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月星
也就在两人心中疑团越来越多,觉得怎么都解不开时,卫家来了一位客人——六皇子越恒。
越恒坐在两人对面,笑盈盈地看着江临二人,“是不是很意外?”
江临点头,那确实够意外的。
卫云昭问,“不知六皇子今日前来找我夫夫二人所谓何事?”
越恒咳两声,“看来不是很欢迎本殿啊,这可不行,本殿是来找你们谋大事的。”
六皇子压低声音,“卫云昭,你可愿助本殿一臂之力,让本殿能造反成功啊。”
这位语出惊人,成功让卫云昭和江临一同变了脸。
但越恒自己却像毫无所觉一般,继续游说,“放心,等事成,本殿要还这天下所有该清白之人的清白,本殿还会为所有无辜枉死者讨一个真正的公道。”
江临从越恒的眼中看到了恨意,甚至阴冷。
越恒并未求一个肯定的答案,更像是来告知他们一声他要做什么,然后让卫云昭自己选择要不要站边。
来的快也去的快,走的甚至不是大门。
他这一来一回,就让江临更加疑惑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跟我们说这些?”
卫云昭想了片刻道:“是警告,让我们不要掺和他的事,或者说不要坏了他的计划。”
江临怒了,他蹭地下站起来,“警告警告,这些人除了知道警告外,还会做什么,一群人全都有病!”
“而且谁稀罕掺和他们的事,少给我们找点麻烦我就叫他们祖宗了。”
“还造反给他帮忙,帮个屁,谁知道是不是跟他爹一个德性,过后就要搞事,没一个好东西!”
江临气鼓鼓,叉着腰在屋里转着圈地骂人,骂累了就喝一口卫云昭给他倒的水,然后接着骂,等实在累了,才坐下来休息喘气。
但心头依旧很气。
卫云昭把人拉过来坐腿上,亲亲他,“好了,不气了,这些事,所有的事,都会有结束那一天的。”
“但这个过程很憋屈啊,”江临不满。
“可我们得忍着,也只能忍着,”卫云昭抱紧了他,“辛苦你了。”
“这不关你的事,好吧,虽然就是因为你我才这么憋屈的,所以你得补偿我,”江临头埋在卫云昭颈窝,声音闷闷的。
卫云昭说,“好,谢谢夫人愿意陪我受这么多气。”
江临心想,那可不得好好谢他,要按他自己,无牵无挂的,谁敢让他生气,就他能把谁揍得娘都不认识,就连那狗皇帝老色鬼也一样。
江临同卫云昭抱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行,这口气还是下不去,“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反正谁让我不高兴了,我就在谁身上找回来。”
卫云昭戳戳他气鼓鼓的脸颊,答应了,“嗯,要小心,别让人怀疑。”
“好,”只要没人知道他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在,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也因为江临生气了,所以这夜总有要难过的。
江临先去了一趟安阳伯府,进了赵秋如房间,他那伯爷爹没在,可能是去睡小妾了。赵秋如睡得并不安生,嘴里一直在念江锦月的名字,是个好娘,江临便凑到她耳边说,“江锦月死了,江锦月死了,坏事做太多被烧成灰了。”
许是听到了这话,赵秋如额头开始冒汗,越发不安,江临继续说,“你也会下去陪她的,你坏事做尽,下辈子投胎只能做畜生,畜生。”
“不会的,不会的,我没做坏事……”赵秋如惊叫着坐了起来,把外面守着的丫鬟招了进来。
赵秋如不好跟丫鬟说自己梦到了什么,只喝口了水便将丫鬟打发出去了。
但她翻来覆去的却睡不着了,念着江锦月的名字,同时咒骂江临,还说让江锦月等着,她一定会除掉江临,给她报仇的。
江临冷呵一声,再次重复之前的话,屋内没别人,可声音却一直在耳边萦绕,赵秋如这回被吓得够呛,坐起来到处看连声问是谁什么人。
待丫鬟推门进来时声音便消失了,赵秋如被吓得缩成一团,这回不敢再让丫鬟出去了。
江临也没着急走,等了好一会儿,见丫鬟昏昏欲睡,江临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铜镜上,笑了。
写下血淋淋的几个大字后,江临吹灭了蜡烛,侧卧着的赵秋如见光没了,立马大叫丫鬟的名字,丫鬟身上没带火种要去别处取,赵秋如催着她快些去,然而丫鬟才刚出门,屋内的蜡烛就亮了,亮在镜子前,映着那血淋淋的八个大字——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赵秋如惊恐的惨叫声响起,震得江临耳朵发麻,他再次动手在铜镜补了四个字——轮为畜道,“江赵氏,这便是你的下场。”
亲眼看到血字出现,又听到屋内响起的‘鬼’声,赵秋如竟生生被吓晕过去了。
待丫鬟寻着尖叫声跑进屋查看时,江临已清干血迹往下一处去了。
他这晚很忙,除了安阳伯府外,还走了一趟皇宫以及一趟府衙的大牢,皇宫没甚特别,就是往六皇子越恒的床上放了点东西,这些人喜欢玩警告,那他也喜欢放点虫子蚂蚁死老鼠之类的,小小爱好,不成敬意。
而府衙大牢这边就有趣了,半夜三更,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江临当旁观者看完了全程,花魁功高手狠,十成十不是江锦月。
待江临从牢房离开时,来杀花魁的人全躺了,而那位花魁安静的蹲回墙角睡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江临觉得这一夜真是精彩。
他回府时,发现卫云昭没睡,一直在等他。
江临脱了衣服上床,往他身边蹭,“担心我啊?”
卫云昭抓住江临的手给他暖手,“外头很冷吧。”
江临在空间里没啥感觉,他摇摇头,问卫云昭,“先睡觉还是先听我跟你说我今晚的所见所闻啊。”
“睡觉,”卫云昭改为将人搂在怀里,“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