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廊
后来,在陆余的精心养护下,陆声可以发出声音了,但依然很少说话。童年的心理创伤与应激障碍,始终不曾远离他。
乔今想去握住陆余的手,给他一点抚慰,但他忍住了,问:“陆声的爸爸呢?”
陆余整理好情绪,眼神微冷:“他?不提也罢。”
一个事业失败,整日酗酒,明知妻子高龄生产危险,却还要生,生下来却没尽过一天身为父亲责任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乔今便不再追问,“陆声现在很好,他会越来越好的。”
陆声是个好孩子,但也正因为有陆余这样的兄长,才能慢慢走出阴影。
陆余露出些许疲惫的笑意,“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有个人听听也不错。”
乔今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夜未眠。
天未亮,他独自整理好行李,坐在酒店大厅。
晨光熹微之时,一袭黑衣的女子与其眼角有刀疤的哑巴保镖进入酒店。
乔今眼睫微抬,双瞳如同毫无杂质的玻璃珠,剔透而冰冷。
保镖轻轻拍了下傅情肩头。
傅情侧脸问:“怎么了?”
保镖在她手心写:卫伦
傅情翘起唇角:“卫伦在这里?”
哑巴自然是无法回答,乔今开门见山说:“傅小姐,即便我得罪过你,但也没到要置我于死地的地步吧?”
傅情循着声音,拄着铝合金手杖往他那边走了两步,“卫先生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傅小姐听不懂,但你做的事,我可是桩桩件件牢记于心。”
“那就好。”傅情愉悦道,“记着,才能少走弯路。”
“弯路?”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哥。你为什么不听呢?”
乔今:“傅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不是你的假想敌。”
傅情转瞬没了笑意,“看来给你的警告还不够。”
闻言,乔今也沉下脸:“你到底想做什么?”
傅情:“听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可以给我吗?这样我就开心了。我开心了,也就不计较你以前的错了。”
乔今说:“你真的有病。”
“你最好相信我没病,因为精神病人犯罪可以从宽处理。”
“……”乔今一时竟无言以对。
铝合金手杖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点了两下,傅情走向电梯,“算你命大,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份好运了。”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威胁了。而乔今毫无办法,他抓不到傅情的把柄,也拿不到证据。
一个做慈善的盲女,背地竟会三番两次置人于死地,说出去谁信?
傅情心理为何扭曲至此,乔今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天不将傅情绳之于法,他就会一天刀悬头顶,而他身边的人也将处于险境。
林义与方菲从商务酒店赶来,但见乔今已经收拾好,不无惊愕,乔今站起来:“走吧。”
方菲迟疑地问:“不跟陆老师打声招呼吗?”
乔今沉默须臾,说:“不打扰他休息了。”
他就这样离开了S市。
方菲林义看出他心情不佳,没有多问。乔今眼下略有青黑,他盖着小毛毯睡过去,即便睡着了,眉心仍微微蹙着。
回到B市后,乔今便将自己投入工作中,录制《闪亮的星》导师合作舞台。
乔今的不告而别,让陆余略有不满,他给乔今发微信,乔今居然只问他车的赔偿。
他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语气难掩烦躁:“你什么意思?”
乔今顾左右而言他:“陆老师您报个价,您的车都是因为我才坏的,我应该赔偿。”
“车的事不重要。我们见个面。”
“不好意思陆老师,我最近有点忙。”
“……”陆余简直要气笑了,“那你什么时候不忙?”
乔今是真忙,也是真心虚,讷讷无言。
陆余先挂了电话。
乔今扶额叹息,陆余肯定生气了,但他身边危机重重,只能先暂时疏离陆余。他不想陆余出事。
当然,他也并非坐以待毙,他跟卫崇说了在S市发生的事,希望他继续跟踪调查傅情。
如今看来,不是傅情要他的命,就是他把傅情送进监狱,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
傅情如此,乔今自然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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