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太子终于听到他想听的:“孤这里有个主意,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得罪老二。但效果也是拔群,能让老二这次翻不了身。”即使不扒层皮也能彻底失了民心,日后想当储君,除非父皇当真想要与整个大褚国的百姓作对。
父皇最在意名声,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原本他是想自己出手的,是想让小娘子对他感激,毕竟若是能成功,他算是为她的夫君报了仇。这个恩情,足够他挟恩让小娘子日后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娶对方,他贪慕对方这个人,可她的身份却配不上他。
当个通房或者侍婢也是可以的。
可如今既然老九掺和进来,倒不如让老九去对付老二,等事情了了,他再想办法将小娘子给弄到身边。
想必他向老九讨要小娘子,他也不会不愿意吧?
小王爷早晚是要离开的,等小王爷离开,弟婿还下落不明,他与一个寡妇朝夕相处难免落人口实。
褚厉送太子离开后避开小王爷等人去见谢明泽。
这里都是他的人,将整个厉王府收的如同铜墙铁壁,暂时没人能混进来。
谢明泽见到褚厉心情不错,却也担心被发现。
小王爷就住在隔壁,不过自从住进来倒是没单独来过,毕竟他目前扮演的是女子,没了胡商,小王爷也不好时常来敲寡妇门。
但不怕一万怕万一。
等确定没关了,谢明泽瞧着褚厉心情极好:“王爷你这算不算偷闯‘寡妇’门?”
“算怎么说?不算又怎么说?”褚厉也难得与他玩笑,在一旁落座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谢明泽走过去,却是演上了:“算的话,王爷岂不是对不起你夫人,他如今还生死不明在外,王爷你却贪恋奴家美色,这传出去,有辱王爷名声啊。”
“那不算呢?”褚厉眼底带了笑意,替两人倒了茶水,递给谢明泽一杯。
谢明泽接过来:“怎么能不算呢?王爷偷偷摸摸进来,怎么不算?毕竟奴家这姿容可是让两位王爷一见钟情呢。”
褚厉:“容貌是天生的,本王只对自己的夫人一心一意,所以的确不算。”
谢明泽耳根一红,懒得跟他对,每次都对不过:“太子来作甚?”
褚厉将太子的来意以及最后的提议说了:“让我直接去大理寺,让三堂会审,将证据以及画押交上去,再和他一起写个折子递上去请命由让皇上来判,他那边已经安排好,到时候这个折子还会有很多大臣们支持一起向皇上请命。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我和他一起递折子不过是哄我而已,等到了关键时候,只会是我一人的名讳,加上那些臣子们。”这却是大忌,褚寅帝这人本就疑心病重,勾结臣子们这褚寅帝能放过这个带头的?不过这的确能逼皇上下旨,毕竟真的闹大后百姓都瞧着,皇上这么爱名声,到时候二皇子落不得好。
至少也是降位。
一旦从王爷贬为郡王,想再升上去就难了,也代表他与储君之位是机会渺茫。
除非褚寅帝死的时候力排众议,留下遗诏让二皇子继位。
谢明泽脸黑了:“太子想的倒是美,他这是打算直接让你将皇上得罪个死死的。二皇子一旦真的贬了,那他少了一个劲敌;你得罪了二皇子与皇上,以后想要安宁,怕是不容易了。”毕竟二皇子背后有这么多臣子以及赵皇后的母族都会恨上厉王。
太子自己不想枪打出头鸟,所以就蛊惑着褚厉去。
递上去的折子写了谁的名讳,怕是也只有皇上一人知晓,到时候太子只要糊弄过去,想着褚厉不会追究这事也就过了。
他这是想一箭两雕啊。
褚厉睨他一眼,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却是笑了声:“他是想一箭三雕。”
谢明泽:“还有一个?”
褚厉的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我得罪皇上得罪二皇子,必定会自身难保,你为亡夫报了仇之后这姿容在京中需要寻求庇护。我失了势,二皇子被贬定会报复回去不会放过你,你到时候只能另求庇护,而他这个太子,自然是最佳人选。”
谢明泽咂舌:“感情这还等着我投怀送抱呢?”
这兵不刃血就连拿下两血还白得一美人,太子这是当世上都是傻子不成?
褚厉自然不会放任太子得到这么好的事,太子既然想逼皇上亲自审理,他就让他求仁得仁,只是最后却需要有些地方不太一样罢了。
褚厉当时直接应了太子,让太子尽管去准备。
太子没想到褚厉这么好忽悠,等回去后,立刻就让人联系那些臣子们,一起写了一封请命书的折子,只是最后却只有九皇子的名讳,没有太子的。
只是太子不知道的是,递进宫的折子送到御书房的途中,小太监莫名脚下一个踉跄,竟是摔倒了,他吓得脸色惨白,迅速跪下来,这是反射性地动作,等没听到任何人的声响,赶紧扭头看了眼四周,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小太监松口气,赶紧将折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用袖子抹掉,重新摆在托盘上,再用东西细心盖好后,这才匆匆往御书房去。
直到他离开后,假山后的角落里,另外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手里拿着一道折子,翻开看确认无误,很快揣好,低着头匆匆离开。
褚厉得到办妥的消息挥手让厉四离开,他这些年虽然在外,却在离开前已经安排了几个心腹在宫里。
这些年从未联系过,可等有用的时候却是一把最好的弓箭。
就算太子最后知道也无妨,从去过睢淮还清欠太子的,他也不愿再与太子演所谓的兄弟情义。
一个本就无心无义,一个本就心知肚明,何必再逢场作戏?
太子这次找的几个都是老臣,在朝堂上很有话语权,第二日早朝上,再次请命,请皇上彻查这件事。
褚寅帝一张脸铁青,低着头瞧着大殿上跪着的一众臣子,视线扫过一排第一个的太子,想到昨日看到的折子,无声冷笑:他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为了打压老二坐稳太子之位,倒是连伙同臣子请命这招都使出来了。
等下一次,是不是要逼他禅位让贤了?
褚寅帝越是怒极,反而笑了出来,最后直接准了。
太子轻轻松口气,只是父皇这次似乎答应的有些快,可想到父皇肯定是因为老九这次在睢淮立了功若是反对,到时候老九用功劳请命依然只能同意,所以干脆就应了。
两日后,褚寅帝亲自审理了二皇子这事,给胡氏也是给百姓一个交代,不过到底是皇子,最后只说是胡商与二皇子之间有误会,下人们替主子出头这才打了起来,本只是给个教训,谁知却造成这个后果。
如今胡商尸体还未寻到,只能暂时当成失踪处理。
可二皇子的确做错了,褫夺亲王封号,贬为睿郡王,禁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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