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君年
十四扁嘴想哭,刘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义父想回还回不了,你小子倒不愿意了,见了义母要听话不能惹他生气。”
十四委曲死了小声嗫嚅。“义母是谁?”
刘湛不想在外人面前提及宋凤林的名字,便诓了小孩儿自己去问。“义母姓宋,回去了你自己问他叫什么名字。”
沛公离不知道刘湛的家庭成员,这个年纪已经成亲了很正常,倒是张小满和韦成贵一听差点没被烧鸡呛出个好歹来。
第二天一早,刘湛便安排了两名亲兵驾马车送十四回武源县。
小孩儿知道自己真的要被送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刘湛没辙只得跟着送了一段,趁小孩儿睡着了这才悄悄离开。
与此同时,野松岭的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
宋凤林每隔三日都会进入野松岭查看进度。
只见十多人的队伍簇拥着宋凤林,有人开路有人牵马有人殿后还有人不时递水扇风。
“曹鸣,你不用让这么多人跟着我。”宋凤林走在队伍前面十分无奈。
曹鸣亦步亦趋。“头儿离开前再三交代要我不能累着您,我都是按吩咐办事。”
野松岭里的栈道已经开好一段,宋凤林这次进山就是检查栈道能不能承受马车拉货通行。
用圆木捆扎而成的栈道就立在树林间,宽度正好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行。
栈道两旁还立有围栏,负责监造的是张小满他爹,从栈道的结构到选料无一不精,一路走来宋凤林十分满意。
曹鸣心里有疑惑。“宋先生,山里多的是树木咱们不缺材料,为什么不把栈道建宽一点?”
栈道后半段还在施工,宋凤林等人站在施工现场,工人们砍树锯成段再削皮烤火有条不紊的相互配合。
宋凤林道:“栈道要是宽了,虽然方便了自己但是同时也方便了敌人,基地道路易守难攻更为重要。”
曹鸣立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宋先生深谋远虑,我这猪脑子。”
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后半段路程没有栈道一行人走走停停,直到傍晚才到野松岭深处的盆地。
眼前的景象同样热火朝天,工人们都在忙着砍树平地建房,盆地外围已经建造了一圈临时住房,宋凤林暂住的木屋也在这里。
“今日时候不早了,宋先生早点休息,一会我把晚餐给您送过来。”曹鸣出了木屋又喊来李阿三给宋凤林烧水洗漱。
木屋虽然简陋但是五脏俱全,曹鸣还特意翻山越岭的给宋凤林搬了一套书桌进来。
由于劳师动众还被宋凤林训了一顿,但是曹鸣依旧奉行刘湛的嘱咐尽量让宋凤林在野松岭里住得舒服一些。
次日一早宋凤林便起来了带着人到工地视察进度一直到中午方往回走。
“宋先生,您累了吗?要不要我回去牵马过来您骑马回去?或者您要不要坐一会?”李阿三不住的问。
宋凤林一身青衣,林间凉风习习,婉拒了李阿三的关心宋凤林负手慢慢的踱回去,身边跟着的七八个亲兵不远不近的坠着。
“宋先生!”
忽然前方传来大喜过望的喊声,宋凤林抬头只见两个士兵朝他小跑过来,其中一人怀里还抱了名比淙儿年岁小些的小孩儿。
“宋先生,可算找到您了!”
宋凤林很快认出来两人是刘湛亲卫。“可是大人有信回来?”
没抱孩子的那人抱拳道:“确实有信,大人另外还有托付,说是您看了信就明白了。”
宋凤林接过厚厚两封信,他先拆开薄的那一封细细查看,因专注看信他没有留意到那小孩儿正睁着圆溜的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一路上哭得山崩海啸闹腾着要找刘湛的小孩儿,此时乖巧得仿佛换了个芯子。
信中详细说了瑞昌城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那沛氏秘闻的事情。
宋凤林忙拆开另一封厚厚的信,这便是沛公离的亲笔手稿,宋凤林粗略扫了一下沛氏秘闻里描述的内容只觉得三观尽毁道德沦丧。
最后刘湛在信里简单说了十四的身世。
“义子?”宋凤林诧异的抬头看向小孩儿。
十四立即紧张的揪住亲卫的衣服。
抱着十四的亲卫道:“大人马上就要回北军营了不便带着十四,便让属下送回来给您……给您抚养。”
亲卫有些尴尬,宋凤林冰霜般的气质谪仙般的人物,要人家养孩子,这……亲卫都觉得有点想象不到这个画面。
宋凤林收起信,没说可也没说不可,他问:“怎么带着小孩就进山里来了?”
亲卫无奈。“属下本想在县城里等,只是十四离了大人之后整日的哭,属下没有法子只好带他进山。”
此时十四又紧张了几分,小孩儿早慧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他敢在亲卫面前闹腾,但是此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宋凤林面前闹脾气。
刘湛不在的时候,宋凤林习惯独处,虽然侍候的亲兵有数人之多,但是到底跟养孩子不同。
养个孩子就得言传身教,若完全丢给随从去养宋凤林又有些于心不忍。
宋凤林看着年画娃娃般的十四,末了叹了口气。“知道了。”
“那属下这就告辞了。”亲兵放下十四,鼓励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去吧。”
十四僵硬得像根小木头,紧张得都快哭了,他有点害怕不敢走上去。
就在这时,那位好看得过分的义母朝他伸出了手,是的,十四已经分辨出来刘湛说的义母正是眼前这位。
上一篇:穿成替嫁小炮灰
下一篇:对我爱而不得的他重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