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之曲
深色的被子此时鼓起成一团,近看还能看到被子一起一伏,似乎里边躺了个人。
顾烨华原本烦躁的心瞬间涌出一股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走到床边,一伸手就拉开了被子。
等他看清被子里底下的人时,眼皮一跳,视线就锁定在蜷缩着的人影上。
入眼看到的就是对方发顶那对柔软的垂耳,白中透彻粉色,往下是一张白里透红的熟悉脸颊。
顾烨华蹙眉,几乎是眼底压着火伸手就抓着了阮糖的手臂,对方手臂很细,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碎一般。
顾烨华冷着脸手下一用力,就把人拎了起来。
阮糖闭着眼哼咛了一声,然后本能的循着味道就软进了顾烨华的怀里,鼻尖触到对方胸膛的时候,眼睫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顾烨华最恶心这种纠缠不休,而且对方竟然敢戴着假耳躺进了他的床上,一副勾引他的模样。
他一抬手揪着阮糖脑后的头发用力拉开,刚准备把人甩下床,结果他的手背上就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
顾烨华动作一顿,眼睛不自觉的朝手上看去,然后就看到阮糖发间的耳朵竟然轻轻在他手背上扫动,带着讨好的味道。
第七十七章 我想吃小龙虾
顾烨华手背上此时传来柔软的触感,他蹙眉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扫动在手上的毛茸茸的耳朵。
只一眼,顾烨华神情就怔住,下一刻他整个人触电似的瞬间甩手,然后整个人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阮糖猝不及防被甩在床上,呜咽一声,一双眼睛模模糊糊的睁开,深红色的瞳仁散开到最大,半睁的眼睛带着水雾,干净极了。
他蜷缩在床上,身上像是有细细的毛针刺着,又疼又痒,只有在鼻尖的气息吸入的时候,才会缓和,他嗓子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咛,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痒。
刚刚阮糖被推开摔在床上的时候,上衣翻卷起来,此时他侧着蜷缩在床上,尾椎骨处毛茸茸团成球儿白里透粉的尾巴就清晰的撞进了顾烨华的视野里。
顾烨华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皮跳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死盯着阮糖腰后侧,一个不可思议的可能从他脑子里闪过。
顾烨华的脸色从最开始的厌恶转变成惊讶,到现在的不可捉摸,不过仅仅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他往前一步,弯腰低头伸手,指尖在下一秒就触上了那团绒球似的尾巴,在触感传到大脑行程触觉的那一刻,顾烨华毫不犹豫的就一把抓在了上面。
“唔嗯…哼…”
阮糖浑身一颤,瞬间蜷缩的更厉害了,眼角的泪已经不可自已的染在了睫毛上,颤抖着形成了泪花,白净的小腿也往上蜷缩直至膝盖触到胸口。
此时顾烨华骨节分明的手指抓在阮糖的尾巴上,陷进长长的绒毛里,隐约只能看到对方食指上扣着的戒指圈。
房间里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拉开,只留着巴掌宽的缝隙,此时屋里又没有开灯,所以并不明亮。
顾烨华半跪在床边,视线从阮糖的身上慢慢往上聚拢,最终定格在对方的侧脸上,对方的脸此时红扑扑的像是染了胭脂,肌肤像是盛在瓷杯里的牛奶,看起来滑嫩可口。
顾烨华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对方发顶的垂耳,结果他的手还未触碰上去,那耳朵却像是有灵性一般,竟直接卷着他的手指往下拉。
顾烨华呼吸一滞,下一秒就有些炙热,他头微微下压,在阮糖耳畔闻了闻。
阮糖本就在理智抽离后的半兽态,此时嗅到顾烨华身上的味道,瞬间像是闻到人间最美味的糖果一般,脑袋一侧瞌着眼就仰头张嘴咬在了顾烨华的鼻尖,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顾烨华猛地后仰,但是鼻尖上湿漉漉的感觉却昭示着眼前这个小东西做了什么,他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暗光犹如风雨欲来的前奏。
“要…要吃…哼嗯…”
阮糖感觉到气息突然远离,一翻身哼哼唧唧的就伸手去摸,等摸到顾烨华后,一双手就往对方衣服里钻。
顾烨华被对方柔软似无骨的手指隔着衣服一摸,整个人的火就被撩起到不可扑灭。
几乎是同时,他伸手扯了一把领带,然后伸手扣着阮糖的脖子把人往上一提就吻上了对方柔软的嘴唇。
阮糖突然被想要的气息包裹,瞬间情不能已凭着本能抱住顾烨华,直到被对方吻的快要不能呼吸,而且脖子也被对方扣的死紧,才呜咽着挣扎。
顾烨华却因为对方的挣扎变得更加暴戾,一只手往下抓住阮糖的尾巴,用力一握。
“唔!”
阮糖吃痛瞬间挣扎着去推,双眼瞬间睁开,眼泪也随之冒了出来。
顾烨华却在此时狠狠扣着阮糖的脖子把人按在了床上,然后倾身压上去,灼热的呼吸扑在阮糖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自己送上门的,还想跑?这样抓着你的小尾巴,是不是更有感觉,嗯?”
“疼…”阮糖完全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或者此时的他也理解不了,只能凭本能说了疼。
可惜顾烨华在听了对方的话之后,眼中压着暗涌的火,嘴角噙着笑说:“疼也忍着,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一只手往下扯着阮糖已经蜷缩到腿弯的裤子一把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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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市某酒店。
安静的房间里,映着落日残阳带着暗红。
贺奈玉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一双手用力抓在床单上,双眼瞪大还带着红血丝,不会呼吸,看不到眼前的一切。
几乎是过了将近半分钟他才突然大口大口开始喘息,胸腔一阵阵起伏将氧气供给大脑,这个时候的他才慢慢有了意识。
梦里,他回到了那间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个回想起来都是血红的记忆。
只是想想,身上就猛然就传来一阵阵刺痛,就像是汪嘉熙一个一个拔掉他指甲时,那种让他昏厥的疼痛,就像是汪嘉熙用铁棍打断他腿时那种天塌地陷的疼痛,就像是汪嘉熙让人断了他尾巴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贺奈玉身上就开始冷汗涔涔,甚至让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知道这些疼痛现在都是假象,他是完好的,这些只是错觉,可他却怎么也做不到从床上站起来,就好像他的手残了腿断了只能匍匐在地。
或许是昨天的许文彦刺激到了他,而他又带着紧张的情绪匆匆赶路了一晚上,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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