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又能吹胜出了
原著中,江清月身为白月光的戏份在那一夜之后就结束了,没有上后来的节目,也没有现在的什么婚礼,他应该乖乖扮演一个没什么台词的配角受才对!
“他……”顾微词深吸一口气,颤抖道,“他根本不爱你,你却、你却勉强和他在一起,你有、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只是为了让我吃醋、或者、或者……”
他说不下去了。
他自己都找不出来别的理由,因为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想,都不会认为任疏寒为了这点破事就做到这种程度。
但江清月居然给他找了别的理由:“或者他是失忆了,忘记了他对你的感情,是吗?”
顾微词顿了顿,才说:“对、对啊!你这样、这样绑着他,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任疏寒已经走到门前,听到江清月的话,又停住了。
“我说过了,我无所谓,只要少爷现在想和我在一起,我就不介意他到底爱谁。”江清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赌一赌,再不走等我喊了保安,少爷会让谁离开。”
顾微词呼吸困难,喘着粗气问:“江清月,你表面装作不争不抢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这样的人,跟在寒哥面前完全是两个样子,他知道吗?你觉得他知道的话会怎样?”
江清月眉头一皱,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按在了门上:“你威胁我?”
顾微词只看他身材过分纤细,没想到力气这么大,自己居然完全挣不脱,一时更加惶恐。
不过还没等他吓到口不择言,任疏寒就突然破门而入,把门给向内推开了。
任疏寒听不得别人侮辱他的宝贝,但只听声音,没有看屋里什么情况,冲动推这一下门后,被按在门上的顾微词直接被推进了江清月怀里,三人顿时十分尴尬。
江清月:“?”
顾微词:“!”
任疏寒反应最快,一把拉开顾微词,并照着他的脸直接给了他一拳:“动我老婆?”
找死?
江清月:“???”
“赶紧给我滚,”任疏寒指着楼道说,“再来骚扰一次,我就让全网传颂你卖|身给某某导演的事。”
顾微词捂住脸,震惊又慌乱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尖声质问:“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在说什么、我不是!”
任疏寒不再跟他废话,对楼道里的两个保镖分别说道:“你把他带走,你去警告一下言欢,说我说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惹麻烦就把他一并请走不送。”
顾微词看着任疏寒,恍然想起了言欢看自己时的表情,仿佛与任疏寒很像。
他被拖着往楼道另一边走,拐弯时路过一个回廊,廊下站着几个伴郎打扮的男人,正在聊天,不巧的是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探头探脑想看热闹的那个是沈星河,本该一见到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他的配角攻。
“诶,”他看着被拖走的顾微词,问旁边的人,“寒哥这都能放过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
回答的是言欢,本该爱自己爱到偏执、恨不得永远把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只属于他的反派攻,此时只笑着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己……
“跟他闹着玩而已,谁叫他昨天老早就回来,重色轻友,我就是觉得婚礼嘛,应该有一个说‘我反对’的人,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顾微词想到了,任疏寒一定是从言欢那里知道的,而言欢会对自己客气却毫无暧昧的意思,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导演的交易了……
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最不堪的事。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人,是顾清梦,本应因他而被沈星河拒绝、疯狂嫉妒他却又无能无力,现在只是嫌弃地紧皱着眉,仿佛身边路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新婚正甜蜜,被他这么一闹多恶心?”
刚刚走过来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是曲冲,本该从始至终都默默守护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现在却在看热闹:“嗯?那不是顾微词吗?怎么被保镖架着走?发生什么了?”
沈星河用手指了指头。
曲冲:“?”
“脑子有问题,”言欢冷漠地笑了笑,“一条丧家犬而已,看完热闹都散了吧,赶紧帮忙准备婚礼。”
这是顾微词被拖出这层楼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顿悟了,应该嫉妒他的顾清梦和江清月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而那些应该为他痴迷到发疯的男人一个都不爱他,轮不到他去选择。
走到婚礼场地门外的这一路,无数路过的来宾看到他后,都在窃窃私语,或鄙弃或嘲笑,但他无能为力。
他才发现,自己幻想中的一切都建立在任疏寒和其他优秀男人都爱他的基础上,而现在幻想破灭了,他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未来的余生里,他再也没有见过任疏寒和江清月。
任疏寒关上房间的门后,让系统为他把顾微词本人连同他的消息一起屏蔽掉。
疯子不可怕,知道自己黑历史的疯子才可怕。
他与江清月对视,看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开口。
任疏寒:“我只爱过一个人……”
江清月:“很好看……”
两人又同时静下来,任疏寒看着他涨红的脸颊先问:“什么好看?”
江清月的眼神乱飘,几次落在他胸前鲜花扎成的胸针上。
“礼服吗?”任疏寒来到他身前,紧贴着他问,“这种时候你还夸我礼服好看?”
任疏寒很少穿白色,今天穿的是华丽丽的白色燕尾服,与江清月的是情侣装所以类似,但被他的宽肩和胸膛撑出了不一样的效果,之前试穿时江清月没见过。
他仰起头眨了眨眼:“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任疏寒用右手手捧着他的脸,额头顶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