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注一掷
薄郁左右张望,紧紧拉着牧雪城的手:“你走慢一点。”
“哦哦,这里!”呲溜一声,牧雪城加快速度往前冲刺。
薄郁被带着一个趔趄,停下的时候直接撞上他的背,他抬起头,面无表情:“你就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吗?”
牧雪城僵在那里不动。
薄郁:“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好像这个鬼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从进来开始我就老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
牧雪城缓缓转过身,对他抬了抬下巴。
“什么?”薄郁疑惑,牧雪城又抬了抬下巴,他后知后觉跟着牧雪城往斜上方看去。
“啊啊啊啊!”
呲溜一声,薄郁加快脚步拉着牧雪城往前疯狂冲刺。
两个人跑进一间屋子,不断地喘着气。
牧雪城:“你看到了什么?突然叫得这么大声?”
薄郁:“我没叫,是你叫的,你看到了什么?”
牧雪城:“你跑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但你应该看见了吧。”
“我也没看见。”薄郁一顿,看向牧雪城,“可是,不是你示意我往上看的吗?我才刚抬头,你就开始叫。”
牧雪城一脸困惑:“我没有啊。”
“就是这样一直抬下巴,示意我看那里,亮惨惨黑漆漆的什么垂下来,天花板那里,难道不是因为你先看到了什么吗?”
牧雪城无辜地抿着唇,弱弱地说:“哦,那是因为你突然扑上来从后面抱着我,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说,在暗示鼓励你,表达自我。”
薄郁平静极了,定定地看着他:“鼓励暗示,需要叫得这么惨烈吗?”
牧雪城的眼睛小鹿一样清澈,咬着下唇,心虚地眨了眨:“我看到你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好可怕的东西,我才……叫的。”
薄郁深吸一口气,倾身近距离认真恳切地看着他的眼睛:“雪啊,我的自我表达,就一句:在见到鬼屋的鬼之前,我们就这么慢慢散步走过去吧,千万不要随便突然加速了。”
牧雪城立刻点头,眼眸浮现清澈晶莹的笑意,举起他们牵着的手:“好啊,慢慢散步过去。不用怕,我会一直紧紧牵着你的。”
“我没有怕,是在表演入戏,为了更好的体验鬼屋游戏。主要是一惊一乍的,太不沉稳了。”薄郁眼眸半敛,淡定地说。
“哦哦,”牧雪城再次乖乖点点头,“不过,在鬼出来前,可以暂时不入戏的。”
“嘘!”薄郁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眼珠微转瞟了眼周围,“总之先这么,走着吧。”
滋啦,滋啦,滋啦。
天花板上的灯忽然开始闪烁,火化四射。
薄郁瞳孔一缩,手指立刻握紧了牧雪城的。
然后他看到牧雪城没有抬眼看头顶,在笑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原本灯光下乖顺无邪的笑容,在这样闪烁明暗的光影里,忽然有一种天真无辜的诡谲邪恶,就像黑暗的那一瞬,他立刻被替换成了另一个存在一样。
薄郁心头一凉,开始极力想要挣脱牧雪城的手,和他保持距离。
“你怎么了?”牧雪城无辜地看着他,笑着说,“只是灯坏了,很常见的营造气氛的手段,放心我在呢,会保护你的。”
然后,他非但将薄郁努力挣脱的手握得更紧,还主动上前拉近距离。
因为牧雪城的走近,薄郁的视线自然越过牧雪城的肩膀,看到屋子白色的墙角处,一个蜷缩抱着膝盖的红衣黑发的身影,缓缓弯腰站起来。
令人牙酸的骨头和血肉僵硬摩擦的声音。
薄郁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牧雪城斜后方。
他恐惧的时候,喉咙发干,是一声都发不出来的,只能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
牧雪城乖乖地注视着他,眉毛微蹙,有点点委屈:“不是说好,鬼出来前,先不入戏的吗?怪怪的,有点害怕。”
薄郁瞪大眼睛,抬了抬下巴。
身后不远处,红衣鬼影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僵硬地朝他们走来。
牧雪城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一手紧握着薄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垂着眉睫,清澈的眼眸无辜抬起,软软地看着他:“你听,心跳得好快。”
红衣鬼越来越近,被牧雪城的身影遮挡,暂时从薄郁的视线消失。
薄郁稍稍找到一点理智,视线终于移开,回到牧雪城脸上。
他将两个人紧握的手往回带,贴着自己的心口,对牧雪城说:“那你听听看,我的心跳快不快?”
牧雪城顿时惊讶,睁大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真的,跳得好快啊,你为什么演得这么逼真?”
薄郁生无可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用快要哭出来的哽咽语气:“我不是演,你身后的真的有一只鬼,已经走到你背后了,红色的指甲都伸过来了。”
这是真的,在薄郁说话的时候,惨白的手指和血一样的长指甲,从牧雪城的颈侧缓缓伸向前方。
牧雪城没有回头,一眨不眨专注地看着说完就闭上眼睛一脸等死的薄郁,他抬起左手,朝颈侧挥了挥:“在说正事呢,麻烦先出去一下。”
惨白的鬼手僵在了那里。
薄郁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紧紧闭上眼睛,神情一片空白,浑身僵硬不动。
牧雪城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猝不及防被萌到,以至于失去表情,水润的眼眸无措地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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