跟苏云景借点钱周转一下,等他手头宽裕就还。
话还没开口,手还没勾到苏云景肩膀上,就被傅寒舟漂亮尖翘的眼尾蛰了一下。
唐卫顿时老实,不敢再作,并且深刻检讨不应该借钱买特别特别特别适合自己的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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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四个人一块吃火锅,还是几个月前在学校的天台上。
唐卫买的那俩酒精炉还被教导主任没收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还给唐卫,估计要等毕业了。
饮料是唐卫从家拿的,是他爸从国外带回来的,苏云景越喝越不对味,甜味后劲儿泛上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儿。
苏云景看了看饮料瓶上的字,不是英语,他一个也不认识。
“我怎么总感觉有一股酒味?”苏云景闻了闻饮料杯子。
唐卫吃着羊肉说,“本来就是酒,国外的一种果啤,不过比咱国家的果啤后劲儿要大。”
他刚说完,就见大家都在看他,唐卫停下了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苏云景无奈,“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啤酒也不行。”
其实他们上学的年纪很有大的BUG,苏云景十七岁周岁那年都已经上高三了。
但小说里提到过,女主是在傅寒舟十七上高二那年救了他。
就这么一句话,导致这个世界整体上学都晚了一年。
“关健咱也不是未成年。”学渣唐卫振振有词,“刚过了年,你们忘了自己涨了一岁,今年十八了?”
林列正在查酒精含量,闻言撩了一眼唐卫,“法律上的十八周岁,是要按照身份证的出生年月日,而且还是次日。”
“懂什么意思吗?哪怕是我,也得过了今天凌晨十二点,才算真真正正的十八周岁。”
“这么复杂的吗?”见他们好像都知道,唐卫有点怀疑,“老师上课的时候跟我们讲过这个,怎么我不记得?”
苏云景不好打击唐卫这是常识,他默默收走了那些啤酒,“等来年这个时候,咱们再喝酒,今天喝点饮料吧。”
苏云景收拾小酷娇那听果啤时,发现他都已经喝了一大半,不由看了他一眼。
小酷娇神情正常,苏云景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啤酒,而且还是果啤,比正常啤酒酒精含量还低。
但吃着吃着,苏云景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傅寒舟撑着手肘,盯着他双眸含笑。
小酷娇的笑不是那种大笑,而是那种眉目微弯,特别乖巧听话的笑。
苏云景看见他这样,忍不住在桌下戳了戳小酷娇的痒痒肉,“船船,你喝醉了吗?”
傅寒舟摇了摇头,眸里染着更浓的笑意,长睫柔软,让他看起来也软乎乎的。
苏云景又戳了他一下,“那你笑什么?”
傅寒舟痒的喉咙溢出一声很轻的笑,他趴到了桌子上,脸枕在手臂里。
隔了一会儿双臂间露出一条缝,一双凤眸从里面探出。
细长的眼尾像桃花的花蕊,酿出甘甜的蜜意,那一眼甜丝丝的。
苏云景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国外果啤的后劲儿上来了,他感觉身体有点躁,喉咙干渴地滚了滚。
唐卫跟林列也发现了傅寒舟的不对劲,问苏云景他怎么了。
从他们俩的角度只能看见傅寒舟趴桌子上,苏云景却正对着那双蜜糖一样的黑眸。
对方含着笑看他。
那是一个软乎乎,甜丝丝的小酷娇,让人特别想rua一rua他。
苏云景的心就像三月春水,有花瓣落下,轻轻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捂住了那双眼睛,但心里的涟漪还在扩散,柔软的不可思议。
苏云景对唐卫他们说,“可能是喝醉吧。”
听苏云景这么说,唐卫都好奇这果啤的酒精含量了,他摸着自己的腹部,静静感受了一下后劲儿。
“你别说,我感觉也有点热,口干,脑袋还有点晕。”唐卫越说越不舒服,表情纠结,“不是,喝的时候明明挺清口的。”
林列看了一眼自己给自己诊断的唐卫,又扫了扫趴桌子上的傅寒舟,目光有几分耐人寻味。
他没说什么,起身将窗户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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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列家两室两厅,客房时不时就会接待唐卫,所以被褥齐全。
林列让苏云景把傅寒舟带客房休息一下,他这样睡一觉就好了。
傅寒舟很老实,苏云景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进了房间,把人摁到了床上,苏云景才问他,“你是喝醉了吗?”
