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沫月临萤
掌柜没想到俊俏仙人这就要离开,张开嘴,“哎呦,仙人,您等等!”
秋寒辞脚步一顿,疑惑地瞧着她。
掌柜本就不是容易害羞的女子,此时此刻,只想寻个法子留下这位俊俏仙人。若能入得仙人之眼,成为仙人的妻子,说不定还能讨点好处,跟着仙人去寻那修仙大道。
若仙人瞧不上自己,只能做个露水情缘……女子抬眸,瞧见那张俊俏小脸后,心花怒放,这般好看的仙人,哪怕只是萍水相逢,留了情不留人也行啊。
秋寒辞哪知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漂亮的眼睛睁大,很是疑惑地看着这美艳女子。
女子道:“您也知道,最近城里乱得很呐,不知哪里来的魔物,昼伏夜出,城里死了几个人,外头村里死了更多。有一家人,白天还好好的,就一晚上没见,第二日,那茅草屋里的血腥味可熏得好远都能闻见,村民们凑过去,屋门大开,顶上茅草都掉了一截,里头啊,呕……”
女子眉头紧蹙,“唉,那魔物下手真是凶狠,那几个人脖子都断了!”
秋寒辞默默听着,跟着摇头叹气。
女子话锋一转,“城里虽来了几个其他仙人,日夜守着我们,比边上村子里要安全些,但我这么娇小的女子,又是开客栈的,心里担心得紧。”
秋寒辞点头道:“客栈晚上也要开门,又那么显眼,确实有些危险。”
“是吧……”女子抚着胸借口,作害怕状,“那几个仙人瞧着虽厉害,但也管不住这么大的地方,万一那可怕的魔物找上门来,我一弱女子能怎么办,不如,仙人您留一晚,照顾下我吧?”
她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期待,秋寒辞看着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却有不晓得这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
女子见秋寒辞犹豫了,当即用袖子掩上脸,呜呜咽咽,似乎在哭。
秋寒辞身子僵硬,他瞧苏阮潋啜泣,手足无措,心里有些许难受,但见一陌生女子说哭就哭,却只有尴尬。
他道:“你别哭。”
边上已经有客人瞧过来了,那眼神,似乎觉得秋寒辞就是弄哭女子的罪魁祸首。
甚至有人摇摇头,“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喜欢欺负女人呢!”
女子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俊俏仙人,您要是留下,我就不哭了!”
秋寒辞被她这称呼雷到了,微微皱眉,女子忙道:“就住一晚,还是免费的!”
秋寒辞总觉得,这女子是不是故意想要留下他。他仔细打量了一翻这女子,长得挺好看的,的确是个凡人啊。
女子低下头去,似乎有些羞涩,但她心里清楚得很,她才不害羞呢,她可正期盼着和仙人有些什么呢。
秋寒辞垂下眼,他最近谨慎许多,不免怀疑这过度热情的女人是否在使诈。
女子期待地看着他,秋寒辞却道:“不了,我还有急事。”
女子失望地瞧着秋寒辞,“仙人,我害怕。”
秋寒辞郎心似铁,道:“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把门关紧,赚钱重要,但命也重要。外头也有巡逻的修士,你要相信他们。”
女子张张嘴,实在没话了,她瞧着秋寒辞一本正经的面庞,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位俊俏仙人该不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吧,她都暗示这么清楚了!
女子想了想,是不是要冲他抛个媚眼?但看周围还有许多其他客人,女子只好作罢。她托腮瞧着油盐不进的秋寒辞,心道,这位公子好生迟钝啊。
不过,这迟钝的样子看得她心痒痒,这般老实又可爱的人,可比那些油嘴滑舌,会骗人的男人好多了!
女子无奈,只好目送秋寒辞离去。
秋寒辞走了几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深渊里接触到了什么东西,导致自己回到了数千年前,秋寒辞微微皱眉,这个世界是真是假,是虚是实?
他停下脚步,前面走来一群穿着道袍的人,看样子应当是某个仙宗的修士。
那两人瞧见秋寒辞,均抱拳道:“七座峰掌门,幸会幸会。”
秋寒辞不认识这几个人,只得省略开头称呼,只道“幸会。”
一群人“幸会”了半晌,为首那个穿着灰衣道袍的男子才道:“掌门找到罪魁祸首了吗?”
秋寒辞摇头,“还没。”
苏阮潋是被误会的,自己当然不会把他推出去。
灰衣男子道:“我听城里的人说,有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十分可疑。”
另一人也道:“掌门,您修为高深,又有绝世法宝,有人说您初到之时,就已经感受到魔头所处之处,飞身寻去。”
秋寒辞扯扯嘴角,他心里无奈,面上却很是淡定,他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般没话说的时候,来一句“从长计议”就行了。
那几个人果然没多想,纷纷点头,道:“掌门说得对,此事确实需从长计议。”
秋寒辞不愿久留,他只想找到苏阮潋,跟他道歉。
说罢,秋寒辞急匆匆就要离开,耳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掌门,等等。”
秋寒辞停下脚步,看向那群人。
灰衣男子说,“要不要去郊外的村子瞧瞧,昨晚那里又出事了。”
秋寒辞想了想,无头苍蝇般寻找苏阮潋的确不是个事儿,他定下心来,道:“好。”
于是一行人往城门走去。
为首的男人开口道:“人魔都划分界限好些年了,怎么还有不长眼的魔过来闹事?”
另一人道:“总有些魔心怀鬼胎,赖在这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