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 第218章

作者:幕琅 标签: 强强 系统 穿越重生

“阿镜为何会来梦界?”谢非言关心问着, 话语间很不赞同,“梦界这样危险,阿镜为何要来?”

沈辞镜道:“阿斐不是也来了?”

谢非言强做镇定:“我来是有事……”话未说完,就在沈辞镜“编, 你继续编”的目光下闭了嘴。

沈辞镜拉过谢非言的手, 软声道:“不要骗我, 阿斐。”

大型毛茸茸的撒娇总是这样叫人难以抗拒, 更何况这样美貌至极又可爱至极的人是他心爱之人。

谢非言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心瞬间软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也再说不下去了。

沈辞镜便出言追问:“阿斐, 你到底为什么来梦界?”

——为什么来梦界?

谢非言面上发热, 理由实在说不出口。

若是放在以往, 这个善解人意的毛茸茸或许就要就此放过这个神态窘迫可怜的人了, 但这会儿, 沈辞镜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眼前的人怎样害羞和难为情, 也定要逼他直面内心才行。

沈辞镜在心中打过几遍腹稿, 准备了无数方案来撬开这狡猾家伙的嘴。

但事实上, 他只是坚持不懈地表达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意愿,而后再稍稍露出可怜的神色,谢非言便一败涂地,举手投降。

“我……我只是……”谢非言红着脸, 吞吞.吐吐, “我只是听说……归元宗要为你选道侣了……”沈辞镜的眼睛越发亮了, 谢非言声音越低,不好意思地转开眼,“我怕我忍不住做点什么,就……就来梦界了……”

这样的话,千真万确。

这样的心意,如此迷人。

沈辞镜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

沈辞镜深知这个狡猾之人平时的模样,深知谢非言极精通语言的艺术,巧言令色,极擅长煽动和误导他人,而那些常人难以启齿的调戏的话,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可这样的谢非言,却只是一种外壳与武装罢了。藏在这一切之下的真正的那个人,温柔,笨拙,害羞,像是一触即逃的含羞草。那些简单的剖白心迹的话,对他而言再艰难不过,而那些分明应当感人肺腑的话语,他也说得磕磕绊绊,与他平日的表现截然不同。

这样的真心与反差,如此笨拙,如此可爱,叫沈辞镜忍不住心花怒放,整颗心都飘飘然了起来。

沈辞镜在心中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多做些这样的事,一边忍不住将谢非言揽了过来,将这个可爱的人与心统统按在怀中,再不想还给他。

“没有选道侣这回事。”沈辞镜认真向谢非言解释,不给他半点误解机会,“我从没想过要找其他人,那不过是宗门自作主张罢了。待到我回去了就会叫他们停下,阿斐,我只想要你,只有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谢非言垂着眼,抿嘴不肯说话,但淡淡的晕红爬上了他肤色冷白的面上与耳后,好看极了。

沈辞镜越看越开心,想要抱着这个大可爱好好亲亲,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刚下的决心,在谢非言肩上蹭蹭:“阿斐也只喜欢我,对不对?”

谢非言声音若无其事,十分平静:“嗯。”

沈辞镜才不满足,又道:“那阿斐有多喜欢我?”

谢非言说不出话了。

沈辞镜继续蹭蹭,心里生着促狭念头,嘴上却是失落道:“阿斐连这也不肯说吗?”

谢非言面上烧红得厉害,心里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犹豫一下,道,“我……我很喜欢阿镜……最喜欢你……”他声音越发低了,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每次你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看你……你高兴,我就高兴,你若难过,我也难过……我想要你永远开心,想保护你,想要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想——唔……”

沈辞镜心潮澎湃,再按捺不住,捧着这人的脸,用力亲吻上去。

沈辞镜万没有想到,在这场诱骗真心话的行动中,最先被撩拨得受不住的竟是他自己。但沈辞镜又觉得这是可以被谅解的,毕竟面前的这个人和被这人捧到他面前的真心,是如此可怜可爱。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傻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让人迷醉的真心?

而他有何其有幸,竟得到了这样的人与心?

沈辞镜气息发沉,落下的亲吻是那样有力,像是恨不得将面前的人都吞下去,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野性与侵略性。

但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便将这样的放纵与粗暴收敛起来,像是收敛了爪子的野兽,小心而珍惜地亲吻着面前的人,不忍心叫这人被自己的利爪抓伤分毫。他仔仔细细地吻过这人的薄唇,叩开这人的唇齿,诱他与他缠绵,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细致,温柔,永无止境,带着满腔的爱意与怜惜,还有无尽的珍重和渴求。

沈辞镜这个亲吻,仅限于亲吻,动作温柔,发乎情止乎礼,有着十足的君子风度。

但谢非言却被这个吻亲得气喘吁吁,满身燥热,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薄汗,胸膛的一颗狂跳的心也带着难耐的躁动不安。

“别……”

谢非言虚弱抗议。

他一出声,沈辞镜便停了下来。

这时,若不看这人艳红的唇色,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而后,这位君子便继续秉持着他的君子风度,问道:“不能亲吗?”

谢非言:“……”

谢非言张口结舌,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但面前这个说不出是君子还是促狭的毛茸茸,却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将他那张漂亮的脸凑近了些,持美行凶,可怜巴巴地问道:“不能亲吗?”

谢非言不敢看他,垂下的眼睫颤得厉害。

沈辞镜再一次问他:“不能亲吗?”

谢非言声音发哑:“……可以。”

于是沈辞镜满意一笑,再一次亲吻了上去。

这一个亲吻,越发细致,越发绵长,对谢非言而言,就像是最温柔的折磨,让他一颗心不上不下,胸腔内的情绪越发躁动不安,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尽。谢非言也曾试过反客为主,试着做点更激烈的事,但沈辞镜却君子得令人可恨,无论谢非言如何动作,他都无动于衷,只自顾自地亲着,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

——简直可恨。

当第二个吻结束后,谢非言面上红得厉害,青衣更是汗湿得不成样子。