傅寒舟还是含着笑意摇头。
“那你头疼吗?”
傅寒舟继续摇头,眼睛又黑又亮。
他不疼,苏云景开始头疼了,就小酷娇一直否认自己喝醉,总冲他笑,情绪还莫名高兴这几点,很像喝醉的症状。
但酒量得多差,才能喝果啤把自己给喝醉了?
不过小酷娇是他们几个人里面喝最多的,可能进入了微醺状态。
苏云景伸出两根手指放傅寒舟面前,逗他,“船船,知道这是几吗?”
傅寒舟伸手抓住苏云景两根手指,拽过来,突然放进自己嘴里,小尖牙抵在苏云景指尖。
苏云景条件反射要抽回来,“哎哎哎。”
傅寒舟笑着放开了苏云景的手,但在苏云景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的动作很轻,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来,只有一点点湿意。
苏云景眉头一皱,心里更懵了,他坐到了傅寒舟旁边,“你到底是蒙我呢,还是真有点醉?”
傅寒舟没回答,枕在苏云景的膝盖,调整了个姿势,阖上眼睛,长睫垂落,在眼睑投下一个漂亮的扇形。
看着安静的小酷娇,苏云景怕他不舒服,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原本安安静静的睡美人,突然抓住苏云景的手腕,张口,含住了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唇表面很干燥,里面却是湿润柔软的,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云景手腕。
像是被烫到似的,苏云景的身子颤了颤。
傅寒舟只吮吸了一下,尖牙就在苏云景腕间用力一磨,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睁开眼睛,看着苏云景,漆黑的眸里盛满了细碎的光。
苏云景跟那双漂亮的对视,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话吞了咽,咽了又想吐出来。
憋了好一会儿,苏云景才终于开口了,“敢问你几岁?”
傅寒舟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报给了苏云景一个数字,“七岁。”
苏云景在心里吐槽,七岁的时候你可不这样折腾人。
似乎知道苏云景在想什么,傅寒舟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眼睛上,轻轻说,“你守着我,一直守着我,我就不这样闹了。”
“嗯?”苏云景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傅寒舟没再说话,像是睡着了似的。
苏云景看着安静平和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暖烘烘的。
虽然傅寒舟不像小时候那么乖,有时候很傲娇,还喜欢折腾人,但苏云景不得不承认,他生不起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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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都一直待到正月初十,苏云景他们才坐飞机回了衡林。
傅寒舟也跟着苏云景回来了,没有在沈家多待一天。
原本郭秀慧在闻燕来的影响下,觉得傅寒舟可能藏着什么坏心思,才会接近他们家辞辞的。
但这俩人的关系太好了,郭秀慧还从来没见俩孩子吵过架,傅寒舟一直表现的都很懂事。
郭秀慧忍不住跟闻怀山感叹,“亲兄弟都不过如此。”
“这就是投缘。”闻怀山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脾气秉性差不多,又都是十七八这个岁数。”
闻怀山的视线从报纸移开,看了一眼郭秀慧,“希望小傅是真拿小辞当兄弟,这样以后出什么事了,两个人也能互相帮衬。”
“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怕辞辞一个人太孤单。”郭秀慧长长一叹,眼角有点湿意。
“这孩子命苦,小时候从鬼门关里走过一趟。算命的都说他八字弱,少不了大灾大难的……”
闻怀山就听不得她搞迷信这套,重重翻了一页报纸,口气有点不耐,“行了行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算命,还八字弱。”
郭秀慧也恼了,“嘿,你这个老头子……”
苏云景跟傅寒舟正在打扫房间卫生,没有关门,所以隔壁的争执声他们俩听的断断续续。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老两口又拌起了嘴。
虽然走的时候门窗都关好了,但回来还是落灰了。
苏云景擦着灰感叹,“一辈子过挺快的,吵吵嚷嚷就过去了,结婚可能就是我爷爷奶奶这样吧。”
傅寒舟听见郭秀慧说后悔嫁给闻怀山这个古板的老头子,突然开口,“我是不会后悔的。”
苏云景纳闷问他,“不后悔什么?”
傅寒舟只回了苏云景一句‘很多’,就没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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