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生痴绝
说话间,他将此前无聊,将前世叶家中收集的功法默录了一遍的一卷绢布拿出,其中就有,恰合燕明远体质的功法。
“此为我偶得功法,《风雷诀》,正合风雷灵体修行,想来正是与晏兄有缘。”
燕明远万不能想到,还能有如此好事!
而这些好事,皆是拜叶弘所得。
当下里,他也不顾刚刚痊愈的身子,撑起身体,就要朝叶弘拜下。
——此等恩情,就是如此不足以回报万一!
叶弘却是信手一拂,就叫他拜不下去,便又说道。
“燕兄无须如此,你我既为友人,理应互相扶持!若受难之人是我,以晏兄性情,想来必会不计生死,前来相救。”
正如叶兄之言,若是叶兄受难,他燕明远定是倾力相帮,可此番毕竟是叶兄助他,他却是不能心安理得的。
叶弘再一摆手,对他的固执有些无奈了,“燕兄若真下拜,日后我当如何与燕兄相处?”
燕明远闻得此言,心下一想,也觉有理,方才作罢,只将恩情牢记于心,不敢有丝毫忘记罢了。
见他终于放下,叶弘这又才又说道。
“此法非是寻常之法,燕兄且尽快将其记下,而后焚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之后燕兄若是修行,有不知之处,亦可问我。”
燕明远自是将他的话牢记于心,再度谢过,随后,从一旁的衣衫夹层里,取出了一块玉质、透着异样光华的令牌,送到了叶弘手上。
叶弘微微一怔,不知他这是为何。
此时,燕明远再次开口,这是这次,他的声音稍显沉郁,面色也极为凝重。
“父亲临死之前,一掌将我送出窗外,待我脱身时,才发觉那时他便借机将这玉佩交给了我。”
顿了顿,他再度开口,有些抑郁,“而后我心知有异,便将其放入衣内夹层,如今想来,那修士所谋之物,或许正是此物。”
终究,燕明远还是那个磊落大方,骄阳般的人物,没有被仇恨和利益迷花了眼,叹息道。
“此物害我父丧命,于我而言,不过触目伤情罢了。叶兄救我助我良多,更是传我功法,我便将此物送予叶兄,只盼能对叶兄有一两分作用。”
叶弘和屋外的祁锐,同时将视线移像这个,让燕明远一家为之陨落的令牌。
屋外的祁锐只能远观,而屋内的叶弘却是不仅能近看,还能亵玩。
触手温润,质地极佳,其中灵气环绕,雕刻着灵草的一面,亦是栩栩如生,做工之精细,可见其制造之用心。
而在令牌的另一面,却是仙气飘飘的几个字,“丹清门”!
在这“丹清门”几字旁边,更是有数个符文铭文,叶弘眼瞳一闪,他对符文铭文不甚了解,不过,这其中似有储音作用?
他尝试性将灵力往里一输,刹那间,一道温和淡然、有几分缥缈的嗓音传了出来。
【鸣山城燕氏嫡系燕东一脉,可凭令牌,到禹馀天太清仙境,寻丹清宗元婴期真传弟子罗庆,换取一个承诺】
声音刚出来时,差点把祁锐气得不清,以为要被人截胡,不过听到后面他就放心了,不是随身老爷爷就好。
听到此处,叶弘便也明白过来,原来是一件凭证,他看向燕明远,说道。
“此物乃是一位元婴老祖所留,应是燕城主年轻时对这位罗庆老祖有一些恩情,故而罗庆老祖留下此物,给出一个承诺。但不知为何走漏了消息,反倒是叫燕城主遭逢如此大难了。”
燕明远的眼圈微红,哑声道,“这些修士谋取此物,是为寻那罗庆老祖换取承诺?他并非是父亲后人,如何能用此物去换?”
叶弘不知,只做猜测,“他们许是不知玉佩里有这玄机,又许是知道玄机,却还要试上一试。”
见燕明远有所不解,叶弘轻叹一声,“我辈修士,引气入体后方可炼气,炼气共九层,圆满之后才可筑基,而炼气圆满修士之中……”
他略作思忖,接口到,“修炼之难,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千万个修士中也见得不能出一个元婴,由此可见,一个元婴修士的承诺,也多重要,更何况……”
燕明远沉默地捏紧了拳头,声音低哑得问,“更何况什么?”
叶弘虽不想他难受,都是若是要进入修炼界,这些常识,还是应该知道的。
“更何况,那位罗庆老祖,还是丹清门弟子,丹清门,为四大仙门之一,更是以丹药闻名,其真传弟子令牌之重要,不言而喻。”
因此,哪怕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可能,也有修士宁可将燕氏灭门,也要夺取玉佩!
真是……好一个逆天修行,资源有限,拼死相争啊。
心中虽有恨意深藏,燕明远却未表露半分,不过这令牌能得元婴老祖一个承诺乃是意外之喜,他将其赠给叶弘,也总算能称得上是一些回报了。
然而叶弘却将那令牌推了回来,“此物与你有用,还是归还于你罢。”
在叶弘心中,燕明远背负深仇大恨,此等东西,与他作用更是大。
更何况,在他看来,燕氏一族因这令牌灭族,也合该由燕明远用这令牌复仇。
第72章 明远决定
捏着叶弘再次递回来的丹清门令牌,燕明远指节发白,就是再克制,他也难忍心中恨意,一字一顿。
“叶兄,在此道了解更深,令牌于你,当有大用,况叶兄之恩,我如今难报,叶兄收下此物,也算让我安心,若是担忧,非我燕氏一脉,叶兄用时,也只管叫上我。”
叶弘听他言,却是缓缓摇头,语气平淡不带勉强。
“非是如此,只是此物,于我无用罢了。”
燕明远愣住,无用?
叶弘目光一缓,眼神平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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