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褚厉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显然按照褚寅帝的花心程度,子嗣这么多,显然也不是个把持得住的,估摸着可能性很大。
谢明泽没敢继续问,左右也就是他们私下里的猜想,谁也不敢当面去问褚寅帝,你是不是在外有个私生子?还让你皇兄给你养孩子?
那翎阳王竟然对一个孩子都有好生之德,会谋反挑起朝堂不稳百姓流离失所?
谢明泽想不通,干脆不去想:“之前老者卖给我们的匣子里的那块黑漆漆的玉石是有什么特别的吗?”
褚厉既然说了,也没打算瞒着谢明泽:“之前那个老人卖给你的匣子上的宝石我认识,也见过,他里面装的是一个叫禅心白的东西。这个东西我也只是听人说,据说翎阳王当年很得先皇宠爱,所以送给他一支暗卫,各个都身手顶尖,只听从他的指挥。号令这支暗卫需要信物,据说当年翎阳王就用的这不起眼的玉石,有人问他为什么,翎阳王只说这件东西对他意义非凡,所以就用这个当信物。至于禅心白这个名字,也是翎阳王后来取的。”
谢明泽更好奇:“为什么一个黑玉石要取名禅心白?”
要不然当时他也不会认错。
褚厉摇头:“这些大多都是道途听说,也只是传闻,这支暗卫直到翎阳王失踪都没出现过,也许是假的也说不定。至于为何取禅心白?禅心大概是翎阳王随口用过往命名。当年翎阳王曾经在寺庙当过两年的俗家弟子,说是要修心养性,后来游历四方,先皇病重时,他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孩子,后来收为义子,取名褚陆奉。”
谢明泽觉得这个翎阳王还真的是……可一个谋反的人真的只是失踪了吗?
如果只是失踪,褚陆奉又怎么会冒死刺杀褚寅帝为义父报仇?
褚寅帝这人连亲儿子都敢下毒,怕是这翎阳王凶多吉少。
谢明泽想到之前褚陆奉快死时回光返照时的那声“父亲”,大概是恍惚间以为还是看到了自己的义父,一个能不顾生死为义父报仇的人,倒是让人敬重。
虽然对方有点惨,也活不久了。
谢明泽最后还是没忍住叹息一声:“夫君,他其实还能救……你说我要是让神医留他一命的话,妥不妥当?”
褚厉虽然意外谢明泽会主动说出来,想想对方对他不也是如此,不忍一个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没了,所以大婚之夜明明是第一次见,可还是帮他控制住了毒素。
褚厉没阻止:“你如果想救的话,遵从本心即可,一切有我。”他就是他的后盾,救个人而已,再大的风波他也能为他平息。
第45章 七夕
谢明泽回到院子时脑海里还闪过褚厉的话, 心情莫名极好,这种有人罩着的感觉太爽了。
既然决定救人,谢明泽当着褚厉的面说回头还要问问神医的意思, 不过神医要是同意估计也不愿意露面,所以还需要褚厉帮忙。
毕竟谢明泽出门有侍卫跟着, 他要救人需要单独的地方, 最重要的一点, 那个老者估摸着也不会随意让人动褚陆奉。
他之前故意在老者面前提及神医可能会救, 也是想着之后要是救人时能有个好借口。
如今有便宜夫君出马, 估摸着能办的妥妥的。
褚陆奉这人能对翎阳王这么重情重义, 便宜夫君“救了”他, 就算不报答也不会对便宜夫君做什么。
救褚陆奉倒是也不着急,他之前替褚陆奉扎了针,还能多活两天。
今天是七夕, 晚上答应金玉宝和褚厉去看花灯。
他也没看过, 无论如何, 要先把花灯先看了。
晚上天黑之后,一行人吃过晚膳就出行去看花灯。
看花灯的地方离他们住的隔了两条街,他们是坐马车去的。
金玉宝一整天没见到恩人还挺念着,只是等上了车,瞧见里头坐着的厉王,顿时老老实实缩在角落当透明人。
谢明泽和褚厉有了小秘密, 总觉得更亲近,他压低声音凑过去:“夫君, 你是不是吓唬金公子了,他怎么这么怕你?”
褚厉睨他一眼:大概也只有他不怕他了。
外界那些传闻他这两年在军营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是传闻的源头京城, 他的名声甚至还有小儿止哭的功效。
他听了也就听了,从未在意,更何况,他不怕自己,足以,旁人的眼光,他从不在意。
只是既然谢明泽问了。
褚厉淡漠看向角落的金玉宝:“金公子很怕本王?”
谢明泽:“……”有这么直白问的吗?
金玉宝赶紧摇头:“没、没有啊,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一个男的,我这是、这是对厉王有敬畏之心。”呜呜呜,厉王自己看人的时候跟带着冰渣子似的,怎么就不吓人了?你自己吓不吓人你自己不知道么?
褚厉坦然看向谢明泽:“你看,本王没吓他。”
谢明泽:“……”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便宜夫君这么狗?
因为有褚厉在,谢明泽是推着他的,金玉宝一开始还老老实实跟在一旁,只是头一次见到兴奋不已,眼睛都冒着光,跃跃欲试。
褚厉不动声色瞥了眼金玉宝,没说话。
一旁的厉四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好心提醒:“金公子是不是想去那边走走?要不属下带金公子去瞧瞧?”爷的内力已经恢复,即使腿脚不便,身手也绝对不俗,加上暗处有暗卫跟着,倒是也不担心。
他将金公子带走了,那爷和夫人就只剩两人。
七夕么,成双成对的,金公子还是别耽误人家夫夫过节了。
金玉宝早就被花灯吸引,他又怕褚厉,的确玩不开,在恩人和褚厉之间,最后还是偏向花灯,乐颠颠跟着厉四走了。
褚厉看谢明泽担心,好心道:“厉四武功极好,会照顾好金公子的。”
谢明泽收回目光:“我不担心啊,我就是……怕他一激动,嗖嗖嗖甩银票。”多败家啊!
别人付钱都是拿铜钱,他倒是好,直接用银票。
他也想!这么财大气粗!
褚厉沉默了,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要抓紧赚钱,总不能让自己的夫人羡慕别人怀里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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